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宗政景曜的区别是,宗政景曜面对襄阳王这种丛阳大皇商,连皇上都要给他几分薄面的人,宗政景曜却全然不怕,没有丝毫的恐惧可感觉,可自己,却要被府中的丫鬟婆子欺负。
赵匡洪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赵匡奇像是一只蛆一样,在地上蠕动着,额头上面的青筋都爆出来了,都不敢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有个人走了进来,他弯着腰,抱着拳头说道:“昭王,襄阳王请您去喝杯茶。”
“忙。”宗政景曜低垂着眼睑,一副慵懒的感觉,他好像是一头刚刚苏醒的老虎一般,沉静内敛,却带着让人不敢侵犯的气势。
那个人又说道:“襄阳王说,耽搁不了您多久!请……”
“皇兄已经说过了。”赵匡洪突然开口:“他很忙,现在正在处理公务,襄阳王这般邀请,不知道的,还以为襄阳王有其他的目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底气十足一般,他的脸通红,像是废了九牛二虎才说出来的一样。
那个人愣了一下,诧异的看着赵匡洪,这个如同废物一样的怂包小废物,居然该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让人不可思议。
赵匡洪紧紧握着拳头
,直视那个人说道:“你看着本王做什么?难道本王说的话你听不懂?”
宗政景曜抬头盯着赵匡洪,他微微眯起来眼睛,还好,不算是彻底地没有用了,反应很快,还有的救!
那个人一听,只能退了出去。
“呜呜呜~”看到那个人要走,赵匡奇在地上拼命地挣扎了起来,想要叫那个人停一下,可塞到嘴巴里面的袜子让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冷风一脚踩在了赵匡奇的背上:“安静点!”
赵匡奇吃痛,猛地回头看向了冷风,眼中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这个狗奴才,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己,自己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赵匡奇的嘴巴里面继续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宗政景曜显然很烦,赵匡洪左右看了一眼,瞧着地上有个石头,他捡起石头走了过去,直接敲在了赵匡奇的后脑勺。
赵匡奇两眼一翻,趴在了地上。
赵匡洪在冷风震惊的目光之中丢掉了石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宗政景曜:“皇兄,解决了。”
宗政景曜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没说话。
冷风啧了一声,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如此彪悍。
这个时候,两个兵架着一
个男人走了来,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一个账房先生,小兵说:“启禀昭王,属下抓住了一个想要逃跑的人。”
“昭王。”这个时候,一个男人一下子跪了下去,给宗政景曜磕了一个头说道:“昭王,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请昭王放过奴才吧,奴才上有小,下有老,奴才是无辜的。”
“既然无辜,你跑什么?”寒宵抱着手,不屑地说道:“昭王证明了你们的无辜,自然是会放了你们的,你是不是想要带着什么东西跑?”
男人一听,立刻抖得如同筛子一眼:“没有,真的没有,奴才不敢,昭王,您放了奴才吧。”
宗政景曜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男人不断的求饶,依旧没有任何的用。
“你们这样对八皇子,陛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昭王,你太过分了,你居然手足相残!找不到贪污犯,就拿八皇子顶罪!”突然,男人身上有种破罐子破摔了感觉,咆哮了一声。
宗政景曜的手指微微一动。
寒宵捡起刚刚赵匡洪丢掉的石头,猛地拍向了那个人的脖子。
那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安静了下去。
他倒下去的一瞬
间,从他的袖子里面掉出来了一个东西。
寒宵一怔,立刻捡了起来,像是一把钥匙,又像是一个装饰品,是铜制的,上面没有刻字。
“王爷,您看看。”寒宵将东西递给了宗政景曜。
宗政景曜没接,就那么看了一眼,也没说话。
赵匡洪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东西上面,他轻声说道:“这东西,好眼熟。”
“你见过?”宗政景曜抬头,示意寒宵把东西给赵匡洪看看。
赵匡洪接过那东西看了一眼,他皱了皱眉头:“我好像在二皇子的手中见过一次。”
听到赵匡洪的话,宗政景曜抬头盯着那东西。
赵匡洪恭恭敬敬的将东西递给宗政景曜,宗政景曜抬手修长的手指捏着东西看了一眼,对寒宵说道:“收起来。”
“是。”
“王爷。”几个人抱着厚厚一叠账本跑了出来:“这是我们在八皇子书房的密室里面找到的。”
宗政景曜看了一眼赵匡洪。
赵匡洪立刻上前去,翻了一遍账本,越看越让他心惊胆战,越看越让他害怕。
琼州百姓赔偿金。
战亡安抚金。
堤坝重铸金……
一笔一笔,一点一滴,全部都记录在册,这全是从百姓身上
刮下来的鲜血,因为他拿走了这些钱,不知道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活生生的饿死。
赵匡洪紧紧握着拳头,猛地抬脚,一脚揣在了赵匡奇的腰上:“你该死!”
瞧着赵匡洪愤怒的样子,宗政景曜站了起来,背着手说道:“回去了。”
赵匡洪看着宗政景曜的背影,高大,健硕,让人信任,赵匡洪想要紧紧跟着宗政景曜的步伐,一直往前走。
他快速的追了上去。
皇宫门口。
金玉舟一瘸一拐的在原地来回走。
宫中不但不让人出来,也不让人进去,他都快要急死了。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停在了金玉舟的面前。
一只修长的手指掀开了车帘,宗政景曜缓缓下了马车,看到金玉舟的时候说:“金大人,伤好了?”
金玉舟盯着宗政景曜的眼睛:“昭王妃生死难测,昭王不担心?”
宗政景曜扫了一眼金玉舟,突然勾起了嘴角,金玉舟的心中一怔,他是丛阳和宗政景曜接触最多的人,他太了解宗政景曜了,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人算计。
他喃喃自语地开口:“宫宴,我以为昭王要让我跪下。”
“本王不屑。”宗政景曜背着手,往宫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