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可以!”
“但你最好能发挥到作用,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仨女孩也紧随安悠身后,对舒可雅放话。
让所有人明白,安悠是为了伤员,才同意同行,而舒可雅胆小怕死,把同学卷进去自己的责任里,再发挥不出作用,就罪该万死!
老师哪里还敢得上谁放话谁,立即带着往集合处去。
君岫白和雷捷也跟了过去。
不过,两人都没有得到同行的许可,被拦在车外。
“别担心。”安悠打开车窗,冲君岫白挥手,“我去去就回,你先回去。”
直到车子启动,开出学校,君岫白仍站在原地,面无表情,手背青筋爆凸。
车上还有十来个高年级的人,从女主上车,就一直盯着她看。
安悠一手撑住下巴,半个身子贴在车边,用无语的态度,对女主表达无视。
舒可雅悄悄抬眸看了安悠一眼。
“……谢谢你,安同学。”
安悠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我不知道你扯上我目的,但你肯定知道,当时对我说那种话,我要是坚持不去,有多少人会把死了人的责任推到我头上。
所以,从现在起,你最好不要靠我太近,也不要跟我说话,我心情不好。”
她故且把女主也当成穿越者来防备。
舒可雅垂下头,双手拧住自己的衣服。
“我、我没有目的……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这么说,就是、就是……我……我忽然有种感觉,和安同学在一起,我,我才……才是个完整的异能者,然后,我就……”
安悠:“……”
在说什么鬼?
还有,你能不能别结巴!好烦!
这人到底是不是穿越者啊!
都穿成女主了,照着剧情刷还有什么好怕!
舒可雅见安悠不搭腔,嘴巴张了张便也闭上了,含着胸,岣嵝着身体,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西门离学校是真的非常近。
车子高速行驶二十分钟,就来到大门关卡前。
用通行许可过了关卡,再往前开五分钟,目的地便到了。
安悠:“……”
这么近。
破城门第一批死的人,就是学生啊!!
啊呸呸呸,城门才不会破!
至少游戏里,直到结局都没有这种剧情。
下车后,有经验的高年级无属性学长们非常迅速投入自己的职责内,而舒可雅也有人过来领着她行动。
来人简单打了声招呼,就意示舒可雅赶紧跟上动作。
然而,舒可雅却没有动。
她回头,眼巴巴看向留在原地的安悠。
一副希望她贴身跟着的样子。
安悠:“……”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叉腰:
“我背你去好不好?”
旁边的一群后勤人员纷纷侧目看过来。
舒可雅紧紧咬着下唇,不敢说话,被带领人硬拉着进了治疗区。
“好不容易才出了个光异能,但看着不太行的样子,搞不好派不上用场。”
“没看见嘛,平民,没有从小接受教育,不要有太大期望。”
“怪不得,垃圾就该待在垃圾里,白瞎了光……”
旁边传来低低的议论声,安悠皱眉,也不想待在原地了。
她转头,问学校特意安排给她的护卫:
“能不能过那边看看?”
稍微去看一眼小绿茶有没有事。
护卫闻言,侧目看了她一眼,隐晦地说道:
“里面情况可能不太好。”
安悠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往前面搭着一排排白色帐篷的医疗区走过去。
没走几步,安悠就被一股股难闻的味道逼得胸口发闷,血腥味,尸臭味,还混杂了许多说不出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本来还能忍忍,当她的目光落到旁边半开着的帐篷内,两个血肉爆了酱似的人躺在那里,她就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冲出去,找了个角落狠狠地干呕。
心脏砰砰地跳着。
穿越前她也做过义工,支援灾区,她以为情况……大差不差。
护卫递了瓶水给她。
安悠捧着水,低喃:
“那些人,能活下来么?”
护卫站在旁边,听见了她的话,便道:
“看命吧,伤到那个程度,无属性治疗只能帮他们‘暂停伤势’,如果他们能撑到光异能者过来,就能活下来。”
安悠抖了一下,双手攥紧水瓶,不敢顺着他的话细想。
“丧尸……都这么厉害么?”
护卫摇头。
“听说是丧尸潮里混了一只五级丧尸,还好当时绞杀组里也有两个五级异能者在场,才没有出现死亡……暂时。”
安悠心脏突突地跳了两下。
其中一个五级,应该就是小绿茶吧?
他,没事吧?
安悠努力回想言维舟线。
没有答案。
言维舟没有女主支援的剧情。
支援的剧情,基本是女主走哪条男主线,受重伤的就是那条线的男主。
因为每条男主线都各不相干,也很少其他线男主的内容,根本无从借鉴判断现实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相处了几天,小绿茶除了有点儿绿茶,人还挺不错的。
她有些担心。
“我再进去看看。”
“你——”护卫愣了一下,伸手拉住她,“等一下,我去给你找个鼻塞。”
塞了鼻塞,又在脸上绑了条白布,安悠忐忑地往帐篷区走去。
看着如同地狱般场景,安悠咬紧牙关,心想,如果女主敢不给力,她就真把人推下城门得了!
从帐篷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并没有看见耳熟的身影。
……也有可能,是她没能从血红色中看清人脸。
啊呸!
转到另一排帐篷,安悠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心脏,才继续迈步。
“呜呜呜呜……我不行了!不行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准哭!立即换人接力!速度点!好了,你去恢复一下异能,十分钟内回来!”
前方一顶帐篷里传来崩溃的哭声,随即,一个人脚步匆匆地跑了出来。
安悠的心脏被那一声声对不对揪得快要喘不过气。
她下意识往里看了进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大半张脸缠着绷带,但绷带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乌黑血红,原本宽厚的胸膛,此时血肉模糊一片。
不是言维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