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场游戏是十二人局,现在11号淘汰,那么理应剩下十个人。
工程师还是比较了解游戏情况的,他道:“十二人局的游戏里会有两个杀人方,还有一个第三方中的狂人或者魔术师,好人占六个位置,剩下的就是其他一些第三方牌。”
“我们两个占了两个好人坑,那就还有四个好人坑,狼人是会伪装成好人的,还有些第三方比如吸血鬼,就得注意下,要是让他把我们所有人都同化了,那么这场游戏就是他一个人的胜利。”
倪欢连连点头,感觉自己是跟对好大腿了,现在是要去做第二个任务,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人,是一个身形健壮的男子,他蒙着面,四人一碰面,就都不说话,甚至挨着墙走,双方都怕对方动刀。
等那蒙面男子彻底远去,几人才彻底放心地往前走,可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蒙面男子的尸体。
“这是闪现迁移吗?”12号工程师傻了,他都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错人。
“恐怕是易容师。”倪欢看了眼尸体的胸牌,3号,她眉头一紧,道:“要是死的这两个人都是好人,那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啊。”
12号工程师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拎起掘墓人的衣领:“有人被淘汰,那么你一定会有提示!可是你当时怎么不说?现在人都走了,你让我们找谁去?”
9号掘墓人欲哭无泪道:“亲,我只能看见尸体死在哪个方向,但我不知道是死这里啊!”
三个人就这么站在尸体旁边讨论着,1号牌跑过来看见这一幕立马拉起警报。
所有人都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瞬间拉到圆桌前按照排号围绕着坐着。
拉起警报的1号牌第一个发言:“人死在距离大门不远的廊道上,4号9号12号他们三个人就站在旁边,没有拉警报。”
这游戏有掘墓牌,拉警报是必然,互相汇报下最后的位置。
9号掘墓人生怕自己被淘汰,赶紧解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走过来时他就已经被人杀了,我们三个人都可以互相作证的,当时还有个易容师易容成3号牌的模样从我们面前走过呢。”
12号工程师也紧跟着道:“对,他说得一点儿都没错,炸弹是我修的,我修的时候4号也在场,我跟4号能互证对方好人身份,4号也做了任务。”
现在全场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倪欢身上,其实该讲的话都讲了,她也没必要再多说几句。但这群人的目光未免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只好轻轻嗓子道:“是的,我们三个人全程走在一起。”
“走在一起就能证明自己的好人身份了吗?”5号牌突然开口,他直勾勾地盯着倪欢道:“我看你也像头匪,12号,你可不要被一些做任务的假象给骗到了啊!”
“我全程都在监控室,4号牌究竟有没有做任务我最清楚!”
会议室内,气氛骤然紧张,每个人的目光都在倪欢与5号之间来回跳跃。5号发言,他缓缓站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眼神中却闪烁着莫测的光芒。
“我注意到,今晚的事件似乎并不简单。4号,”他刻意停顿,目光如炬直射倪欢,“你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太过冷静,甚至在这尸体旁也未见丝毫慌乱。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就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狼人,或者是更危险的第三方势力,利用这次机会混淆视听?”
话音刚落,整个圆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意笼罩。倪欢的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她直视5号的眼睛,反驳道:“你的指控毫无根据,仅凭我的冷静就断定我是狼人或第三方,未免太过草率。我们现在应该团结一致,找出真正的凶手,而不是在这里无端猜疑。”
面对倪欢的犀利反驳,5号牌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他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无端指责会遭到如此直接的回击。周围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5号不甘示弱,正欲开口反驳,却被倪欢抢先一步,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5号,你说得好听,身为好人就该积极做任务,那你呢?放着任务不做,却躲在监控室里窥视,这种行为,难道不是更可疑吗?真正的好人,此刻应该想着如何找出真凶,而不是在这里凭空臆测,制造混乱。”
12号工程师现在也找回点思绪了,他帮着倪欢说话道:“是啊,要是4号是狼人的话,她早在我跟她单独行动时就把我杀了。一般都是狼人跟第三方才会看监控,5号牌,我看你更像匪。”
倪欢接着又补上一句道:“是1号过来拉的警报,又不是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站在尸体旁边还这么冷静的?”
“我那是根据你的发言情况猜测你的现场情况!”5号面对这二人的联手回攻,显然是有些应付不过来,他气得脸跟脖子都红了。
9号掘墓人把自己解释干净就不多说什么了,等到了投票情节无论是将谁票出去都是对他不利的,多活一个人,才会有他胜利的概率。
发言时间结束,到了投票环节,零零散散的票挂在5号头上,但弃票人数大于投票人数,这一轮没有任何人被淘汰。
投票结束的刹那,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个人的心中都盘算着各自的小九九。灯光在空旷的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影子,显得格外幽深。倪欢轻吐一口气,正准备起身寻找12号工程师,却察觉到一道不自然的视线如影随形。
她不动声色地侧目,只见8号牌,那个在发言时间里沉默寡言的玩家,此刻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几步之遥,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倪欢的心微微一紧,表面上却保持着冷静,继续向前走去,仿佛并未察觉到这份刻意的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