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顾沐雪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她确实和宗政文昊有那么几回,但是每次宗政文昊都没有什么兴致,草草了事,但,那一段时间,每次她都全身酸软,疲惫不堪,她也怀疑过。
但是,她觉得,堂堂四殿下,不会往自己的头上扣帽子的!
可现在顾知鸢这样说起来,顾沐雪觉得讽刺急了,她就像是完全真实的站在顾知鸢的面前,被顾知鸢戳着骨头一样。
顾知鸢饶有兴趣的拍了拍手,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低着头不敢看顾沐雪。
“是你。”顾沐雪条件反射的惊呼了一声,随后浑身颤抖了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都是四殿下让在下做的。”那人低声说道。
顾沐雪拼命摇头:“你骗人的,你骗人的,你有什么证据!”
男人说出了一个极为隐私的地方,有个印记,随后他又补了一句说道:“我无意间摸到的。”
顾沐雪愣住了,瞳孔微微一缩,这么隐私的东西,她从来不会告诉别人,只怕连宗政文昊都不知道,可这个男人却说的这样清楚,那一刻,顾沐雪跌坐
在了地上:“啊!”
她嘶吼了一声,不敢相信这些事实,宗政文昊不但背叛她,羞辱她,还对她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
“现在你相信了么!”顾知鸢看着顾沐雪,眼中写满了悲哀,她矮身一把抓住了顾沐雪的衣领:“作为四皇子妃,是要给宗政文昊陪葬的。”
“呵呵。”顾沐雪红着眼睛抬头,指着男人说道:“你既然帮着四殿下做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男人一把掀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指着胸口上的伤疤说道:“因为四殿下要卸磨杀驴!”
顾沐雪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明明已经猜到了,可她不死心,偏偏要求个真相,这就是真相:“可,四殿下如果成功了呢?”
“成功了,你更加要死,你就是他一生的耻辱。”顾知鸢毫不犹豫的打击着顾沐雪。
顾沐雪失魂落魄,像是没有灵魂一样坐在地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嘶吼,大雪落在她的身上,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冷。
许久顾知鸢才开口说道:“你就不恨么?你对待我的那股狠劲儿去哪里了?只要你帮忙,我们会在皇帝的面前
,求他给你一条活路的。”
“活?”顾沐雪流着眼泪笑了起来:“我都这样了,还活着做什么?”
“亲者痛,仇者快。”顾知鸢背着手说道:“随便你,我以为你爹这么疼你,你弟弟这么疼你,你会为他考虑。”
顾沐雪没有说话,双眸空洞的盯着走出去的顾知鸢,声音沙哑地说道:“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顾知鸢的嘴角一勾,双眸之中划过了一抹笑容。
皇宫神武门门口。
此时,重甲将门口堵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快开门!”一辆马车飞奔而来。
“站住。”那守卫直接将马车给拦了下来,呵斥了一声:“你是何人。”
顾沐雪站在车辕上马,她身穿着皇子妃的朝服,手中握着皇子妃的玉章,另外一只手举着一道密令高声喊道:“本宫乃是四皇子的皇子妃,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跟四皇子禀告。”
“这……”守卫愣了一下,当下不知道该不该放顾沐雪进去。
“快开门,本宫是奉殿下之命留意城外兵马动向,现在有动静了,耽搁了事情你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顾沐雪冷哼了一声。
“可我们没有
接到命令啊。”守门愣住了。
“你一个小小的守卫,难道四殿下什么都要告知与你么?快开城门!”顾沐雪大喊了一声,周身的气质直接碾压了守卫:“本宫接到了城外兵马流动的信息,你若是再不开门,一会儿大军冲了进来,你负责么?”
那守卫一听,不敢再怠慢了,直接打开了城门让马车进去。
马车直接驶入了甬道。
停在了甬道上之后,几道身影从马车里面窜了出来,随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顾知鸢和宗政景曜坐在马车里面,看着站在车辕上的顾沐雪,顾沐雪低声说道:“我不是要帮你们,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眼泪,顺着顾沐雪的脸颊流了下来,紧接着顾沐雪手中握着缰绳大喊了一声:“架!”
众人看着顾沐雪架着马车狂奔,都认得出来是皇子妃,没有一个人敢阻拦顾沐雪。
顾沐雪就这样顺利的带着顾知鸢和宗政景曜来到了皇后的寝宫之中,随后顾沐雪冷笑了一声:“你们要去找七殿下吧,去吧,我会打开城门的。”
顾知鸢的眼神微微一动,就算顾沐雪不帮忙打开城门,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完全
的准备了,可顾沐雪的心中恨极了宗政文昊,恨不得要了他的命,当然要亲自做这些事情了。
顾知鸢的眸子微微一动道:“爱的多深,恨就有多深。”
“这是他们应该有的下场,你不必内疚。”宗政景曜搂着顾知鸢的腰,悄无声息的跳到了树上。
顾知鸢低声说道:“我才不会内疚呢,我又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宗政景曜没有说话,带着顾知鸢避开了重重守卫,进入了皇后的寝宫。
二人推门而入。
“谁!”一个小宫女手中握着一把重剑,颤抖的指着顾知鸢和宗政景曜。
砰!
看到是宗政景曜和顾知鸢,小宫女猛地丢掉了手中的剑,快速将门关上:“王爷王妃,你们可来了。”
“七殿下呢。”
“在这里。”宫女带着宗政景曜和顾知鸢一起往密室的方向走去,她一按开关,密室一下就打开了。
“大哥。”宗政无忧看到顾知鸢和宗政景曜的时候,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大哥,嫂嫂。”宗政秋雅红着眼睛说道:“你们快去救救母妃他们。”
“你们乖乖呆在这里,知道么?”宗政景曜第一次这么温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