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楚尹月压低声音道:“我找个机会再去一次地牢,关于我表哥的事,我也得和夜历城通个气。”
的确,苏长风被夜历恒囚禁这件事,怎么想都必须告诉夜历城。
苏长风手里大概率抓着夜历恒的把柄,而这个把柄,也是可以救夜历城的关键,可是这个把柄如何公之于众,如何让天凌百官知晓,如何让更多的人知晓,光靠她和秦宿可不行。
秦宿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悦,不过他终究没说什么,只轻声道:“嗯,万事小心。”
离开太傅府之后,当晚秦宿就差人安排解锁之人去了,之后的两日,一切
平静。
就连天气都是惠风和畅,美好至极。
知道第三日夜,阴风突起,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出现了变化,低沉的雷鸣时不时地在天边翻滚乍响,不一会儿,漂泊大雨就从天而降。
秦宿别院。
楚尹月穿上了一件黑色斗篷,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然后拉了拉帽檐,看了一眼门外大雨,这才扭头看向身后秦宿。
“你那边也要小心,夜历恒不是善茬,偷入太傅府和救人出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救人成功后我们按照计划汇合,解释再商量对策。”
楚尹月和秦宿已经计划好了,秦宿这边负责营救苏长风,而她负
责去和夜历城沟通,完事后两人在皇城靠南的一处小宅院碰面。
看到秦宿点头,楚尹月又道:“今晚天气不错,祝我们一切顺利。”
说着,楚尹月扭头,毫不犹豫步入了大雨里。
地牢的狱卒楚尹月早在两日前就已经买通,地牢门口的狱卒一见楚尹月,立刻默不作声散开,给她让出了路来,紧接着,还腾出一人在前给她带路。
楚尹月将伞收好,一边跟着狱卒前行一边压低声音问:“夜历城情况如何?这段时间可有受什么私刑?”
狱卒压低声音回:“刑罚倒是没有,三日前恒王特意派人来交代过了,说
是要让城王这三日吃好睡好,城王本就声名显赫,大家都怕他,别说没有恒王命令,就算是有,也没人敢动手。”
楚尹月没有答话,眉头却不由得徐徐皱了起来。
夜历恒对夜历城恨之入骨,他不找机会折磨夜历城已经很好了,竟然还让他吃好睡好?
楚尹月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的脚步不由得一顿:“然后呢?夜历恒,还有没有做什么?”
面前的狱卒面色微微一变,他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楚尹月立刻拿了锭金子出来,塞到了他怀里。
狱卒掂了掂金子的重量,这才压
低声音道:“一个时辰前,恒王来了一趟地牢。”
楚尹月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做了什么?”
狱卒想了想:“似乎,只是给城王带了一盒点心……”
点心?
该不会是断头饭吧?
楚尹月心里一紧:“立刻,带路!”
楚尹月走得很急,她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夜历城七窍流血的模样。
虽说她恨过夜历城,可是,堂堂天凌战神就算是死,也不该是以这种方式惨死!
夜历恒,如果你敢……如果你敢!
楚尹月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你如果胆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对付夜历城,我便让你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