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心念电转,正要说话,男人却抢先开口:“你们俩一块上。”
“……什么?”
云青惊愕。
男人面容冷肃,目光清冷,语调淡漠地重复道:“一起上!”
接下来一段时间,这陌生的男人对云青与沈岭进行了一下午惨无人道的殴打。
打得人爬不起来就扔一粒丹药,然后接着打,真的是叫人插翅难逃。就连二长老那个喜欢折磨人的也不会费心这么搞心态啊。
直到日落西山,都没有人来云青这院子里。
该死的,沈家人都去哪里了。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还饿得要死。
不管这人有什么病,她得赶紧跑。
云青跳出去一步:“沈岭,你是我的保镖,你要保护我。”
费力得来的保镖,不用白不用。
更何况,沈岭和她曾经还有那么些恩怨,代她挨一顿打,那是应得的。
沈岭:“……”
男人:“……”
他停下手,盯着沈岭:“你确定要保护她?”
沈岭硬着头皮点头。
云青立马往后退,边退边喊:“沈岭你放心,我去叫帮手,你加油撑住啊,他一定不会杀你的。”
沈岭:“……”
男人勾唇,将手背在身后,笑吟吟地道:“可以呀,让他来吧,我也许久没活动筋骨了,希望他能够陪我练练手。”
闻言,云青瞪圆了眼睛,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吧!
她扭头撒腿就跑,恨不得多长一双翅膀。
然而她才刚迈出脚步,就见男人轻飘飘地挥出一股强劲的
罡风,吹得她踉跄两下险些跌倒。
这人绝对有古怪。
云青用乱红飞叶步迅速拉开距离,戒备地看向对方。
这次换男人挑眉了。
他轻咦一声:“哟,原来你还是练武奇才?”
云青听出他语气中浓郁的赞赏,心里警惕起来,一股浓浓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这种武痴的欣赏,可不是那么好的玩意儿。
她深呼吸,努力忽视体内蠢蠢欲动的灵力,沉静地盯着男人:“阁下究竟想做什么?”
男人轻笑一声,露出雪白的牙齿:“我说过,只是单纯的切磋罢了。”
云青:“……”
她怀疑地盯着他,总觉得这人不安好心。
云青拉开距离扭头就跑:“沈岭你加油!”
她直冲着沈家主的院子去,速度飞快,一路上的人只能看见一个人影。
着急忙慌地进了家主的院子,却没看见家主本人,倒是二长老穿着一身青衣在院子里生着一堆火,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诧异道:“二长老,你在这干嘛呢,不怕爷爷罚你?”
男人拿着树杈子摆弄着火堆,不在意道:“你不知道么?家主被皇帝叫去了,不知道啥时候才回来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是兵法,你们这些小屁孩懂什么?”
云青急忙地过去扯起他的袖子,双手并用地把人往外推:“你还在这里瞎搞什么,我院子里来了个神经病,再不赶紧过去,沈岭就要被打死了!”
二长老恋恋不舍
,还要往回跑:“就快好了!”
“我帮你拿着,行了吧?”
云青手里举着二长老烤好的鸡,带着救兵急匆匆地往院子里赶。
二长老一脚把门踹开,那人穿着一身白衣,仙气飘飘地站在院子中间,十分帅气。
“沈岭呢?”
“不会被你打残了吧?”
云青焦急地四处搜寻,在某个角落找见了晕倒的沈岭。
偏头看了一眼,二长老和这个神经病果然认识,两人正交谈着,看起来像是熟识。
“真是的,沈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么?”
她愤恨的咬了一口手上的烤鸡,把沈岭摇晃起来,撕下一块鸡腿就塞进他嘴里,沈岭刚睁眼,就被迫塞了一个鸡腿,眼神迷蒙。
丢下沈岭,自己跑,云青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两人搀扶着朝着那边去。
二长老正拍着那人肩膀:“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还先来了云青的院子。”
那人声音沉稳:“前一段时间家主发了召集令,我有事耽误了一会,来得晚了些。”
他扭头瞥了一眼沈岭,冷哼道:“没想到走错了路,刚进这个院子,这小子抬手就是一剑,我索性陪他们过两招。”
沈岭被点到名字,脸色微沉。
二长老不在意的笑笑:“云青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谁叫你们吃我的烤鸡的,我烤了一下午的!”
这变脸之快,叫云青和沈岭根本反应不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二长老劈头盖脸甩过来凌厉的一鞭子。
真
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云青与沈岭拿着手里的烫手山芋,扔也不是,吃也不是,被二长老追的满院子乱窜。
这时候,白衣飘飘站在院子里的三长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几人又闹了一阵,终于尘埃落定,“二长老,我还给你好吧!”
“你还得起么?”
……
几人围坐在一团火堆旁,云青不知道从哪里又搞了几只鸡来,处理之后又烤了烤,同样的材料,成品却比二长老努力了一下午的成果要优秀许多。
因为云青发现自己对于火焰的存在似乎有了感知,点燃的火焰就像是她流淌的血液一样,成为了她可控的一部分,所以火候掌握得格外好。
或许是通灵仙草在起作用。
对了,因为匆忙着赶出来,她还没有查看自己的阶级有没有进步呢。
二长老挑剔着吃着云青的烤鸡,死活不承认云青的手艺更加优秀一些,不情不愿地介绍着:“这位是三长老,在学院担任讲师工作,不常回来,这一次被召集回来,晚了一些。”
那人温和地笑着。
他的容貌实在惊人,白玉一样的皮肤,柔和的面部曲线,还有温润的眉眼,如果说二长老像是初春抽芽的杨柳,他就是山间皑皑的白雪。
云青被按着揍了一下午之后第一次能够正眼看他,他微微笑着,脸上有浅浅两个酒窝,右边眉毛上方有一颗痣,看起来很是虚伪。
经过短暂的相处,她对这个人的第一印
象已经毁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