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宽一怔,果然女人狠起来,真的没有男人什么事情了,可常阳这样未免也太狠了。
宋泽宽眯起了眼睛,冷声说道:“可是,没有火药,一但事情暴露,诬陷皇子,死路一条。”
“你不会匿名么?”常阳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宋泽宽说道:“御史台是摆设了,到时候陛下一定会让你去查这个事情的,你偷偷带点火药进去,藏起来,不就得了么!”
宋泽宽觉得常阳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他眯起来眼睛,看着常阳:“这是谁教你的?”
那双眼睛很诡异,像是要将常阳看穿一般,吓得常阳微微后退了一步,冷声说道:“什么谁教我的?你什么意思?你不愿意就算了。”
宋泽宽冷声说道:“几箱子的炸药,你以为是什么东西,当真那么容易带进去么?”
常阳紧紧握着拳头,坐在床上说道:“我不管,我就要,就算是让二皇子掉一成皮,我就愿意。”
宋泽宽瞧着常阳的样子,只能柔声的安慰着说道:“这些事情,远比你想象之中要复杂多了,你不要掺和了,我想办法解决吧。”
“你是觉得我烦了,觉得我没有用了么
?”常阳一怔,猛地站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宋泽宽冷声说道:“你冷静一点,现在的事情瞬息万变,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四殿下现在对你有所怀疑,你就占时不要找我了。”
说完之后,宋泽宽抬脚走了出去。
看到宋泽宽离开,丛阳顿时一怔,大喊了一声:“宋泽宽,宋泽宽,你给我回来!”
门关上了,宋泽宽已经消失不见了。
常阳气的直接将桌上的东西挥到了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顾知鸢将那块砖给塞了回去,转头看着宗政景曜:“王爷,你不行啊……”
宗政景曜眉头一挑,看向了顾知鸢:“你确定?”
看着那双眸子,顾知鸢轻咳了一声说道:“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人家不上套!”
“呵呵。”宗政景曜笑了一声,手中的棋子在干净的棋盘上落下了一子。
吴珵皱了皱眉头,看着宗政景曜:“我不来了,昭王若是有兴趣,可以去我家,与家父对弈。”
“欺负老人家,不是本王的风格。”宗政景曜说。
吴珵说:“你未必下的过。”
顾知鸢摸了摸下巴说道:“去看看吴先生
吧,刚好没事做。”
宗政景曜背着手站了起来:“你说了算。”
六皇子府。
皇后坐在床前,看着脸色发白,但是精神状态还可以的依玛儿,有些关切的问道:“孩子,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依玛儿听到皇后温柔的声音,轻轻摇了摇头:“娘娘还亲自跑一趟,辛苦了,母妃还好么?”
“你母妃的身体挺好的,她很担心你,想来看看的。”皇后说:“只是陛下近来疲惫的时候喜欢叫你母妃帮他按摩,你母妃又要照顾太后,抽不出身来。”
“请娘娘转告母妃,我们一切都挺好的,请她放心。”依玛儿说。
皇后轻轻伸手,将依玛儿的头发撩到了耳后柔声说道:“你这个孩子也不容易,一个人离开家那么远,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只管跟母后开口便是了。”
“多谢母后照顾。”依玛垂下了眼睑,皇后是一个温柔的人,依玛儿的心中并不排斥。
皇后看了一眼依玛儿,温柔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突然病发的,说你当时的情况凶险无比,昭王妃带着你翻墙跑的。”
皇后的眼中带着试探,落在依玛
儿的脸上却很温柔,看不出来她的目的。
依玛儿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母妃,若是有人欺负你,母妃回禀了陛下,陛下绝对不会轻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好不好?”那双眼睛里面带着迫切想要了解依玛儿的情况,就想是一个想要给自己被欺负了的孩子做主的家长一样。
依玛儿看到那双眼睛里面的担心的时候,心都软了,那一天的事情,又开始在她的脑海之中回放,扑面而来的水,带着泥土的腥味,涌入了自己的口鼻之中。
窒息的感觉传来,大脑里面一片空白。
依玛儿紧紧抓住了被子,被子被依玛儿捏出了重重的痕迹。
瞧着依玛儿的眼神闪躲,皇后握住了她微微发凉的手,柔声说道:“好孩子,你别怕,你说出来,母后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依玛儿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母后,我发病是常有的事情,从前族中的老人就说过我这样患有心疾的人很难活过二十岁的。”
皇后很温柔也很慈爱,依玛儿差点就想说出真相了可这里的每一个人她都信不过,她不敢说。
皇
后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紧接着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的,那你好好将养着吧,本宫先回去了。”
“是,恭送皇后娘娘。”依玛儿抬头看着皇后离开的背影缓缓松了一口气。
她紧紧捏着被角,眼中划过了一丝冷意,现在自己可以活下去了,欺负了自己的人,自己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报复回来。
皇后瞧着自己带来的丫鬟们井井有条的在老嬷嬷的带领下开始打扫六皇子府的卫生,修建花草,原本树木疯涨,显得有些荒凉的六皇子府有了几丝生机。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抬脚往门口走。
身后跟着的嬷嬷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六皇子妃病发绝对和七殿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刚刚六皇子妃为什么不说,要是说出来,七殿下就……”
皇后回头扫了一眼那个嬷嬷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嬷嬷沉默了一下,闭上了嘴巴,跟着皇后一起离开了。
一个没有嫡子的皇后,处处被小端妃和嘉贵妃压了一头,这些日子,小端妃是消停了,可嘉贵妃……
嬷嬷看着皇后的背影眼中泛起了几丝心疼。
京城之中,另外一个流言开始疯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