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月目光沉沉,终于算是明白夜历城话里,让她无论皇帝所说什么,都不能承认的意思了。
危害天凌江山,这种罪名,当然不能承认!
否则她楚尹月纵使有一百条命,也绝对不可能活着从皇宫走出去!
只是,有一点楚尹月想不明白,皇帝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
是,城王妃‘死亡’之时?还是昨天,又或者今天?
楚尹月仰起头:“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您非要说我危害凌天江山社稷,那您自己定罪便是,又何须问我?”
夜胜天陡然目光一冷。
一侧,柳兰心则微笑起身:“陛下,你先坐着吧,这个楚尹月可不是普通姑
娘,不吃点苦头,她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犯下的过错。”
待夜胜天坐下,柳兰心嘴角一勾:“孙嬷嬷。”
“奴婢在!”
柳兰心身边,一个面生的老嬷嬷往前走了一步:“来人,准备刑具!”
孙嬷嬷话落,几名禁军和两名丫鬟就走了上来。
他们给楚尹月的第一个刑具,乃是夹指刑具,两名禁军将她压着,两名宫女把她的手指夹住,再拉着线往两边拽。
十指连心,楚尹月很快就疼出了冷汗,但她看着夜胜天的目光仍旧冰凉:“陛下,你即使杀了我,我还是那句话,我楚尹月救人,只为救人而已,并无二心。”
第二个刑具,乃是腿夹,更
大的夹板将楚尹月的腿夹住,她甚至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第三个刑具,乃是绣花针。
绣花针作为刑具,可不仅仅只是扎入皮肤这么简单,宫女直接将绣花针一根根刺入了她的血管里。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
绣花针沿着楚尹月的血管游动,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死去活来。
楚尹月蜷缩在地上,听到柳兰心的声音清楚在大殿之中回荡。
“楚尹月,你现在可后悔,危害我天凌江山社稷?”
“呵呵,后悔?”
楚尹月凉凉一笑。
“我楚尹月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夜历城!除此之外,我楚尹月做事,对得起天地,何谈后悔?
”
话落下的同时,楚尹月清楚看见,在她的跟前,多了一双金色的,勾勒金边的长靴。
楚尹月没有抬头:“夜历城,你如果怀疑我,杀了我便是,又何须如此折磨我?”
夜历城伸出手,把楚尹月打横抱了起来:“父皇,皇后,此次的事情到此为止,若我城王府的这位丫鬟德行有失,我自会教导。”
楚尹月往夜历城的怀里缩了缩,心里却只想冷笑。
夜历城现在装出一副维护她的样子,又有什么用?
若真心维护她,恐怕连这皇宫大门,也不会让她踏入吧?
楚尹月还没回到城王府,就陷入了昏迷。
黑暗里,她时常听到夜历城的声音。
“必须把她给本王治好!若是治不好,本王拿你们试问!”
“怎么还没醒?你们干什么吃的?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加起来,也救不了她一人?”
“混账东西!你再胡言乱语,本王割了你们的舌头!”
“楚尹月,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必须醒来!”
……
楚尹月睁开眼睛,艰难地翻了个身,雪筠立刻哭着迎了上来。
“姑娘,您可终于醒了!”
楚尹月看向窗外:“外面,怎么这么吵?”
雪筠目光闪躲了一下,最后在楚尹月的直视下吞吞吐吐道:“今天……今天是王爷纳妃之日。”
“纳妃?谁?”
“是……二姑娘,二姑娘成为了城王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