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了,难道还怕人说?”赵匡篮立刻呵斥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要私奔,你为何要跟昭王妃那么亲近,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做出了什么样子的事情?”吴珵抬起头,眼眸冷冷落在了赵匡篮的身上:“七殿下,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你敢说你没有?”赵匡篮冷笑了一声:“都有人看见了,你和昭王妃在护城河边上卿卿我我。”
“无稽之谈。”吴珵打断了赵匡篮的话:“您要冤枉人,也要先考证一下,我什么时候去过护城河边,什么时候和昭王妃卿卿我我了。”
“昨日下午。”赵匡篮想都没有想就爆出了时间:“有人亲眼看见了。”
“做日下午,我在宫中与陛下下棋。”吴珵眉头一挑,笑了一声:“天黑了才出宫去的,陛下可以作证。”
赵匡篮:?
众人:?
赵匡篮有些震惊地说道:“怎么可能,你昨日就是在护城河边!有人亲眼看到了,难道吴丞相会分离身术?你这般说话算是欺君了!”
“陛下。”顾知鸢抱拳说道:“昨日,臣在护城河边,护城河边一个人都没有,七
殿下一口咬定了在护城河边看到臣和吴丞相在,那是不是就说明了,七殿下密切关注了我们的一举一动,才会这样肯定的说,七殿下为什么要关注这个事情?难道是害怕我们把昭王的尸体打捞上来了?是七殿下买通了马匪?”
“你,你胡说。”赵匡篮一听,立刻惊呆了,冷声说道:“你血口喷人,我也是听人说的。”
“听人说的,那就是空穴来风?”顾知鸢笑了:“堂堂七皇子,不对自己说话负责任,空穴来风的事情,也咬着不放,做事好笑的很。”
赵匡篮:……
“父皇,昭王妃这是故意给儿臣下套,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了她的胡言乱语,昭王薨逝,她心有不甘,故意想要拖儿臣下水,您万万不能相信。”赵匡篮已经没有心思去冤枉顾知鸢做了什么事情了,只顾着给自己洗脱嫌疑。
瞧着他火急火燎的模样,顾知鸢就觉得好笑,顾知鸢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笑着说道:“七殿下这么着急做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赵匡篮盯着顾知鸢,一字一句地说道:“昭王妃别把路走窄了。”
“我已经抓
到了土匪头子。”顾知鸢扫了一眼赵匡篮,又对赵帝说道:“陛下,臣抓住了马匪头子,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昭王妃如今想要破案心切。”杨建国突然慢悠悠地说道:“倘若对着土匪头子用刑,土匪头子随意的攀咬,岂不是会害了其他人。”
顾知鸢回头对视上了杨建国那一双如同鹰一般,带着诡异的光芒的眸子,嘴角勾了起来,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我移交给大理寺了,大理寺有审讯的流程,难道大人觉得大理寺会徇私舞弊?还是不相信国家设立的大理寺。”
一句话,怼的杨建国都愣住了,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到底没有说什么话来。
赵帝被吵得头疼,摆了摆手说道:“朕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去办吧,大理寺讲究公平公正公开,想必不会有其他的问题的,各位大人就把自己的心放回肚子里面吧,退朝。”
“是!”
赵帝站起来背着手离开之后,众人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转身准备出去。
顾知鸢刚刚走到门口,便被赵匡篮拦下了路:“昭王妃,你一女人,上朝搅和,父皇念在你
失去了丈夫的份上容忍了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把路走窄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陷入了深渊之中,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多谢七殿下提醒。”顾知鸢抬起眼眸懒洋洋地落在了赵匡篮的身上:“你是最后一个给昭王敬酒的,郊外有人的也是你,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七殿下自求多福。”
顾知鸢的那个眼神着实让赵匡篮惊了一跳,他微微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睛看着顾知鸢说道:“你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得罪我,没什么好处!”
顾知鸢逼了上去,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赵匡篮,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必殿下很清楚,得罪了我的下场是什么,殿下应该有个心理准备,宗政景曜不在了,我死也好,活也罢,都是找出害他的凶手,就算是死,我要拉着你下地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眼神如同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吓得赵匡篮浑身颤抖了一下,靠在了柱子上,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在威胁本王?”
“不是。”顾知鸢勾起了嘴角:“我在警告你,少在我面前蹦跶!”
说完之后,顾知
鸢裹着那件属于宗政景曜的大氅,直接步入了漫天的大雪之中。
看着顾知鸢的背影,赵匡篮的背后升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心中划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顾知鸢,绝对不能让她活着!
杨建国走到了赵匡篮的身后:“殿下太着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静观其变,顾知鸢疯起来,出错的机会大把,您可不要跟着她发疯!”
“杀了她。”赵匡篮的眼中浮现了一个深邃的漩涡,眸子深处酝酿着风暴:“不管怎么样,顾知鸢活着,都是一种威胁。”
杨建国眸子一暗,赵匡篮说的确实不错,顾知鸢活着,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还是要尽早打算,解决了才好。
顾知鸢依照惯例,来后宫给皇后请脉,皇后差不多五个月的身孕了,行动十分的不方便,看到她进来,她在绿湖的搀扶下迎了上去:“孩子,你,你怎么样了?”
顾知鸢摇了摇头,紧紧握住了皇后的手:“母后,我没事。”
“孩子。”皇后叹了一口气:“你别着急,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顾知鸢一听,立刻将手指放在了嘴唇上:“母后,唯恐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