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一听,直接跪了下去,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眼睛都红了:“昭王妃,您尽管放心,奴婢当然是尽心竭力的伺候着小郡主,不敢有半分疏忽的地方。”
听到舒心的话,顾知鸢的嘴角微微一勾,瞧了一眼舒心怀中正在安睡的圆月,她才出月子就大了一圈儿了,粉粉糯糯的,格外的招人喜欢。
顾知鸢说:“起来吧,地上凉,别把你的膝盖给跪坏了。”
听到顾知鸢的话,舒心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滚了下来,叫人心疼,好像被欺负的很厉害一般。
顾知鸢瞧了她一眼,淡淡地说:“程侧妃疼你,是你的福气,你呀一定知道知恩图报,明白了么?”
“奴婢知道了。”舒心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想要抬头看一眼程凝巧,却又害怕对视上那凛冽的视线,她害怕的如同一只吓破了胆子的鹌鹑一般。
说的好听,做妾哪有那么容易,程凝巧是有些手段的,才一个月,赵匡篮那点儿可怜的怒气已经全部消散了,现在对程凝巧是言听计从,十分维护,可怜舒心了,他们吃饭她站着伺候这,夜夜照顾着孩子,根本没有时间和赵匡篮
亲近了,程凝巧好像在警告舒心,就算她获得了这个位置,同样只是个奴婢,没有地位和尊严可言的奴婢!
程凝巧瞧着舒心的模样,冷声说道:“行了,差不多得了,把你的狐媚样子给收起来,这里都是女人,你这般模样是做给谁看?”
听到程凝巧的冷言冷语,舒心强忍着眼泪,站在了她的身后,低着头不敢说话。
程凝巧的目光落在了丽妃的肚子上,她的眉头微微一挑,笑道:“都说肚子肚子尖尖的是儿子,肚子圆圆的是女儿,我瞧着丽妃娘娘的肚子,和我从前怀孕的时候差不多,圆圆的,看着就让人欢喜。”
丽妃听出了程凝巧的意思,笑了笑说道:“那感情倒是好,我倒是希望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有了儿子了,儿女双全刚刚能凑成一个好字。”
顿时,程凝巧的脸色都变了,她的眉头微微一动,撇了一眼顾知鸢和依玛儿:“这丽妃娘娘都生第二个了,怎么昭王妃和六皇子妃还没有动静呀……”
“我们又不需要用孩子来稳住地位。”依玛儿终于忍无可忍的说道:“什么时候生孩子,有什么关系么?与程侧妃又有
什么关系么?我若是程侧妃,我就闭口不提这些事情。”
程凝巧这是把脸伸到了凑到了丽妃的面前,让丽妃狠狠打了一巴掌,当下,她的脸上青红交错,格外难看。
程凝巧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女儿也好,圆月不是照样被陛下宠爱么?各位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完之后,扭着腰肢走了出去,她狠狠的呸了一声,皱了皱眉头说道:“嘚瑟什么?还不就这个样子,瞧着就恶心,丽娘娘,你为何拦着我?你若是不拦着我,我一定要给她一点教训。”
“她如同茅厕里面的一直苍蝇,偶尔要飞出来恶心人,公主又何必跟她计较?”丽妃笑着说道:“你越是搭理她,她越是不得了,对付这种人,无视她,就好了。”
顾知鸢说:“都学到了,母妃这是在叫教我们呢。”
赵姝婉站了起来,笑脸盈盈地说道:“丽娘娘说的对极了,我学到了。”
顿时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顾知鸢心中却像是压着什么东西一样,程凝巧之所以这么嘚瑟,无非是杨建国如今身居高位,又深受赵帝喜欢,次次回来,声势浩大,许多官员都上门拜访了。
他
做的倒是低调,但,去的人太多了,难免别人不知道,连赵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让杨家的所有人都无比嘚瑟了起来,一个襄阳王就已经难以对付了,没有想到,又来了一个杨建国。
“鸢儿?”丽妃瞧着顾知鸢心事重重的,便问道:“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么?”
“没有。”顾知鸢收回了思绪说道:“母妃这里的菜都十分好吃,王爷每日带回来许多的饭菜,我都判了一圈了。”
赵姝婉瞪大了眼睛:“皇嫂,你这都算胖啊?腰若扶柳,身如风中娇花,你这都算是胖,那我们是什么?猪头么?”
顿时,几个人都笑了起来,顾知鸢抬手在赵姝婉脑门上敲了一下:“有你这样形容的么!”
“皇嫂。”赵姝婉挽着顾知鸢的手说道:“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被赵姝婉一搅和,气氛顿时变得欢愉了起来。
宫宴在晚上,夕阳西下的时候,众人才陆陆续续的进宫。
丽妃有孕不去,顾知鸢三人却逃不掉,结伴往宴会厅走去。
宗政景曜和赵匡洪在门口等着顾知鸢和依玛儿,两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疲惫不堪,顾知鸢和
依玛儿开始庆幸自己没去。
跟着宗政景曜入座之后,顾知鸢才问道:“怎么看起来这么辛苦?”
宗政景曜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说:“幸好你没去。”
“我也觉得。”顾知鸢笑了笑,满大厅的人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在歌舞升平之中,他们都显得疲惫之极,只有顾知鸢和依玛儿精神抖擞。
连坐在高位上面的赵帝和皇后都显得有些疲惫。
顾知鸢突然想到鲁扎尔已经回来了,怎么没有见到裴元俊。
她侧头看着宗政景曜问道:“裴元俊怎么没有回来?”
“回来了。”宗政景曜说:“回家去了,等到考核开始的时候才来。”
紧接着,宗政景曜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老是念着别的男人?给我个理由!”
顾知鸢轻咳了一声,皱着眉头说道:“昭王怎么是如此小气的人,我关心一下程家的将士还有错了?”
宗政景曜抬手在顾知鸢的鼻子上捏了捏说道:“本王不喜欢你想别的男人,一点都不喜欢。”
吴珵坐在旁边,轻咳了一声:“大庭广众之下,王爷注意形象。”
宗政景曜轻哼了一声,挑衅地说道:“光棍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