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伺候本就是本分,自己不观察主子喜欢什么,什么都要问,若是我府中的奴婢这般做事情,早就被我乱棍打出去了……”常阳恶狠狠地说道,一副顾知鸢御下不严的模样。
顾知鸢笑了笑:“本宫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听着就害怕。”
依玛儿也符合道:“皇嫂心地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怎么会打骂下人,四嫂,你这样对待下人是不行的。”
好一个心地善良。
好一个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当初对自己动手的,难道不是顾知鸢?难道是自己在做梦么?
常阳气的那叫一个牙痒痒,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赵匡林的目光却落在了宗政景曜的身上,不紧不慢地问道:“昭王如今有什么打算?”
宗政景曜侧头看着赵匡林,他没说话,懒洋洋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很显然,不喜欢闲聊。
这种高冷的作风,让赵匡林十分不爽,就是因为这样,让自己莫名的感觉,比宗政景曜低了一头……
顾知鸢回答说:“能怎么样?守着这宅子,吃着俸禄,养老呗。”
说完之后,二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顾知鸢又说:“昭王对老六这么好,老六肯定会护着王爷的,对吧,老六。”
赵匡洪被点了名,点头如同捣蒜一般说道:“是,若皇兄有需要吩咐一声就是了。”
顿时,厅中陷入了沉默了,宗政景曜,也算有钱,而且,赵帝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宗政景曜继承皇位,不代表不重用宗政景曜。
所以,赵匡林这句,有什么打算,很明显不合适的。
说的就像宗政景曜想要反抗赵帝一样。
“王爷,户部侍郎秦大人,前来拜访。”冷风站在门口说道。
秦大人?
顾知鸢突然想起了秦晓晓。
宗政景曜说:“请。”
很快,秦大人抱着一副画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秦晓晓。
秦晓晓看到顾知鸢刚刚想要给顾知鸢打招呼,被秦大人瞪了一眼,顿时把一肚子的话都给吞了回去。
秦大人快速走到了宗政景曜的面前:“下官见过昭王,见过三位皇子,昭王妃金安,皇子妃金安。”
“免礼。”宗政景曜答。
赵匡宇的目光在秦大人身上扫了一眼轻笑了一声说道:“秦大人的消息可真灵通啊,这昭王也刚刚立府,你就迫不及待的
赶来了,知道的,是秦大人消息灵通,不知道的还以为……”
这话中有话的话,让秦大人吓得一脑门的汗水,立刻说道:“哎哟喂,殿下言重了,是下官前些日子在吴先生那里看到一首诗,写的绝美,便想请吴先生题字,吴先生说这首诗是昭王妃写的,所以下官,便来请昭王妃为下官题字。”
秦晓晓接着说道:“王妃娘娘您是不知道,小女的父亲,画了一幅画,被他称为绝世佳作,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诗句,题写上去,他终日郁郁寡欢的,今日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顾知鸢一听,回答:“秦大人,严重了,举手之劳,这诗也并非是我写的。”
“是是。”秦大人连连回答:“这首诗,是太白金星指点您的,也算是您写的,您的诗,让天下读书人崇拜不已,请您千万不要谦虚。”
听到这句话,顾知鸢有种特别无语的感觉……
但是她还是说道:“您要题什么诗?”
秦大人缓缓将画打开,那是一副仕女图,图上的女子栩栩如生,她眉眼如画,如同天上掉下来的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顾知鸢越看,就越是觉得
,画中的女子有点眼熟,尤其是那双眼睛,但是一瞬间,却想不起来是谁。
秦大人说:“下官见王妃写的‘云翔一场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简直就是绝句!还望昭王妃赏脸题字。”
顾知鸢也不好拒绝,便说道:“本宫的字写的非常一般。”
“没关系,没关系。”秦大人连连摆手说道:“您愿意题字已经是下官三生有幸了。”
见秦大人一脸的崇拜,顾知鸢心中还有点小高兴,她向来喜欢李白的诗句,如今他的诗句,被自己带到异世,得到万人敬仰,也是一桩好事。
“秋水,收起来吧。”顾知鸢说:“三日之后,秦大人来取吧。”
“是,是。”秦大人的眼中写满了激动,紧接着摸出一个小盒子说道:“王爷今日搬府,乃是大喜,下官不好空手而来,但是,不敢送太贵重的礼物,怕引人猜忌,便让贱内去送子观音庙求了个送子符,望王爷喜欢。”
顾知鸢:?
顾知鸢顿时觉得这个秦大人,也是个铁憨憨,难关有秦晓晓这样憨厚的女儿,送送子符,绝了!
这不是送到
宗政景曜的心坎里面了么?
既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就谈不上结党营私,更加谈不上行贿,但是这份心意确实可以,绝了!
宗政景曜的眉头一挑,冲着秋水使了个眼神,秋水立刻走了过去,微微屈膝:“谢秦大人,王爷很喜欢。”
“秦大人坐吧,一会儿吃完午饭再走吧。”顾知鸢说,人家礼物都送了,赶人家走,不太好吧。
秦大人一听,激动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双眼睛一直都在顾知鸢的身上,总之看待顾知鸢,就像是看待他的偶像一样。
这种崇拜的目光并未让宗政景曜不爽,反而还有点自豪的感觉。
不会儿,又有人进来通传了一声:“王爷,吴丞相到了。”
“请。”
吴珵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盒子说道:“昭王迁居,父亲感谢昭王妃医治,命下官送上一份薄礼,愿昭王和昭王妃,平安顺遂。”
盒子里面是吴松楠自己画的一幅画,是一艘船,行驶在河面上,河的两边是高耸如云的青山,旁边还题了字,是李白的《早发白帝城》。
“多谢。”宗政景曜轻声说道。
随后,吴珵很自然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