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人而已。”赵匡林冷笑了一声:“昭王妃何必自降身份。”
顾知鸢笑了:“不与畜生讲道理!”
“你!”赵匡林顿时恼怒。
顾知鸢立刻招呼着寒宵将冷风扶起来往后院走。
“昭王府中的关系,还真的是让我觉得惊讶,昭王妃居然对一个下人这般的上心,啧啧。”这句话已经有些难听了。
银尘心中憋得那口气终于不用再忍着了,冲着赵匡林冷笑了一声:“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二皇子妃是不是和皇子府中的下人牵扯不清的,所以二皇子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你!”赵匡林冷声呵斥:“昭王府也太没有规矩了吧。”
“规矩?”银尘翻了白眼:“你站在昭王府的土地上,昭王就是规矩!”
银尘的小脸看起来泼辣的很,叫人害怕,有种要被她在这里吃了的感觉。
赵匡林紧紧握着拳头:“好,反正本王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本王也要回去了。”
“难道谁在留你?”银尘觉得赵匡林有点蠢。
看着宗政景曜带人将自己给为了起来,赵匡林的眼中划过了一丝冷冽:“昭王眼下拦在这里,不让我走,是几个意思,莫非要扣留本王?那你有
没有想过如何给太后交代。”
“没有。”宗政景曜沉声说:“从什么地方来,从什么地方走”
银尘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不少,冷声对赵匡林说道:“听见了没有,从什么地方来,从什么地方走。太后没有让你从昭王府穿过去吧。”
“昭王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赵匡林转头看向了身后高高耸立的围墙。
这不是逗他么?
这么高,他怎么回去?
翻会去么?
“那是你的事情。”宗政景曜冷着脸,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夜深了,二皇子是不是想预谋不轨。”
赵匡林感受到宗政景曜身上扑面而来的杀气,心中一怔,有些慌了。
他后退了一步:“昭王,有话好好说,何必打打杀杀?”
宗政景曜冷笑了一声,一步一步走向了赵匡林。
“二皇子夜闯昭王府,欲图不轨,本王出于防范,误伤了二皇子。”宗政景曜薄唇亲启。
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赵匡林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宗政景曜像是修罗场的恶鬼一般。
看起来着实叫人害怕。
“昭王。”赵匡林冷呵了一声:“难道我们就不能和平的相处么?”
“呸。”银尘说:“你砍了冷风的手指
,还好意思说和平相处。”
“昭王难道要为了一个下人生气?您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赵匡林盯着宗政景曜道。
“他们可比二皇子要重要的多。”宗政景曜半垂着眼睑,双眸之中浮现了一抹冷冽。
赵匡林狠狠一咬牙:“昭王要怎么样才能让本王过。”
“除非二皇子受伤被抬出去。”宗政景曜道。
赵匡林瞳孔一缩。
宗政景曜这是在警告自己!
赵匡林顿时有种后悔的感觉,他没事招惹宗政景曜做什么。
宗政景曜本就是一个疯子!
但此时,赵匡林后悔也没有用了,宗政景曜摆明了抓着他不想放。
赵匡林看了一眼身后高高的围墙狠狠咬了咬牙齿,就这围墙,他怎么翻得过去。
而且,他只带了几个亲近的人,想在宗政景曜的包围下突破出去,比登天还要难!
“二殿下。”宗政景曜如同修罗:“好好记住今天!”
赵匡林后背一凉,紧紧握起了拳头。
他转身看着身后高耸的围墙,狠狠咬了咬牙齿。
这墙内刚刚浇筑了铁水根本就不可能打穿!
好一个宗政景曜!
“二皇子还不离去,我们可要将您当做刺客给抓起来了!”银尘威胁到。
到了昭王府欺负了人还想走?
做梦吧!
赵匡林的脸都气绿了,咬牙切齿地说道:“宗政景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宗政景曜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赵匡林。
那双眼眸之中的杀意叫人害怕。
银尘抬起下巴:“你们不是有工具么?我们破例,让你们打个狗洞出去。”
宗政景曜抬眸扫了一眼银尘,吓得银尘猛地低下了头。
这丫头学的和顾知鸢一样损!
银尘低着头思量,自己也没说错话吧……
难道连狗洞都不让打了?
那他怎么出去?
赵匡林的脸都气绿了:“你一定要这样?”
“本王向来不好惹。”宗政景曜背着手说道。
身上的气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扑向了赵匡林。
那一瞬间,赵匡林猛然想起来,眼前的人,是宗政景曜呀,将整个宗政都改头换面了的昭王。
来到丛阳不足一年,将丛阳的势力全部洗牌了。
这是,他从未出国风头,顶着旁人的名声做事情,倒是让赵匡林忘记了。
他睚眦必报。
这一刻,赵匡林有些后悔,砍了冷风的手指头来耍威风。
宗政景曜的人,个个威风凛凛,手中的刀剑在月光之下闪烁着寒光。
赵匡林
紧紧握着拳头:“走。”
“殿下……”赵匡林的人愣了一下:“怎么走?”
他们几个人只怕难以从昭王府全须全羽的出去。
“打洞。”赵匡林咬牙切齿地说道。
大丈夫能伸能屈!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好汉不吃眼前亏!
赵匡林拼命地安慰着自己。
他手下的人一听,迅速的抡起了工具开始打洞。
宗政景曜背着的手冲着银尘打了个手势。
银尘一下子就明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云千抬着椅子抱着手炉小跑了过来:“王爷,坐。”
等着宗政景曜坐下之后,云千又将手炉塞到了宗政景曜的怀中。
“你来做什么?”宗政景曜问。
云千从口袋里面抓出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说道:“看热闹嘛。”
赵匡林……
赵匡林的目光缓缓落在了云千的身上,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张脸,他觉得似曾相识。
之前,他收到过一副画,画中女子乃是三十年前的佑城第一美人,堪称绝色。
只是可惜,嫁给了荣王,跟着荣王一起香消玉殒了,有一对龙凤胎,其中一个逃了,十年前,曾经找到过他们的线索,那孩子已经长大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