顾沐雪的表情变得更加的狰狞了紧紧地攥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咬死顾知鸢一般。
奈何时候的侍卫是谁地拽住了她,不让她有丝毫往前的机会。
顾知鸢不是一个喜欢打击别人的人,但是,眼下看到顾沐雪的这样子,她就想打击她。
她缓缓坐到了椅子上,双眸冷漠地落在了顾沐雪的脸上,嘲讽地笑了一声:“你看你,现在在我的面前拼命的嘶吼,像是一只咆哮的野兽,而我,坐在这皇宫之中,象征着身份的殿堂之中,看你,如同一只蝼蚁。”
“顾知鸢,你不得好死,你就像你那死鬼娘一样,不得好死,你以为昭王现在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么?男人的宠爱,是最不值钱的,总有一天,出现了比你更加优秀的人,昭王会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你踹开,到时候,你就就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靠的是宠爱么?”顾知鸢的目光深邃了起来,眼中的嘲讽让顾沐雪瞳孔微微一缩。
是了,顾知鸢从来都不是靠的宠爱,她有自己能力,就像恒华城有强健的兵力,周围的人想要对它动手,都要思考一二。
顾知鸢
有身为太子的宗政无忧这个弟弟,有永定王这个哥哥,有昭王,有程家,就算这些人全都抛弃她,她还有恒华城。
顾沐雪的拳头猛然收紧,不甘心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了下去,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天道有轮回,顾知鸢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聒噪。”宗政景曜眉头微微一皱:“拖下去 。”
“顾知鸢,我诅咒你不得好死!”顾沐雪一边挣扎着被拖下去,一边大声地诅咒着顾知鸢。
朝堂众人低着头安安静静的,不敢发出声音,生怕今日变成了顾知鸢的出气筒。
宗政文昊抬眸瞧着顾知鸢,双眸多了几丝感慨:“你真的变了。”
顾知鸢:?
“如果当年,你苦苦追求我,我答应了,是不是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就是我。”
众人:?
什么玩意,昭王妃居然追求过宗政文昊!
这是什么爆炸性的陈年往事啊,天啊,居然还有这么一出,这么刺激的么!
众人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宗政景曜的身上,唔,昭王的头顶上,怎么有点绿光。
整个大
殿之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诡异了起来,众人低着头,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种事情,他们经历的太多了,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假装自己聋了。
“呵。”宗政景曜突然轻笑了一声,眼中的嘲讽十分明细:“娘子,为夫当初就说了,你就算要吵架,也不必找个这般的东西来气为夫,瞧瞧,逢场作戏,他倒是当真了。”
“夫君。”顾知鸢挽着宗政景曜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笑了一声:“这个世界上,自以为是的人比比皆是,夫君又何必在意。”
“你当初那些小性子,为夫现在想起来还生气呢。”
“哎呀,年少不懂事,夫君不要再生气了,你瞧,我可是亲手给你做了衣服,手指都被扎破了。”
宗政景曜抓着顾知鸢的柔荑,瞧着指尖那几道明显的伤痕,他轻轻将顾知鸢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顾知鸢:!
她猛地收回了手,红着一张脸,瞪了一眼宗政景曜:“你莫不是疯掉了!”
“娘子害羞什么!”宗政景曜玩味地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顾知鸢的脸颊,笑着说道:“你我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
顾知鸢从
没有想到宗政景曜这种人,会在众人的面前做出这种举动,她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感觉周围火辣辣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烫的浑身都在疼,恨不得找个地缝转下去。
宗政景曜瞧着顾知鸢又羞又恼的模样心情大好,抬起头,挑衅地瞧了一眼宗政文昊。
宗政文昊的一张脸都绿了。
他就像是一个小丑,像是一个笑话,在宗政景曜的面前不值一提。
大厅之中被迫吃了一口狗粮的众人低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呜呜呜,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暴击。
赵帝轻咳了一声,示意两人差不多可以了,大殿之上,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父皇。”宗政景曜缓缓开口:“事情已经解决清楚了,宗政文昊混入丛阳,扰乱朝纲,其罪当诛,然,他到底是宗政的人,就等着太子过来做决定吧。”
“你要把我交给宗政无忧那个小屁孩!”
这对宗政文昊来说,与羞辱没有任何的区别。
宗政景曜却没有搭理他,接着说道:“至于二皇子,父皇做主便是了,如今,沧澜大败,不日应该过来求和,到时候,无忧太子也会过来,
匈奴王后生产在即,也会派使者过来,再慢慢讨论这个事情。”
赵帝点了点头:“嗯,这一次,不叫他沧澜出点血,我们都咽不下这口气!”
“至少要半壁江山。”顾知鸢突然开口。
众人:?
他们抬眸瞧了一眼顾知鸢,狠人还是昭王妃啊!
“只不过眼下,还是先处理二皇子的事情吧。”
一双双眼睛,再次落在了匍匐在地上的赵匡林的身上。
此刻,赵匡林连想死的心都有,他用力地攥着拳头:“父皇,儿臣愚钝,被人懵逼了,儿臣甘愿受罚。”
“昭王。”赵帝的目光落在了宗政景曜的身上,不管怎么说,宗政景曜这一次是最受伤的人,他才最有话语权。
赵匡林猛地颤抖了一下,跪到了宗政景曜的脚下:“昭王,我是一时糊涂,我们是兄弟,是血肉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求求你,不要杀我。”
这一刻,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匍匐在昭王的脚下,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般。
宗政景曜低着头瞧了一眼赵匡林,有些残忍地开口:“你是二皇子,算起来还是我的兄长,我怎么有资格定你的罪?还是交给父皇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