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哭笑不得,一脸无奈地说道:“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本王能下毒害你么?”
顾知鸢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道:“谁知道,万一你是别人假扮的。”
宗政景曜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猛地靠近她,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本王是不是假扮的,你看不出来么?嗯?”
那张迷人的容颜突然在顾知鸢的眼前放大的时候,顾知鸢差点没有噎到,顾知鸢轻咳了一声,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说道:“你,你走开,我怎么看的出来!”
“王妃可是法医,对人身体的结构想来十分了解。”宗政景曜声音低沉而沙哑:“你之前不是说过,对本王的身体也很了解么?要不要检查一下。”
要不是腿上偶尔还有点疼,顾知鸢真的想飞起给宗政景曜一脚,让他清醒一点。
宗政景曜瞧着顾知鸢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在她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松开了她,将糕点递到她的面前问道:“聊什么的?”
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和刚刚登徒子的模样截然不同,像个精神分裂一样,顾知鸢真的特别怀疑他有人格分裂。
顾知鸢一边吃,一边回
答:“这个五姨,人吧,特别温柔,特别善良,但是我对她没什么好感,她总是说我们现在幸福,以前她有多不幸,感觉想让我问她的从前,但是我就不问。”
宗政景曜抬手捏着顾知鸢嘴角的糕点屑,随后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舔了一下,从容地问道:“为何?你不好奇么?”
顾知鸢将他的动作看在了眼中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这男人去什么地方学的这么骚的操作,但是不得不说,顾知鸢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纵使老夫老妻了,可宗政景曜偶尔的小动作还是会撩拨她的心房。
宗政景曜靠近顾知鸢,问道:“你别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嗯?”
顾知鸢伸手拍在了宗政景曜的脸上,将他的脸推开,瞪了他一眼,冷声说道:“说话就好好说话,再这样,你就出去。”
宗政景曜笑了一声,侧身躺在,枕在顾知鸢的大腿上,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好,你继续。”
他半垂着眼睑挡住了眼中的风华,脸上有一丝丝疲惫的感觉。
顾知鸢知道,他黎明才归来,到了他起床的时候,又假装起床,本来就没有怎么睡
好,现在只怕是困了。
顾知鸢放慢了语调说道:“如果我问了,她回答的,必定是想让我知道的,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想要跟我拉近关系获取信任,一个是感慨过去。”
“按照道理讲,她是一个吃斋念佛的人,过去又什么好感慨的?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凡尘吧,何必与我这个小辈讨论过往,那么就是为了获取信任,我偏不。”顾知鸢抬手轻轻抚摸着宗政景曜的头发,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一下一下的,配上她缓慢的声音,有种催眠的感觉。
宗政景曜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了,慢慢的就睁不开眼睛了,顾知鸢的声音都变得遥远了起来。
瞧着宗政景曜呼吸均匀了,顾知鸢将他的头搂了起来,随后在他的头下面塞了个枕头,紧接着躺在宗政景曜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这座宅子,里面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了,总觉得武将洒脱,可这后院的事情,谁说的清楚。
如果是程敏絮动手,她的理由是什么?因为恨程敏娴想要杀掉他们所有人?
宗政景曜伸出一只手,将顾知鸢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闷声闷
气地说道:“你知道是不是?”
“嗯?”顾知鸢愣了一下,宗政景曜没睡着?她对自己的手法向来很有星星的。
宗政景曜的声音有些沙哑:“睡着了,不过很快醒了,本王要是这点警觉性都没有,早就为人鱼肉了。”
“我又不会害你。”顾知鸢捏了捏宗政景曜圈在她腰上的手。
“本王昨夜出去办点事。”宗政景曜说:“跟男的一起。”
顾知鸢:?
有时候她很感叹宗政景曜的聪明,一点点小细节他就能看穿,他活的很这么明白,很辛苦吧……
“不辛苦。”宗政景曜声音有些缥缈了,好像在睡着与清醒之间挣扎一样,低声说道:“本王怕你睡得不踏实,才等你睡着了才走的,你反应太灵敏了。”
“那早上为什么不多睡会?”顾知鸢问。
“做戏要做全套。”宗政景曜回答。
“那你现在睡吧。”顾知鸢拍了拍他的手。
“你不问本王做什么去了?”
“你想说么?”顾知鸢问:“你想说,我就听着,不想说,就算了。”
宗政景曜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盯着顾知鸢,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他说:“
你不在乎本王?昨夜本王与周相寅议事,半夜他府中小厮传话,说他娘子要发飚了,他急匆匆的就跑了,你连本王去什么地方了,你都不问,也不问和谁一起,也不问做什么!”
顾知鸢:……
宗政景曜有毒。
顾知鸢说:“以这种情况来看,你大半夜的离开,还是偷偷的,要么就是为了科举的事情,要么就是去找凶手,去杀人,你都不主动讲,我再问,你不想说,大家都会很不愉快。”
宗政景曜:……
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非常的让他不爽,他说:“本王想来,这些年,你从未因为本王而生气过,你跟本王急眼,一次是为了不让你哥操办狩猎的事情,一次是为了恒华城,你就不能像周相寅的妻子那般,像个妻子一样,跟我撒泼,跟我闹一下么?”
顾知鸢:……
这是好日子过多了,脑袋发抽么?是不是有病。
“宗政景曜。”顾知鸢坐了起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说道:“要不是因为我腿现在不太方便,我指定给你一脚,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宗政景曜下床,穿鞋子,一气呵成,直接摔门离开了。
顾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