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凝巧一听眼泪簌簌落下,紧紧咬着自己的牙齿,红了眼睛:“我知道了。”
杨倩华抬起脚,一脚把程凝巧踹到在了地上:“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是。”程凝巧匍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任由着眼泪打湿了衣襟。
杨倩华缓缓抬脚走了出去,心情从来没有像是今日这样畅快过,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她管不着,但眼下,皇上对她杨家确实宽容,这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这是杨家的荣耀!
这点荣耀可以让杨倩华嘚瑟很久了。
程凝巧一直到杨倩华彻底离开了七皇子府,她才缓缓站了起来,眼中划过了一丝冷漠:“舒心呢?”
这都是舒心给自己出的主意,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让自己到处碰壁,被打被罚!
“娘娘。”一个小丫鬟吓得够呛的模样,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程凝巧便一步跪在了程凝巧的面前,哭哭啼啼地说道:“出事了,出事了娘娘,舒心自杀了!”
听到这句话,程凝巧的心中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小丫鬟,嘴唇颤抖了一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程凝巧站了起来,飞快的往佛堂跑去,舒心是她的陪
嫁丫鬟,眼下是她唯一的能抵抗外界的武器,怎么能这样一声不响的就死了?
眼泪随着脸颊大滴大滴地滚落了下来,程凝巧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站在门口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看着那被平放下来,脖子上有一道通红的泪痕的舒心,程凝巧觉得自己心如刀绞一般,她缓缓走了过去,抬起手,放在了舒心的脸上,她轻轻拍了拍舒心的脸颊,声音沙哑,有些哽咽地说道:“舒心?舒心?别闹了,起来吧。”
然而,舒心的脉搏已经没有跳动了,连她的皮肤都开始发冷了起来,已经彻底没有声息了。
程凝巧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咬了咬牙齿说道:“你这个贱丫头,贱骨头,居然就这样抛弃我一个人去死,你想要死?好啊,我成全你,我让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投胎转世,来人,来人!”
几个家丁飞快的跑了进来,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杨倩华可以欺负程凝巧,他们可不敢,程凝巧要发卖他们跟卖鸡卖鸭差不多。
程凝巧看着乖巧听话的下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贱丫头想死,那就成全她,把她给
我丢到乱葬岗去,不许埋,让她的尸骨被野狼野狗给啃了最好。”
“是。”几个家丁听到程凝巧的声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飞快的将舒心给拖了出去。
一辆马车承载着舒心的尸体刚刚出了城门,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将舒心给抬下了马车。
舒心是自杀横死的,几个家丁害怕极了,跪在舒心的旁边不停的磕头,嘴巴里面拼命地喊道:“舒心姑娘,你也是知道的,主子下令,我们这些下人只能是唯命是从,舒心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您别怪我们,别来找我。”
另外一个人家丁还飞快的从怀中扯了一把纸钱洒了出去,嘴巴里面大声的喊道:“舒心姑娘,一路好走,千万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啊!”
喊完之后,两个人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身后就像是有东西追赶一般吓得不行。
舒心就躺在冰冷的雪地里面,大雪覆盖在了她的身上,不一会儿一辆马车飞驰而过,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飞快地下了马车,将舒心抱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昭王府。
顾知鸢坐在书左前,宗政景曜站在她的身后手中握着笔,教她一笔一笔的写字。
纵
使宗政景曜亲自教导,顾知鸢写的字,依然非常的让宗政景曜担忧。
宗政景曜瞧着和自己的字天壤相别的字叹了一口气:“你学什么都和快,怎么学写字如此的……”
“怎么了?”顾知鸢缓缓放下笔,眉头一挑,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地说道:“这个人,有有点,就有确定,若是王爷只能接受我的优点不能接受我的缺点,那我倒是怀疑王爷对我的真心到底有几分了!”
宗政景曜:?
顾知鸢又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王爷觉得责任在我身上?”
她说的很理直气壮,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让宗政景曜有些心虚了。
宗政景曜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本王的错了?”
“那不然呢?”顾知鸢抱着手,严肃地看着宗政景曜:“是我没有好好学习么?不是,是我没有认真练习么?也不是,为什么我的字还是写的那么丑?那就是老师没教好呗!”
宗政景曜:……
宗政景曜一把将顾知鸢搂在了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想必王妃对练字不感兴趣,本王怎么教都教不会,不然本王教你一点别的,保证你
一学就会,并且日思夜念,难以忘怀。”
顾知鸢:?
宗政景曜在她发粉的耳垂上咬了一下:“但是,这个事情要偷偷的,去床上学习,王妃可感兴趣?”
顾知鸢:……
顾知鸢握了握拳头,眉头一挑,冷冷看了一眼宗政景曜:“你别逼我动手打你。”
“王妃想怎么样都行,本王定不会反抗,任由王妃处置。”宗政景曜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沙哑,还有一种诱惑的感觉,那双狭长的眼眸妖冶无比,好像一眼就能将人的魂儿给勾走一般。
顾知鸢将自己的眼睛从宗政景曜的身上扒拉了下来,冷眼扫了一眼宗政景曜说道:“闭嘴了,别逼我打你。”
白日如此……实在不合适!
宗政景曜:……
银尘站在门口小声地喊了一声:“王妃,舒心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顾知鸢懒洋洋地靠在了宗政景曜的怀中:“知道了。”
后面便没有了银尘的声音,现在银尘三人已经养成了默契了,宗政景曜和顾知鸢在一起的时候,她们绝对不会推门而入的!
宗政景曜抬手握住了笔,随手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大字: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