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一怔,突然想到当时丽嫔的模样,难道是有人破坏了腰带?
哪后面送腰带来的人就是程敏娴,她居然混在了宫女里面!
她不想让宗政景曜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佩戴别人做的腰带?所以?
这个想法刚刚萌生出来,顾知鸢立刻摇了摇头,程敏娴不是这样的人,她去的目的是见证宗政景曜终于站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得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
带着腰带应该是有备无患,她在宫中二十多年,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
所以,丽嫔做的腰带,去什么地方了?
顾知鸢觉得脑袋里面一片混乱,这些,只有问丽嫔才知道了。
想了想,顾知鸢又对宗政景曜说:“丽嫔是做了腰带的,她很用心的,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一会儿我问问。”
“我知道。”宗政景曜回答:“你先睡吧。”
风从窗外扫了进来,带着丝丝凉意,顾知鸢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宫宴的排场也十分大,偌大的宴会厅里面坐满了人,一副歌舞升平,十分热闹。
众人与自己交好的人推杯换盏,好不快乐。
宗政景曜和顾知鸢缓缓走入了殿中,赵匡洪跟在几个人后面
很远的地方。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宗政景曜和顾知鸢的身上,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里面写满了打量。
二人十分淡定地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赵匡洪躲在了角落里面。
众人收回了目光小心翼翼的议论了起来。
赵匡林突然站了起来,端着杯子走到了宗政景曜的面前,他像是一个主人一样说道:“昭王,欢迎你回到丛阳,我这个做兄长的与你共饮。”
所有人的目光迅速的落在了宗政景曜和赵匡林的身上,这杯酒,别有深意,宗政景曜喝了,就代表,他承认赵匡林是他的兄长,兄道友,弟道恭,要铭记于心,若是不喝,就是不识抬举,目中无人!
宗政景曜是上下两难,他缓缓抬头看着赵匡林:“本王不喝酒。”
众人:……
顾知鸢差点笑出声来,活着不好么?非要作死。
这下轮着赵匡林左右为难,若是他逼着在自己喝酒,那自己就有点欺人太甚了,若他就这样回去,就落了下风。
再者说,若是他让宗政景曜以茶代酒,他也依然落在了下风,感觉他讨好宗政景曜一样。
所有人都看着,他不能退,也
不能进。
这个时候,金玉舟突然开口:“二殿下,宗政的民风不像丛阳一般,吟诗作对,品茶饮酒,莫要为难了昭王。”
顿时,众人的眼神变得奇怪了,眼中隐隐约约带着笑意,金玉舟的话,根本就是,宗政是小地方,吟诗作对,品茶饮酒,这种风雅的事情,他们怎么会做呢?
金玉舟的话直接缓解了赵匡林的尴尬,赵匡林笑了笑,轻声说道:“倒是我疏忽了。”
说完之后,他一口饮下杯中之酒,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顾知鸢抬起眼眸扫了一眼金玉舟,好家伙,他不在这里蹦跶,自己都快要忘记他了!
很好!
金玉舟对视上顾知鸢的目光,露出了一个抱歉一般的微笑,紧接着低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酒。
顾知鸢笑了,看着金玉舟说道:“金大人方才说宗政的民风?请问,昭王,是哪一国的昭王?”
金玉舟一怔:“自然是丛阳的。”
“那宗政的民风,与昭王有何关系?”顾知鸢笑了起来看着金玉舟:“陛下不是说了么?昭王,是丽嫔的孩子,年幼失踪,如今得已接回,他什么时候去过宗政?金大人,可不要造谣哦,担
心祸从口出!”
顿时,众人一脸惊讶地看着顾知鸢,这是翻脸不认帐了?他们干的轰轰烈烈的事情,就想一笔带过了?
朝中众人知道宗政景曜是怎么到宗政,成为皇子的,都一知半解,大多都觉得宗政景曜是皇帝遗落在宗政的私生子而已。
皇帝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自然要给一个合适的解释给百姓了。
消息闭塞的朝代,百姓也未必知道两个昭王是同一个人。
金玉舟眯起了眼睛,盯着顾知鸢,笑道:“昭王妃,若是昭王没去过宗政,在会娶了您?宗政的嫡公主?”
顾知鸢一只手撑着下巴说:“我并未说昭王没去过宗政啊,我只是说昭王,不是宗政的人。”
顿时,金玉舟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也没有说昭王是宗政的人啊。”
“那你说‘宗政的民风不像丛阳一般,吟诗作对,品茶饮酒,莫要为难了昭王’,不就是说昭王是宗政的人么?”顾知鸢眨了眨眼睛,看着金玉舟。
金玉舟沉默了一下,立刻说道:“在下的意思是昭王,在宗政长大,学的宗政的利益,可能不太适应……”
“昭王的身上流的是丛阳的血,不管
昭王走到什么地方这都是无法改变的,骨子里面的气质怎么会因为后天而改变呢?”顾知鸢又说。
金玉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昭王妃,到底想要说什么?”
“本宫很好奇,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名?”顾知鸢的手指头在桌上敲了敲。
金玉舟一怔,诧异的看着顾知鸢,他仔细思量了一下,自己刚才根本就没有哪一句话说错了,冷笑了一声:“昭王妃依依不饶的抓住在下,也要想个好意一点的理由啊,这样胡扯一通未免过于牵强了。”
“我抓着你不放?”顾知鸢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皇上驾到!”这个时候,皇帝牵着皇后的手,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赵帝的体型虽然还是非常的臃肿,但是精神面貌好了很多,也精神了不少:“今日宫宴,庆贺昭王回归,各位爱卿,随意。”
“谢陛下。”
众人坐定之后,赵帝又开口:“还没有进来,就听到这里面十分热闹,说说看,议论什么呢?”
“父皇。”顾知鸢站了起来:“儿臣有个问题想要请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