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没有发现,那个人并没死透,他的手指轻轻的扬了起来,猛地扯了一下墙壁上的铃铛。
叮铃铃~
顿时,铃铛声响彻了整条暗道,回荡在其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的感觉。
上官凌眼神闪烁了一下,暗道不好。
“快,把墙上的油灯全部吹灭。”银尘冷声呵斥了一声。
紧接着,所有人冲了上去,吹灭了油灯。
银尘喊了一声:“不要走散了,听着我的节奏来。”
紧接着,上官凌听到了一声如同蛐蛐儿鸣叫一般的声音。
随后,响起了无数回应的声音。
他心中暗道,宗政景曜是有些手段的,要不是自己身临其中,自己完全都不知道这是人能发出的声音,跟虫叫,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
紧接着,黑暗之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像是一队人马跑了出来。
他们拿着一个并不是很亮的夜明珠,走到了上官凌的面前。
“怎么回事?”
“报告,刚刚有人闯了进去,吹灭了油灯,我们正在正在搜查!”
“跑进来了!”领头人一脸震惊的问道。
“是。”这个时候,守门的位置发出了声音:“属下和同伴都受伤了,请求支援!”
上官
凌的心中一怔。
紧接着听到银尘说道:“请安排一下伤员休息,我们继续排查。”
“你们和可疑人物打过照面?什么样子的?”那个人有一双布满阴霾的眼睛,冷冷落在了银尘的脸上。
银尘连躲避都没有躲避,直勾勾的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一男一女,穿着我们的衣服,混入了我们的人中,男的皮肤很黑,女的很漂亮。”
那个人沉默了一下:“你既然记住了长相,别杵在这里了,快点带人去搜查!”
“是!”银尘答应了一声,一脸严肃地说道:“走,一定要抓住那两个人千万不要惹出了事端来!”
上官凌跟着银尘的步伐不断的往里面走。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他低沉在银尘耳边说道:“个子很高,皮肤很黑说的不就是我么?”
“聪明。”银尘点了点头,笑呵呵地看着上官凌。
“很漂亮的女的?”上官凌又问。
银尘抬起眼睑,笑颜如花:“我不漂亮么?”
上官凌竟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宠溺地说道:“漂亮。”
“刚刚那一位兄弟,是不是陷进去了?”上官凌猛然想了起来。
银尘的眼神闪烁了
一下,低声说道:“这里面的守卫十分的森严,我们每一次进来的人都会被发现,昭王几乎是计划了很久,和吴丞相不眠不休的才划出了地图,我们今日进来的目的,就是让人陷进去。”
银尘紧紧握着拳头,今日,她带进来的人,全部都要混在这里,去打探这里面的消息,能不能活下来,全凭本事了!
上官凌心中一紧:“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有人在佑城下方挖了这样一个四通八达的地道 ,说不清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如果这下面藏点炸药,要炸了整个佑城,那我们的百姓呢?”
上官凌愣住了,说不出来半句话。
“我们身后是国家与百姓,我们绝不后退半步!这是我们的信仰!”银尘低声说道。
语气是那么的坚定,眼中熠熠生辉:“就如同你征战沙场,绝不退缩一样。”
上官凌心中感慨,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紧紧握着了银尘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你都不怕,我怕个求,走!”
“师姐!”有人在银尘耳边小声说道:“如果我们都能活着出去,一定替你送嫁。”
“嗯。”银尘低声说道:“你们要是少一个给我送嫁,我就不
嫁了。”
上官凌:?
怎么感觉自己任重道远?
黑漆漆的暗道里面,只有裙袂摩擦发出的轻微的响声。
再往前走了一段。
眼前的场景让上官凌和银尘都愣住了。
眼前是四通八达,无数条道路。
银尘举起了手:“兄弟们,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自己的本事了,你们不比我差,铆足劲儿干,记住回去的路,一但拿到可用的线索就先回去,另外,遇到危险的时候,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已无声无息的钻入了洞穴之中了。
银尘拍了拍上官凌的手:“王爷让你进来的目的,是让你多留意一下洞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武器。”
“我跟你走一条路。”上官凌到底有些不放心。
他还没有好好和银尘在一起,万一遇到危险……
“本来我们就走一条路啊。”银尘无语:“王爷让我保护你。”
上官凌:……
他需要人保护?看不起他这个十五岁就上战场的人!
“走吧,小心一些!”银尘紧紧握住了上官凌的手,温柔的说道。
那一瞬间,上官凌觉得,看不起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只要是银尘保护自己,自己就能接受!
郊外。
雪
地里面铺满了脚印,欢声笑语时不时的响了起来。
炊烟袅袅升起,穿过了梅花,徐徐上了长空与云雾混在了一起。
几个人围着一个火堆,坐在随身携带的小凳子上面。
火堆上,有几只野兔子被烤的吱吱冒油,看着就叫人觉得馋的厉害。
“别急,别急。”寒宵笑呵呵的说道:“让我撒上一点点云楼的灵魂蘸料,保证好吃的让你你们想要把舌头都吞进去!”
“少废话,快点!”顾知鸢瞪了他一眼。
一上午的奔跑,早就让人饥肠辘辘的。
赵姝婉的眼睛都快散发出绿光了。
“嫂嫂。”赵姝婉抬头盯着依玛儿:“我听说,怀孕的人不能吃兔子,小宝宝生下来,嘴巴会变成三瓣嘴。”
依玛儿一脸震惊:“怎么可能,我们草原上最喜欢抓兔子了,个个身怀六甲的妇人都吃了,也不见得啊。”
“许是我们这里的兔子和你们草原的不一样!”赵姝婉郑重其事地说道。
以马尔被吓得悻悻地看了一眼兔子,皱着眉头经历着思想斗争。
顾知鸢抬手在赵姝婉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瞎说,按照你说的,吃了牛肉,还得长对牛角?吃了猪肉,还得长猪鼻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