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冥猛的握住贝静欢的手,眼里瞬间变得阴鸷:“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贝静欢忙摇头:“不是,你受伤了,先处理好伤口我在跟你说。”
贝静欢说着伸手就去解墨北冥的衣扣,墨北冥脸色一红,捂住胸口:
“我……我自己来。”
贝静欢笑道:“怎么,还不好意思了?我是你母……呃姐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乖,让我看看。”
墨北冥闻言脸色微红,没在阻止贝静欢给他上药。
贝静欢给他把身上的血液,上了药才松了一口气:“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墨北冥摇头目光柔软:“没有了,谢姐姐。”
“那我们快回去吧。”
贝静欢刚起身就被墨北冥拉住了手,贝静欢转身柔声问:“怎么了?”
墨北冥忽然将贝静欢搂进怀里,贝静欢拍了拍他的后背:
“怎么了?是不是这两年在外面受委屈了?”
墨北冥心中的情绪一时言表不完,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姐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吗?昨日我回宫听见你死了的消息,我真的害怕,我真的……”
听见他哽咽的声音,贝静欢轻声安慰: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墨北冥点了点头,红着脸欲言又止:“姐姐,我……我……
贝静欢抬眸看向他:“你什么?”
“我……我不想你嫁人。”墨北冥想说喜欢她,又怕吓到她。
贝静欢愣了一下,坐到他身边:
“阿冥是怕我成亲了就不疼你了吗?”
“我……”
贝静欢拍了拍他肩膀:“你放心,不管我嫁不嫁人,你我之间永远不变,你永远都是我弟弟,是我最亲近的人。”
墨北冥心中一阵失落,不过瞬间他眼神坚定,决定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姐姐,我喜欢……”
他话未说完,一阵马蹄声传来,贝静欢忙拉着墨北冥躲到草丛后。
刚躲好,魏靖川带着人马呼啸而过。
等人走远,贝静欢松了口气:“阿冥,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找衣服换上,绝不能让人知道你就是抢亲的人。”
“姐姐,我要和你一起。”
贝静欢想了想,让他一个受了伤的人独自在这里,她也不放心点头道:
“行,那我们一起到附近的村子找件衣服。”
这条路贝静欢走过几次,知道那里有村庄,二人走小路到村子,用了一锭银子换了件衣服,刚换好顾辞就带着人找了过来。
“安安。”
“顾辞?”
“安安你没事吧?那刺客呢?”
顾辞着急的上前准备拉她,墨北冥一下挡在贝静欢面前,目光犀利的盯着他,手紧握成拳。
看情况不对,贝静欢忙握住他的手,往后拉了一下,向顾辞挤出个笑容:
“劫持我的刺客已经走了,他是我国太子墨北冥是他救了我。”
顾辞上下打量了墨北冥几眼,上前拱手:“多谢太子殿下救我夫人……”
“婚礼未成,谁是你夫人?”墨北冥脸色沉沉。
顾辞眼睛微眯:“不知太子殿下怎知我俩婚礼未成的?”
不等墨北冥开口,一旁的几个村民纷纷议论起来。
“这还用说吗?若是成了,新娘子还会被人劫持到这荒郊野外?”
“是啊,这男人看上去可比这位小兄弟强壮多了,却连自己夫人都保护不了。”
“谁说不是呢?人家小兄弟帮他保护了夫人,他不谢就算了,好像还敌意十足。”
“就是就是,我要是这位姑娘,我会毫不犹豫选择这位小兄弟。”
顾辞听得脸抽筋,压下怒气对着墨北冥道谢。
顾辞吩咐人去通知魏靖川和柳林,他则是带着贝静欢回京,一路上顾辞总觉得墨北冥就是抢亲的人。
越看越像,他上前对着墨北冥道:
“太子殿下能从劫匪手中救下安安,想必武功不错,顾某想请教几招,不知太子殿下可愿赏脸?”
“不行。”
还不等墨北冥开口,贝静欢便急道。
她这一表现,更让顾辞心疑她,贝静欢也发现自己过急了,尬笑了下:
“顾辞,太子殿下刚刚在和劫匪打斗中受了伤,你该不会想趁人之危吧?”
“哦,原来太子受伤了?顾某学过几根药理,冥太子若不嫌弃,顾某可以给你看看。”
“不必。”墨北冥说完便没在理他。
到了京城大门口,魏靖川还有柳林都在等着他们。
见贝静欢回来,魏靖川立马上前拉过贝静欢的手查看:
“妹妹,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贝静欢摇头:“没有。”
魏靖川只顾着检查贝静欢有没有受伤,完全没有注意到墨北冥的脸色。
虽然在去找衣服的路上,贝静欢就已经将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跟墨北冥说了,但看到魏靖川拉着贝静欢的手还是忍不住发酸。”
“大哥,这是太子殿下,是他救了我。”
贝静欢忙介绍墨北冥。
魏靖川转头看向墨北冥,总觉得太子身形很熟悉,贝静欢也怕他认出墨北冥就是劫匪,忙推了推他:“大哥行礼啊。”
魏靖川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墨北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大将军免礼。”
墨北冥语气平平,虽然他不喜欢魏靖川,但这两年多亏了他保护贝静欢,对他怀着感激。
“太子殿下,昨日才回京,舟车劳顿,怎么会出现在城门外?”魏靖川疑惑的问。
“怎么?本太子去那里,还要请假大将军?”墨北冥眸光忽冷。
“太子殿下误会了,臣……”
这时柳林也走了过来:“老奴参见太子殿下。”
“嗯。”墨北冥点了下头。
这时魏母的声音传来:“安安,我的安安你没事吧?”
“娘,我没事。”贝静欢跑向魏母。
魏母一脸担忧的将贝静欢拥入怀中:“安儿,你吓死娘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走我们回家。”魏母拉着贝静欢上了马车。
众人一起跟着回到了魏府,顾辞开口道:“这次婚礼……”
“这次婚礼不算,安安受了惊吓,成亲之事先放一放。”魏母说道。
顾辞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脸色变了一瞬,立马又恢复了笑脸:“岳母大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