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落有些诧异,指着刚才江木槿离开的方向。
随即又看向自家淡定的相公。
“她她她……她会武功?”
“会,”萧行渊说着,环着她的腰把人提起来转了个圈,“从不在人前表现出来罢了。”
被放下后,苏落落抬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偶然碰见。”
萧行渊说着,示意一旁的太监去备好马车。
“木槿好厉害!”
苏落落眼睛闪着光,掰着手指数道:“生的漂亮,女红也做的精致,还会武功,聪明性格又温柔。还出身京城世家武安侯府。”
萧行渊嘴角含笑,看她细数别人的优点。
殊不知这样的她,也在发光。
苏落落停下脚步,转身对上相公带笑的眼眸,兴奋道:“木槿真是完美的人,我觉得世界上没人能配上她!”
平时这么娇娇弱弱,清清冷冷的姑娘,竟然会武功!
等有了空,一定要去找她切磋切磋!
说罢却倏地想到了萧珩,不禁眉头一皱。
萧家人长得好看,但是看下来,貌似没几个值得托付终身。
当然,相公是她的,这个不算。
“她的确优秀,”萧行渊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不过还是你最特别。”
相公眼神和语气都很温柔,
也很真诚。
苏落落明白他的意思,她哈哈一笑。
垫脚捧住相公的脸,轻声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木槿优秀,我也有过人之处。不会自惭形秽。”
“好,是我多虑了。”萧行渊牵着她的手,随即看似不在意问道:“方才没有去准备好的殿中等,在外面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说罢顿了顿,“萧珩他,又为何会说那样的话?”
他听的不多,但皆是后面那些容易引人误会的话。
萧珩的性子他明白,不过玩笑之言。
可若真的对落落有一丝一毫,其他不该有的心思。
萧行渊眼神冷下来,他倒是不介意一劳永逸。
再不费尽心思看着萧珩。
苏落落偏头去看相公,正想说萧行年,却发现相公阴沉的神色。
每次相公这个神情,苏落落都会偷偷盯着看。
果然,相公虽然看了这么多书,表面是个斯文公子。
可毕竟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本身就带着洗刷不去的冷硬气势。
这下不笑,真的像个坏人。
还坏的好带感。
“咳咳,”她回过神来,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嘿嘿一笑道:“相公,这件事和萧行年有关哦~”
御花园中,一个身影迅捷地飞奔过御花园。
江木槿迅
速看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的人。
然后一个拐弯,消失在萧珩眼中。
随身的丫鬟立马迎上来,江木槿赶紧脱下外面的衣裳,换上了繁复的外袍。
心跳还没平缓,青阳公主便抬脚踏进来了,周身气息不善,后面还跟着面容温和的驸马。
“姨母。”
青阳公主愤恨地叹了一口气,怒道:“本就说好了,此事交给我与驸马。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告诉我行会换了人!”
江木槿垂眸,“姨母您先平复心情。”
青阳公主愤然坐下,“枉费我费尽心思跑了这么久。大虞虽不重商,可国库军需,是处处离不得。这些京城行会的人,怕是比这些侯府都……”
比这些侯府都重要,无数人终其一生,不过钱权二字。
他们想与户部共同处理此事,可临到头了,才发现找错了人!
江木槿给她斟了一杯茶,轻声道:“姨母贵为公主,这些劳累事,怎能由您来做,若是出了什么事,皇上定然也会担心。”
青阳公主眉头一皱,捏紧手中茶杯,“我这还不是为了渊儿。他母亲走得早,我视他为己出,便想处处给他铺好路。”
京中行会可不只是行会这么简单。
与朝廷中人的关系错综复
杂,加之商人之间的走动,天下的消息在他们之间传得极快。
若是能多结识这样的人,绝对没有坏处。
江木槿笑了笑,有些清冷,“姨母不必担心,王爷心思缜密,许多事情自然都是能料到的。”
青阳公主抬头,看着江木槿深深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可惜渊儿就是不开窍,那个苏落落……”
她顿了顿,其实这孩子也挺好的,就是不稳重,虽是嫡女,可毕竟乡下养大的不得宠。
实在不适合做主母。
“落落很好,姨母,您绝对可以放心。”江木槿想了想,“世上绝不会有其他人比她更在意王爷。”
“你若是争一争,即便她再喜欢,你也能进得去战王府。”青阳公主叹了一口气,“罢了,回去吧,今日没一件好事。”
江木槿点头,上去搀扶她。
今天青阳公主打算想通过皇帝给王爷施压,可没想到发生这么多,倒是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如此也好,不必再给他们添麻烦。
江木槿暗自松了一口气。
“姑母,江姑娘。”
一口气还没松完,就看见萧珩嘴角噙着笑站在了前面。
江木槿心中一紧,福了福礼,“六皇子。”
“珩儿怎的来了?”
青阳公主对这个侄
子,没什么好印象。
说话直白又难听。
萧珩也知道这个姑母不怎么待见自己,直接拿出一个簪子,双手递到江木槿面前,“可是江姑娘的簪子?”
江木槿一摸头上,果然不见了。
“多谢六皇子。”
可手刚伸出去,萧珩就收了回去,笑道:“江姑娘前几日说的那副画,有了些消息,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木槿一顿,点了点头。
“六皇子理由拙劣,姨母不会信。”
萧珩冷笑着将簪子递给她,“你我从无交集,什么理由都拙劣。”
江木槿垂眸,“嗯”了一声。
“你方才,在跟踪谁?是五嫂,还是五哥?”
江木槿也没打算隐瞒,“你。”
萧珩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跟踪我做什么?”
他和落落的话,她听在耳中。
江木槿看着他的眼睛,和记忆中的已经不一样了。
或许是一样的,只是那个时候,自己没有看出来罢了。
“六皇子有些轻浮,怕你对王妃有不轨。”
“江木槿,”萧珩冷哼一声,“你隐瞒五嫂逼迫五哥娶你的消息,随即又和青阳公主来参加今日的宴会。怕是你对五哥有心思,亦或是……还没放弃嫁入皇家,拯救武安侯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