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很快便赶到了悬壶堂。
还没进去,就看见外面一片喧闹。
一堆人围在前面,高声怒斥着什么。
“怎么死人了!你扎了几针我兄弟就死了!你怎么如此狠毒!”
“说着是不要钱的义诊,却一点也不重视,就这样害死他!你的良心呢!”
“你们把我兄弟还回来!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啊!”
……
“我就说这家不行吧,怎么可能会有人看病不要钱的?更何况还是寸土寸金的京城。”
一个大娘磕着瓜子撇嘴道,倏地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一道悠悠的声音传过来。
“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
“嗨哟,这是
哪家的小娘子啊,吓了我一跳。”
看着大娘拍着胸脯,苏落落抿嘴一笑,“对不住,吓着你了。我听说这里医死了人,现在是怎么了?”
“这个啊,义诊出了事,送来的时候还是活的,就这么一会儿,扎了两针给人扎死了。现在那大夫要检查,家里人来要人的尸体,两边都不让。依我看呐,是那个大夫想栽赃嫁祸,把自己的错啊,推到别人头上去!”
苏落落了然,又问了几个人,几乎都是怀着这样的心情。
“走吧,相公。”
挤出人群,苏落落牵着相公的手,从后门进去。
“都是一样的说辞,明显是有人故意引导他们参
与其中。”
“门口的人需得先弄走。”萧行渊眉头轻蹙,“楚天,你去处理。”
“是,王爷。”
楚天动作迅速,待他们到里面时,外面的喧闹已经小了许多。
药堂里很是寂静,满屋子都是药味,后院炖着几副汤药,还有一个身体有疾者在轻声哀嚎。
司徒儿神情严肃,正在给一个躺在床上的人施针。
苏落落和萧行渊没有惊动他,一直在旁边安静地站着。
终于最后一针落下,司徒儿才得以喘息。
一回头,却被吓了一跳。
“王爷,王妃?你们为何来了?”
苏落落偏头去看床上的人,“来看发生了何事。他还
活着吧?”
然而司徒儿只是蹙眉,轻轻摇了摇头,无奈苦笑道:“只能在这里吊着一口气罢了。一出悬壶堂的门,必死无疑。”
“设局。”萧行渊沉声道:“你在京中可有同他人有过节?”
“王爷,我每日忙的走不开,哪里会同人有过节。”
苏落落走到那人旁边,脸色发青,嘴唇惨白,裸露在外的皮肤是不正常的白色。
其实同死人无异。
“竟然还有气息么?”
她这边说着,变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果然很微弱。
“无妨,很快便知道是何人所为。”
相公的声音传来,苏落落默默点头。
怎么会有这么巧
的事,刚参加了宴会,今天就除出这样的事情。
不是蓄意报复,就是想知道什么。
“啊……呼……”
从喉咙中挤压出来的粗糙声音从此人身上传了出来。
“你怎么样?”
苏落落立即查看,却被一双猩红的眼睛盯住。
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看猎物。
下一刻就会冲过来把自己脖子咬碎。
“呵……”
那人痛苦地发出声音,声音太小,只有自己听到。
苏落落立马唤人,“司徒儿,他醒了!”
然而就在她微微偏头的瞬间,那人如同发了狂一般猛然坐起。
方才苍白到僵硬的手突然抬起,朝着苏落落的脖颈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