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声音突然在顾知鸢的耳边炸开,她猛地回头,只见身后,一群穿着华丽衣裳的女人,正在被士兵追赶着。
只要被士兵抓住的,就会被拖到一边行苟且之事。
那些女子拼命的挣扎着,尖叫着,有的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直接一头撞死,或者跳入湖中。
鲜血横流,尸痕遍野,整个王府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这种有着巨大的冲击力的画面,对于顾知鸢来说,不算是十分的恐怖,但是,很窒息,像是被人将头按在了水中一样呼吸不过来。
这个时候,她的手臂上,有种微凉的触感,她猛地低头一看,一只发青的手从墙壁里面伸了出来,猛地抓住她往墙壁里面拖。
顾知鸢的心中一怔,猛地想要挣扎。
轰隆隆!
又是一个惊雷响起。
顾知鸢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抬头看着窗外的大雨滂沱,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梦中的触感太过于真实了,还有那种尖叫声,咆哮声,都在她的耳边盘旋着,她倒是不会觉得这个王府有什么特别的。
只是觉得,自己老是想着墙里面有什么东西,所以,才会梦见这样奇怪的
画面。
顾知鸢站了起来,打开门,看着外面的雨,觉得一时半会也不会停。
“嘿嘿。”
这个时候,一个诡异的笑声从角落里面传来,几乎要和顾知鸢的梦境里面的笑声重合在一起了,在顾知鸢的耳边炸开的那一瞬间,还是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快步走向了笑声发生的位置,眼中划过一丝冷冽,她要是抓住了是谁在装神弄鬼,保证抽她一顿。
转角处。
银尘坐在台阶上,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时不时的笑几声,笑起来的时候,肩膀不断的抽搐。
顾知鸢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银尘的身后,低头一看。
这是一封信,笔迹应该是上官凌。
前面都叙述了一长串的最近发生的事情,最后一句,让顾知鸢眉头一挑:“我很想你,你想我么?”
啧啧啧,这么直白,这么肉麻,够可以的啊。
听到顾知鸢的声音,银尘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脸尴尬地看着顾知鸢,惊呼了一声:“王妃,王妃,你怎么来了?你有事儿么?”
顾知鸢背着手,将银尘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眼,说道:“你在这里笑什么?发什么疯呢?”
听到顾知鸢的话
,银尘轻咳了一声:“我没有啊。”
她快速的将信纸藏到了自己的身后,轻咳了一声说道:“我,我没有啊。”
“表哥写的?”顾知鸢问。
她都没有发现,银尘和上官凌在偷偷的联系,看样子,感情已经确定了呢。
听到顾知鸢的话,银尘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啧。”顾知鸢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想回去见他么?”
银尘一听,猛地抬头看着顾知鸢,眼中写慢了不可思议。
顾知鸢笑着说道:“宗政那边也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要回去么?”
毕竟,异地恋很辛苦了。
银尘想了想,摇了摇头:“儿女情长什么的,很影响我行走江湖。”
说完之后,不好意思的踩着雨水跑开了。
看到银尘的模样,顾知鸢笑了起来,望着大雨,梦境之中的画面好像越来越真实了一样,恍惚间,她好看好到了,一群女人,在被追赶之下,在整个院子里面疯狂的奔跑的模样。
顾知鸢深呼吸了一口气,冲着旁边喊道:“秋水,拿把伞给我。”
秋水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篮子,笑着说道:“这么大的雨,王妃你要出去么?”
“
我去书房。”顾知鸢说。
秋水立刻转身进入屋子里面去拿雨伞。
顾知鸢撑着雨伞踩着青石板路往书房走,走到了一半,便见到寒宵穿着蓑衣,急匆匆的往门口走去,步伐相当的凌乱,跟逃命一样。
顾知鸢的心中诧异,快步的往书房走去。
刚刚走到院子门口,便听到一声尖叫:“我们是二殿下送来伺候昭王的,你不让我们进去,是何道理?”
冷风的声音相当的冷酷,和他的名字一样:“擅闯者死。”
顾知鸢瞧着四个女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许是天气炎热的原因,一个个的是能穿多少穿多少,薄如蝉翼的纱衣下面,皮肤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引的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偏偏,冷风是个瞎子,可以做到视而不见,手中的长剑横在几个人的面前,说道:“再不离开,死路一条。”
听到这句话,几个女子吓了一跳,骂骂咧咧的转身要走。
刚刚转身,便看到顾知鸢撑着伞站在门口,顿时,其中一个觉得委屈急了,快步走到顾知鸢的面前说道:“王妃娘娘,我们是二殿下送来伺候王爷的,可这侍卫不让我们进去,不
进去,我们如何伺候王爷,到时候问起来,全都是我们的不对了。”
顾知鸢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你们初来乍到的,还不熟悉,先去休息吧,明日我自然会找人给你们安排工作的。”
四个女孩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其中一个说道:“传言说,王妃善妒,可我瞧着并不是这样的,王妃温柔又好说话,真叫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呢。”
听到这句话,冷风的嘴角抽了一下,希望明日,她们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打发了几个女子之后,顾知鸢快步走到了书房前面,将冷风从头到尾的看了一眼,冷风被顾知鸢的眼神吓得哆嗦了一下,说道:“王妃,你放心,我站在这里,连一只母蚊子都飞不进去。”
听到冷风的话,顾知鸢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笑容,拍了拍冷风的肩膀说道:“很好,不错不错,我给你加月钱。”
冷风一听,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意思是要是又母蚊子飞进去了,自己可能连狗命都不保了。
冷风深呼吸了一口气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说道:“是。”
顾知鸢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宗政景曜正在研究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