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间不多了?”
林阳的脸色马上骤变。
可看着眼前的武大庆,虽然大脑袋秃了点,但怎么看也不像那种顺嘴胡咧咧那种神棍。
还是他真知道什么真相?
想到这,林阳脸色有点不好看。
而脸色更不好看的则是李域和武大庆。
李域坐在武大庆对面,眼睛将武大庆从头皮打量到脚掌,把武大庆看得透透彻彻,恨不得扒开他那层皮看看,瞧瞧他里面都裹着什么。
武大庆严肃的回敬他一眼,对刚才说过的话,不接受任何质疑。
不过最后,武大庆还是将目光挪到林阳身上:“信还是不信,随你。”
而李域却没有给林飞表态机会,直接替林飞答道:“有病的话,出门左转可以直接去精神病院。”
武大庆幽幽的回着他:“那我要是没病呢?”
李域冷冷的道:“请直接拨打110。”
“你不就是警察么,那你现在就可以把我带走了。”
“你!”
转而,李域垂着眼皮笑了:“不说我还忘了,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呢,你身份证呢,拿出来我看看。”
林阳听得云里雾里的,感觉脑袋要炸了:“怎么个意思,你们到底认不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
武大庆李域两人齐声道。
林阳强颜欢笑起身:“要不这样,我爷爷刚好今天在酒店招待老朋友,他是老刑侦,我过去征询一下他意见。你们先别吵了,这有小麦味的饮料,你们先喝点。”
“我们不喝酒。”
“我们不喝酒。”
武大庆李域又齐声道。
林阳急匆匆来到顶层贵宾室,在正中间主人位置,坐着一个耄耋之年老人,他头发花白,但却中气十足,还有着一张坚毅的脸,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上,还有着一对十点十分刚毅的眉,又粗又重。
“胡闹!黄口小儿信口雌黄你也信?前几天的消防检查,不是过关了吗?”
“你呀,都快四十的人了,对最基本的事情都没有一点判断。”
对于爷爷林飞的回答,林阳一点也不意外。
可是他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安:“虽然我也觉得这种事很牵强,可我瞧那个年轻人不像撒谎,他还是跟李域一起过来……他真的挺邪乎的,还上来就说,李域那次出车祸,是跟他女朋友有关。之前您不也说过么,李域交的那个女朋友,绝非善类。”
不过他把李域说跟武大庆只认识半天这件事省略了下来,瞧他俩吵架那姿态,完全像互相斗气的小哥们,说他们只认识了半天,谁能信。
“你是说,他是跟李域一起过来?他叫什么?”
“哦,他说他叫武大庆。”
闻言。
林飞顿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你说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武大庆。”
听到武大庆这个名字,林飞有点不淡定了,侃侃道:“我之前在市局做局长的时候,也认识一个年轻人叫武大庆,他帮我破了几起案子,也是那么邪乎。”
“他长什么样?”
林阳马上命人将散台监控调了过来,武大庆和李域坐在门口,监控刚好能照到他们。
这样貌……
林飞眉头深深一蹙:“他什么时候进大堂的,再调出来我看看。”
很快,林飞又把武大庆刚进大堂的监控调了出来。
武大庆目光不定,进来便停在门口,根本不愿意往里进。
而林飞也注意到武大庆坐的位置,以他多年刑侦经验分析,他选择坐的那个位置,刚好随时可以逃跑。
说逃跑有点贬义了,用在火灾上,那就是随时准备逃生了。
短暂沉默之后,林飞拿起手杖往外走:“走吧,那个叫武大庆的在哪,领我去看看。”
“在散台。”
林飞躬身示意一下在座几位老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来。”
而在散台,武大庆依旧跟李域僵持着,谁的气势都不肯先弱下来。
林阳扶着林飞来到近前,林阳主动介绍道:“武老弟,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爷爷林飞。”
武大庆不由得一惊,还不到24小时,林飞就从一个英气逼人的中年变成,满头花白的耄耋老人。
如果不是有心理准备,武大庆真接受不了。
而与此同时,林飞看到武大庆也是一样震惊。
“太像,真的是太像了。”
武大庆有点尴尬,但他没有时间跟林飞磨叽像不像的事,而是迫不及待进入主题。
“老先生,我的直觉很准,我确定不了还有多长时间,如果不及时疏散,会有很多人为此丧生。”
林飞一簇眉头:“仅仅是因为你的直觉?武小友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说法很牵强?”
“牵不牵强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您要是觉得我满嘴跑火车,就不要相信我,希望您最后不要为这件事情后悔。”
他这种不卑不亢感觉更让林飞错愕了。
而且越瞅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