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狡辩?满屋子的人都看见了,难道是我们陷害你么?东西就是从你的枕头下面搜出来的。”秋容拿着东西大声地说道。
“我?”顿时,银尘都无语了,抬手指着自己说道:“我拿这些干什么?我的月钱是你们的好几倍,还有,你见过我戴首饰么?”
“谁知道你呢?”秋容说:“说不定白天的时候,王妃训斥了你,你怀恨在心,所以才偷了王妃的东西。”
“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儿。”银尘指着秋容说道:“你信不信,我一剑送你上西天!”
“你还敢杀我?你除了打打杀杀还会什么!好啊,你今天干偷东西还敢杀人,那明天呢,是不是来连王妃你也敢动手了!”
“你这泼妇!”银尘气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是不是!再敢污蔑我,今日王妃也保不了你!”
秋容当下不服气了:“院子里面这么多的丫头看见了,难道你要把我们全杀了么?难怪你今日提前回来了,就是想要偷王妃的东西!”
银尘气坏了:“你今日已经诬陷了我两次了,你想死就直说,我送你上天。”
“银尘!”
顾知鸢一把将银尘给抓住了,银尘一肚子的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王妃!”
她眸光寒冷,带着几分阴郁。
声音颤抖,几乎带着哭腔。
难道事到如
今,还是像是上一次一样,顾知鸢不让她多说一句话不成?
秋容轻哼了一声,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在银尘看来,更加的刺眼和心痛。她自知自己在顾知鸢的心理比不上秋容,但是这么久以来,她对顾知鸢是真心诚意,难道就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难道顾知鸢还是相信秋水,真的以为自己会偷东西这么下三滥不成?
“王妃,就是她,赶紧把她赶走吧!”秋容愤愤不平的说道。
谁知,顾知鸢抬手轻轻的握住了那首饰,柔声说道:“她不会拿这些东西。”
“王妃……”
“为何?”秋容诧异地说道。
“她从来不带首饰,因为会对这些金银的东西过敏,碰过之后,就会全身起红点,奇痒难耐,你说这样她怎么敢碰?”顾知鸢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到顾知鸢的话,银尘诧异的转头看着顾知鸢,她怎么不知道?
“怎么可能?”当然,秋容也是不相信的。
顾知鸢将东西递给了银尘,银尘犹豫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接住了东西,那一瞬间,整只手都红了起来,起了无数的小点点。
“怎么会这样?”
“她的体质好奇怪,真的会过敏啊!”
“我以前也听说过有人会对首饰过敏,真是没想到是真的!”
“我还以为她不爱首饰是因为她是男人婆的关系
,原来是过敏……”
众人议论起来,但是很显然,不管大家讨论的多么离谱,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这件事不可能是银尘做的。
顾知鸢将东西收了回来,瞧着秋容说道:“看到了吧,所以她不会偷。”
手上传来了奇痒无比的感觉,银尘的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心中都怀疑,顾知鸢是故意玩儿自己的,但是却又没有证据,银尘抿抿嘴没有说话。
“谁知道?”秋容不依不饶的说道:“她第一个回来,说不定,她用手绢包起来了,王妃,你可不要偏袒她,今日偏袒了她,说不定来日她就会犯下更加大的错误。”
听到秋容的话,顾知鸢的眉头微微一皱,冷声说道:“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偷东西,她又不能佩戴,也不缺钱,偷来做什么?报复我?那干脆给我下毒多好,或者干脆直接一剑杀了我来的更快,偷我的东西算什么报复?况且,这点东西,于我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而言。”
听到这句话,秋容的眼睛一下早就红了起来:“王妃,你偏心。”
说完之后,秋容转身就走了,秋水连忙追了上去。
“王妃。”
银尘诧异的看了一眼顾知鸢,她的心中感动正在涌动着,顾知鸢就这样毫无感顾忌的相信自己了,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的感觉。
“跟我来
。”顾知鸢转身走入了房间里面。
银尘一看急忙跟了上去,走入了房间里面之后,顾知鸢将一小瓶药放在银尘的面前:“擦了就不痒了。”
“王妃?”银尘惊讶的看着顾知鸢:“是您在首饰上涂药了?”
顾知鸢精通药理,这样的小动作,对于顾知鸢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是为了保全自己。
“嗯。”顾知鸢说:“我相信你,再说了,这些东西对你来说,真的没有什么作用。”
银尘瘪了瘪嘴:“总有人觉得自己很聪明,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说着银尘快速的将药涂在了自己的手上轻声说道:“王妃,秋容有古怪。”
“嘘。”顾知鸢将手指放在嘴巴边上,轻轻地对银尘说道:“我知道,此事不可声张,我知道,你也要装作不知道的模样知道么?”
“王妃,你……你早就知道了?”银尘有些意外。
“上一次我不让你多说,就是怕你打草惊蛇。”
“我……王妃,我……”
那一刻,银尘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疼痛,直接哭了出来。
顾知鸢轻轻笑了笑:“我知道你觉得跟我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跟你说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自从你跟着我之后,我就不会怀疑你,何况,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件事情也不过是上不了台
面的手段,在我眼里太过于幼稚,我没有拆穿,也是不想节外生枝罢了,倒是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只要王妃肯相信我,我不委屈。”
“秋水是个直性子,而且她和秋容是从小陪伴我的,自然是会帮衬秋容几分,若是说了什么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嗯,王妃肯信任我,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这些人是狗急跳墙了……”顾知鸢轻轻叹了一口气。
宗政文昊在昭王府的几个眼线,经过上一次漏题的事情,应该是彻底惊动了宗政景曜,所以这一次肃清了府中的丫鬟,他自然是无法掌握昭王府的动静了。
好不容易还有一个眼线,却受到了克制,所以这会儿自然是用尽手段了。
“王妃,您说什么呢?”
“没什么,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不出三日这件事就解决了。”
是时候把最后的这根刺也给拔掉了!
“是,王妃……”银尘点了点头:“今日的事情,如果被王爷知道了,只怕王爷要责怪了。”
“没事。”顾知鸢说:“你们是我院子里面的是女,他不会管的,再说了王爷也不管后院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顾知鸢上马车的时候,宗政景曜便盯着顾知鸢,轻声说道:“你如今已经是一个城主了,连院子都管不好,还想管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