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武大庆愣神的功夫,就见一群人向食堂方向跑,还有的教师驱散看热闹的学生。
可被杀的是谁呢,武大庆心咯噔咯噔的。
他跟着人流也来到食堂,透过食堂窗户,他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盖着白布,盖得还严严实实的,具体是不是涂方至,武大庆没看着。
可是很快,他便看到躲在墙角的涂方至,他眼神涣散,衣服上还有大片血迹,结合他脚下还有一把匕首,一个毛骨悚然想法立即涌入武大庆脑海。
涂方至杀人了?
“你是从哪进来的?”一个秃头,貌似领导的教师警惕的看着武大庆,在场所有教职工目光也都朝武大庆看过来。
武大庆有些紧张,他指指涂方至:“我是他邻居,他爸生病送医院了,医院通知家属过去缴费,我来告诉他一声。”
那人瞪了他一眼:“那告诉医院吧,他爸也别治了,他儿子杀人了,他儿子需要偿命,他做爸爸的也有责任。”
“那被杀的是谁?”
“我们保卫处处长傅卫军。”秃头有点不耐烦了:“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好打听,没事赶紧走,别在我们这添乱。”
傅卫军?
武大庆心顿时“噔”的一下。
来之前,武大庆简单打听过,中心小学的这个保卫科科长傅卫军可谓是一肚子坏水,不少教师都受到过他迫害。
如果真有人替天行道的话,那也是他罪有应得,可替天行道的是涂方至,那就另当别算。
一个孝子,还很宝贝他的女儿,武大庆不相信这样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会杀人。
何况不就是因为那十块钱,大不了把他供出来,另外还有一个疑点,涂方至是替他老父亲抓药的,行凶的刀是从哪来?
武大庆心里一阵狐疑,往后躲了躲,并没有马上离开。
人群里有人议论他们这位“傅科长”功绩,有点颜值有点钱,说话喜欢打官腔,还喜欢跟女教师打成一片,听说最近还跟食堂一个打饭的有点说不清道不白。
他被杀的时候,食堂里只有他和涂方至两个,据保安科其他人员介绍,当时是傅卫军自己提出来的,要单独审问。
他们冲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现在这样,涂方至衣服上都是血,那把作案的凶器在他脚边。
所以,所有人都认定,一定是涂方至杀了人。
陆陆续续来了几辆警车,警察边疏散人群边拉起了警戒线。
“武大庆?”马德胜发现了武大庆,他是负责黄金失窃案的警员,他一眼便发现人群里的武大庆。
武大庆见马德胜朝他走了过来,只得打招呼:“您好啊,马警官。”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说他是傅卫军家亲戚。”也跑来凑热闹的看门大爷道。
秃头领导转过身:“什么?他刚才不是说,他是涂方至家邻居,怎么又成了傅卫军家亲戚?”
武大庆:“……”
马德胜目光锁在武大庆身上,示意武大庆给他一个答案。
这种时候再继续撒谎,就很容易被怀疑成犯罪嫌疑人了。
武大庆便如实告知,涂方至父亲如何受惊吓发病,并送他住院的全部经过。
他为什么来学校,是想解释清楚,涂方至手里的十块钱,是从他手里借的。
他说的很大声,如果涂方至稍微还有点神志的话,应该能听见。
几个警察开始排查犯罪嫌疑人,他们了解情况后附在马德胜耳边向马德胜汇报。
听完汇报,马德胜又上下打量了武大庆一眼:“武大庆,你有重大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武大庆有点懵:“我刚才是撒了点小谎,可这样就判断我是犯罪嫌疑人,未免有点可笑吧?”
“可笑什么?刚才经我们民警调查,涂方至杀害傅卫军的时候还有一个同伙,他逃走方向跟你来的方向一致,身高体型都跟你差不多,所以你现在有重大嫌疑。”
武大庆摸了摸大秃脑袋:“这个特征也跟我一样明显?”
那位汇报的小警员顿了一下:“我们了解的情况是他戴了一顶帽子,你有可能是把帽子扔了,并不能因为你是个光头,就能摆脱嫌疑。”
马德胜点点头:“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武大庆表情一阵诧异。
这办案过程,怎么比李域更草率?
武大庆急忙解释,当时有个戴绿军帽的男人撞到他了,还撞了一个学生,最后鬼鬼祟祟向教学楼方向走的,很像犯罪嫌疑人。
马德望很生气:“那你怎么不抓住他?”
“当时我也不知道傅卫军被杀了啊……”
不过武大庆确实很后悔,当时他要是抓住他跟他拌几句嘴,没准现在也能获得更多犯罪嫌疑人信息。
这时涂方至被两名警察架了出来,他看到武大庆,极力地晃着脑袋:“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那你看见是谁干的吗?”武大庆问。
涂方至都懵了:“没有,当时傅卫军蒙着我的脑袋打,我被打晕了,醒了他们就说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