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珵站在了角落里面,冷笑了一声,感情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太着急了,这些话明显就是说给自己听到。
自己还是不要跟上去了,以免出了乱子。
吴珵在黑暗之中悄无声息的转身准备走人,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声清响,猛地回头看去,只见那老汉的儿子跳了出来,吴珵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但是,对方似乎不是为了要他的性命而来的,他并没有靠近吴珵,远远的拿出一根短短的竹筒,对着吴珵猛地一吹。
一片白色的粉末直接飞了出来,吴珵立刻捂住了口鼻屏住了呼吸。
来人的嘴角勾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意。
吴珵一怔,突然感受到身后有一道劲风袭来,他还来不及回头,后劲一疼,整个人一下子倒了下去。
黑衣人将吴珵给抬了起来,丢到了放菜的篮子里面,盖上盖子之后,悄无声息地的离开了,送菜人架着马车轻轻松松的出了城门。
顾知鸢躺在床上,翻了翻去的觉得实在是睡不着,她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宗政景曜的枕头,又叹息了一口气,缓缓坐了起来,这个时候,她瞧着窗外一道影子
飞快的掠过。
顿时,顾知鸢的心中警惕了起来,大吼了一声:“谁?出来!”
须臾,门被推开了,白芯蕊从门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了顾知鸢的身上,一双眼睛弯的如同月牙一般,轻声说道:“表嫂,你还没有睡啊?”
顾知鸢站了起来:“睡不着,你怎么还没有睡?”
白芯蕊吐了吐舌头,飞快地走到了顾知鸢的面前,给她倒了一杯茶,调侃道:“表嫂想表哥了?所以睡不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多日不见了,表嫂是不是思念成疾了?”
听到白芯蕊调侃的话,顾知鸢淡淡的笑了笑,抬手在她的脑门上敲了敲:“你不过十六七岁,知道什么叫做相思成疾?”
“知道啊。”白芯蕊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我爹爹出门去办事情的时候,我阿娘就是相思成疾,茶不思饭不想,瘦了一大圈,我爹爹心疼死了,后来出门总是带上我阿娘,我说我也要去,我也会相思成疾,我阿公却总是买糖来哄我,阿婆总是做很多好吃的,害得我没有像阿娘一样饿瘦了一圈就算了,还胖了一圈。”
白芯蕊的小表情委屈巴巴地,
看着格外的可爱。
顾知鸢也觉得心中的那口气松了不少,轻轻的在白芯蕊的脑袋上点了一下:“你爹娘的感情真的是极好的。”
“是啊。”白芯蕊用力点了点头:“我阿娘,身子不是很好,旁人总说她活不过三十岁,但是我阿爹对她可好了,如今阿娘身子虽然弱了些,但是,精气神倒是很好,对了,表嫂,听说你的医术很高,你给我阿娘看看好不好?”
“嗯。”顾知鸢答应了:“等到过完年,我便帮你阿娘看病。”
“好。”白芯蕊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哎呀,对了,方才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着,差点忘记了。”
瞧着白芯蕊糊里糊涂的模样,顾知鸢就觉得好笑,外人看来,她是天上落下来的仙子,其实也只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孩子。
“对了。”白芯蕊一下子想了起来,一拍手,脸色严肃地说道:“我阿公传来消息,白家的旁支,白杨前些日子突然偷偷出来的,来之前见过丛阳的人,还收了不少的珠宝,阿公问他,他只说是卖了些药材,此人异常的厉害,精通下毒,身手也十分诡异,能杀人于无形之中,在南疆
,他就一直蠢蠢欲动,见我阿娘是个女儿,时常想要取代我阿公的位置,若是他来到丛阳要与你们为敌,那就糟糕了。”
顾知鸢眯起了眼睛,难怪突然出现了白眼虫……
“糟了!”顾知鸢一下子站了起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面,吴珵!
白芯蕊以为顾知鸢因为白松身手了得而担心,立刻说道:“表嫂,你别怕,我留下来帮你们,他再厉害,下毒也不如我!”
“那他武功怎么样?”顾知鸢侧头看向白芯蕊眼中写满了紧张:“跟踪隐藏之术如何?”
“我阿公形容他是黑夜里的老鼠,无声无息。”白芯蕊想了想回答:“但是,白天不太行!”
黑夜的老鼠,无声无息!
顾知鸢顿时感觉后背发冷,错了,全算漏了。
“银尘!”顾知鸢站了起来,飞快的跑了出去,白芯蕊一看,立刻抓起了顾知鸢的大氅追了出去:“表嫂!”
银尘正坐在墙头上,看着天上的大雪发呆,听到顾知鸢急促的呼喊声,差点从墙头上摔了下来,她跳下墙头问道:“王妃,怎么了?”
“你立刻带上二百暗卫,寻找吴丞相的踪迹,不管事情发
展到什么地步,一定要吧吴丞相给带回来。”顾知鸢的眼中充满了担心,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点。
银尘一听,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立刻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银尘刚刚出门去,顾知鸢就披上了大氅,安排了寒宵备车,准备去程家见一见白芯蕊的父母。
她刚刚走到门口,便瞧着一对南城的守卫军冲了过来,领头的是赵匡篮,他骑在马上,神情冷冽,瞧着顾知鸢要出门,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问道:“皇嫂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去做什么?”
“你有事情?”顾知鸢冷冷扫了一眼他:“怎么?真当昭王府没人了?你们南城守卫也敢在昭王府门口放肆?”
“昭王妃,本王奉命行事。”赵匡篮手中拿着一道明黄的圣旨:“杨家小姐,杨倩华失踪了,至今未归,昭王妃今日与杨小姐发生了冲突,本王怀疑是你抓走了杨小姐,父皇下令,搜查昭王府!”
“与我发生了冲突就说是我抓走了的?”顾知鸢冷笑了一声,眼中浮现了浓浓的不屑:“按照你这个说法,你的侧妃岂不是更有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