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么?有人受伤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顾知鸢一听,心中咯噔一声,架着马来到了说话的人面前,问道:“何人受伤了?”
那个人被突然冲出来的顾知鸢吓了一跳,眉头微微一挑,轻声说道:“是,是一个叫做张治霖的公子。”
张治霖?
顿时,顾知鸢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还有些耳熟?
“昭王妃,这个张治霖腿上的箭是上官凌将军的!”那个人认出了顾知鸢,又立刻说道。
糟了!
顿时,顾知鸢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立刻问道:“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人已经去外面的行宫了。”
顾知鸢一听骑着马往外面跑,不一会儿便跑到行宫里面的广场上了,此时,广场上面一片热闹,所有的活动都停止了,大家围成了一个圈,皇上就坐在最高的位置,顾知鸢拼命的挤了进去,瞧着上官凌跪在地上,旁边的担架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之前骑着马踩翻了自己的烤肉架为常阳郡主打抱不平的人。
这一刻,顾知鸢感觉耳边嗡嗡作响,明明是春日,艳阳高照的情
况之下,她有一种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的感觉,周围的人吵吵闹闹的声音,瞬间都安静了,脑海之中一片空白,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刚刚走到人群的最前面,要走出去说话的时候,突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给拉住了,顾知鸢一怔,回头一看,对视上了一双深邃眼瞳,宛如夹着细雪的寒风,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松手!”顾知鸢冷声说道。
“你出去,只会害死他。”宗政景曜的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是紧紧抓住了顾知鸢的手腕。
“呵呵。”顾知鸢冷笑了一声说道:“昭王会在乎我们的死活么?我们死了,对于你来说不是更好。”
“呵呵。”宗政景曜冷笑了一声:“你顶着昭王妃的头衔,胡作非为,会害了本王。”
听到宗政景曜的话,顾知鸢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寒凉过,宗政景曜的骨子里面的血一定都是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的吧,这一刻,一种莫名其妙的难过从顾知鸢的心中划过,她一把将宗政景曜推开,走了进去,一下子跪了下去说道:“父皇,表哥今日
一直和儿臣在一起的,绝对不是他做的。”
“知鸢。”看到顾知鸢的时候,上官凌愣了一下,冷声说道:“你走开,这个事情,与你无关。”
顾知鸢深呼吸了一口气,跪了下去说道:“父皇,儿臣用项上人头担保,这个事情和表哥绝对没有关系,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昭王妃。”宗政文昊看了一样顾知鸢,轻声说道:“有箭羽作证,此时,张治霖腿上的箭还没有拔下来,你看一下。”
“哼。”顾知鸢冷笑了一声说道:“箭难道就不能作假么?”
宗政文昊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一次的箭都是精心筛选的,每个人的箭都是提前做好的,上面刻着名字,还要颜色,难道这都能作假么?”
顾知鸢狠狠咬了咬牙说道:“想要诬陷一个人,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么?”
“昭王妃,请你慎言,你这意思就是说,我们是故意的了?”宗政文昊变得严肃了起来,冷声说道:“你知道春猎箭羽出错是大罪,你不能因为你表哥翻了错,就把责任甩在我们身上吧……”
“说吧。”皇上突然开口打断了宗政文昊的
话,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浑身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来气,他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威严。
这两个字,却让上官凌愣了一下,上官凌跪的笔直,脊梁不曾弯曲,汗水顺着额头低落,眼中写满了不屈:“不是臣做的。”
“上官将军,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张治霖叫了起来说道:“因为之前你们侮辱常阳郡主,我看不过去,替常阳郡主出气,当时你就说了不会放过我的,没有想到你居然在背后放黑箭。”
“就是。”这个时候常阳郡主站了出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顾知鸢,眼中浮现了一抹笑容,恶狠狠地说道:“皇上,就是他!我,我只不过是和王妃说了几句话,您知道的,我的性格直有什么说什么,话语之间冲撞了昭王妃,上官凌就对我大打出手。”
顾知鸢深呼吸了一口气,所有的事情,原来全部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制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上官凌裹在了其中 ,一环扣着一环。
“皇上,您看。”常阳郡主将自己的衣袖拉了出来,露出了手臂上一片划痕,她委屈巴巴地说道:“这伤痕就
是被上官凌掀到在河畔摔的。”
上官凌一听,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明明是你三番五次的威胁王妃,还出言不逊,还想要对王妃动手,我只不过是接住了你的……”
“闭嘴!”宗政文昊呵斥道:“陛下还在这里呢,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将陛下放在眼中么?你未免太过分了一些。”
上官凌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免自己被气死,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没有,这是诬陷!”
“父皇。”宗政文昊抱拳说道:“上官凌常年在边疆,性格狂野,什么人都不放在眼中,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正常。”
“父皇。”顾知鸢连忙说道:“这箭羽上都有标记,表哥也不傻,别人拿着箭就知道是他做的,他,没有这么大胆啊……”
“说不定。”宗政文昊冷笑:“他仗着自己功名在身,觉得父皇也奈何不了他呢?”
顾知鸢瞪了一眼宗政文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昭王妃,你不必这样看着本王。”宗政文昊背着手说道:“本王绝对不会冤枉他的,事情就是他做的,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