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狠人,就是宗政景曜这种,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背后下黑手,还栽赃陷害!
顾知鸢依靠在宗政景曜的怀中,抬头看向了外面,前路坎坷啊!
金玉舟的伤足足休息了好几天,才能再次上路。
顾知鸢坐在车辕上,看着鼻青脸肿的金玉舟,一副憋笑的模样说道:“金大人,要不要把马车借给您坐一下?”
“不必了。”金玉舟回答了一声,现在说话牙齿都有些漏风了,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顾知鸢说道:“王妃想要笑就笑吧。”
听到金玉舟的话,顾知鸢还没有笑,银尘和寒宵毫不客气的爆发出了剧烈的笑声。
金玉舟的脸都绿了,直接不在说话。
丛阳的领土确实比宗政大许多,进入丛阳之后,足足走了七八日才到京城。
这些日子,金玉舟一直带着宗政景曜和顾知鸢绕着走的,几乎是避开了所有危险的地方。
然而,到了京城郊外,根本连城都没有进去,金玉舟直接将宗政景曜和顾知鸢送到了郊外的一处庄园。
说实话,看到这个所为的庄园的时候,顾知鸢的心中有一群小动物奔腾而过。
几件茅草屋拼凑在一起
的,可以说,昭王府的茅房都比这个大。
顾知鸢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金玉舟,愣了好一会儿说道:“金大人,你这个是认真的么?”
“王妃不要嫌弃,这是找到的郊外最好的了……”金玉舟说:“丛阳以功勋定位,不是以身份的,昭王初来驾到,身上没有任何的功勋,有住的地方已经很好了。”
顾知鸢紧紧握着拳头,突然觉得宗政景曜对金玉舟下手还是太轻了,要自己是宗政景曜,一定把金玉舟打成脑残!
“那王爷和昭王妃好好休息吧,在下还要回京复命!”金玉舟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宗政景曜。
他低声说道:“昭王,既然您选择了要回来,不管这边是什么情况,您都应该接受才是。”
宗政景曜背着手,纵使站在茅草屋前面他都有一种超凡脱俗,像是隐居世外的高人一般的气势,不容小觑,他说:“金大人辛苦了请回吧。”
金玉舟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了。
银尘在金玉舟走了之后怒声说道:“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怕什么。”寒宵倒是很冷静地说道:“你们何时见过我们王爷吃亏。”
寒
宵的话刚刚落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另外一个路口走了过来,带队的是程辉忠。
程辉忠走到了顾知鸢的面前,抱拳说道:“家主,我们特来迎接,老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请您上轿吧。”
顾知鸢转头看了一眼宗政景曜。
宗政景曜眉头一挑:“家主,请吧。”
顾知鸢眉头一皱说道:“现在我们进去得了么?皇帝不是不让昭王进去么?”
程辉忠笑着说道:“这个你别担心,太后病了有些日子了,前两天老爷子跟太后聊天,说起你医术了得,等你到了之后,请你进宫去看看,有太后在,就没有人干阻拦。”
听到这句话,顾知鸢的心中一凛,又是太后当权么?
宗政景曜知道顾知鸢在想什么,他抬手在顾知鸢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这个刘太后,颇有手段,从不插手朝堂的事情,但是会约束皇帝,不让他犯错。”
顾知鸢一听,刘太后,这个刘太后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
宗政景曜趁着顾知鸢发呆,牵着的手,上了轿子。
顾知鸢侧头看着宗政景曜问道:“皇帝不是说不让你进城么?”
“我偏要。”宗政景曜抬着
顾知鸢的下巴,轻笑了一声,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了一吻,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几分诱惑的感觉,低声说道:“你现在可是程家家主本王进不到皇宫,可是你可以,你可一定要将公主送到太后的手中。”
“起开。”顾知鸢一把将宗政景曜推来,瞪了他一眼:“你心中打着什么坏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宗政景曜没撒手,搂着顾知鸢说道:“我现在无权无势,连朝都不能上,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
顾知鸢:……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确实,宗政景曜的身份尴尬,处处受到排挤,可自己不一样,自己顶着嫡出公主的名分,顶着程家家主的身份,怎么样,自己都能进宫。
莫名的,顾知鸢的心中对宗政景曜倒是有几分疼惜,她紧紧握住了宗政景曜的修长的手指,他生来就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更加的不容易。
“你心疼我?”宗政景曜侧头在顾知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有人心疼的感觉真好。”
顾知鸢努力控制自己想要给宗政景曜一个大耳巴子的冲动,冷声说道:“你好好说话,做个正常人,可
以么?”
宗政景曜没说话,像是累了一样闭上了眼睛。
轿子到了丛阳京城佑城门口的时候,便被拦下了。
守卫看着程辉忠低声说道:“程将军,陛下有令,昭王不得入城,您这样做,不是让在下为难么?”
程辉忠骑在马上,一脸淡定地说道:“奇了怪,陛下说不让昭王入城,没说不让我们程家家主入城吧,我接家主入城,难道有错?”
守卫的嘴角抽了抽,说道:“将军,您不是强词夺理么?”
“那要不然你去问一下,程家家主能不能进城?”程辉忠又说。
守卫为难了,程家时代功勋家族,立下了战功无数,皇上都要给三分薄面,他们哪里敢阻拦。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坐着轿子而来。
来人连轿子都没有下,掀开了帘子,一双狭长的眼睛,冷冷地扫了一眼守卫,冷声说道:“既然是程家家主,那就让她进去吧,不过其余的与昭王有关的人,都不能进去。”
“是,七皇子。”守卫一听立刻说道。
顾知鸢一听,七皇子,赵匡篮?
她抬手掀起了帘子看向那个人,那人有一双狭长的眼睛,一看就是很奸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