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两个人一出方才那个单独的院子,相公就将她死死抱住。
力气之大,让她的背狠狠撞在了墙上。
疼得她“嘶”出声。
“落落,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响起。
“相公,你来的很及时,真的,刚刚好,”苏落落环住他的腰,轻声道:“我的相公好厉害,把我保护得很好,还给我报仇了。”
“落落,”萧行渊抬起头垂眸看她,“再也不会了,没有人能伤害你。”
“好。”苏落落勾唇一笑,“我一直都相信你。对了相公,传信那个女子呢?她帮了我,我们要回报她,钱就从你那里出了哦。”
“她很好,楚天保护着她。”萧行渊低头,眼睛幽深。
看着她明媚的笑容。
方才吸进去的香,此时发挥了作用。
越是看着眼前的人儿,越是胸膛发热,心如鼓擂。
绯红的妆容,抬眸的弧度,让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萧行渊环住她的腰,低头埋在她的脖颈,“落落,我好害怕。怕你出事。”
“不会,不会出事,我可是苏落落呀。小毒人,谁欺负我,我就毒死他!”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苏落落感受到脖颈上的震颤。
还有就是……
“相公,你身上好热。”
“很热吗?”
“嗯,很热。”苏落落说着就要推开他,但是双手被禁锢了。
“别动,陪我待一会儿。”
独属于她的气息进入鼻息,萧行
渊感觉到很是安稳。
“落落,我爱你。”
苏落落脑袋一懵,心里小鹿乱撞。
这太直白了。
该不会是萧珅刺激的?
“啊,”她愣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萧行渊眼眸一弯,呼吸一重。
苏落落瞪大了眼睛,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别……你别亲我脖子啊!”
痒死了!
然而相公含笑着抬起头,苏落落被他满头的汗珠吓了一跳。
“相公,你咋了!”
“方才的香炉,有迷药。”
他都不敢想,若是真让萧珅得逞。
萧行渊咬牙,赔上所有,他也会毫不客气杀了他!
苏落落一愣,抬起自己的手臂递过去,“喝点吗?解毒。”
“不,缓缓就好。”他想了想,“方才你吐血了?”
“嗯,”说起这个,苏落落就浑身气愤,“我准备一口毒血喷死他们!”
萧行渊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他们已经死了。现在,给我解毒吧。”
“嗯?”
月色倾洒,照亮了苏落落有些不自在,泛着红的脸,嘴巴也有点痛。
“相公,你知道走私马匹的事吗?”
萧行渊声音依旧沙哑,“嗯,今日我与定北侯,正在谈论此事。”
“相公,这件事和萧珅有关。”苏落落蹙眉道:“他们想把这件事陷害到你身上。”
萧行渊倒是一派云淡风轻,“他只会自食其果。今日看过了,许多地方对不上账。我一来便接手此事,实在太过明显。”
“那怎么办?”
苏落落还比较担心的,是萧珅,“还有萧珅,他成那样了,皇后会不会找麻烦啊?”
“这是自然,不过无妨。只要将证据找出来,先发制人就是了。不过……”
萧行渊眼眸依旧有些不清醒,在她脖颈间闻闻嗅嗅,弄得苏落落有些痒。
“不过什么?”
“时间不够,证据怕是找不齐全。定北侯和皇后生性谨慎,怕是早就销毁了。”
“相公,证据是给皇上看吗?”
肩膀上的头点了点,苏落落继续道:“如果是这样,只要让皇上相信了就可以,对不对?”
萧行渊这才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继续。”
“咱们不是有谈正则嘛,”苏落落笑道:“伪造笔迹什么的,不是轻而易举?”
萧行渊明白了,笑出声,“不错,就如此办。得抓紧些,否则有些麻烦。”
“相公,你是想让定北侯去揭发萧珅吗?”
“是,你觉得如何?”
“很好,”苏落落认真点头,“皇后肯定会很快找我们算账,将这件事扣在你头上。得抓紧时间去找定北侯,相公,他会回答吗?”
萧行渊很是笃定,“会。”
萧珅残了,他别无选择。
苏落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相公,你还难受吗?”
“难受。”
“那怎么办?”
“再陪陪我。”
苏落落答应了,她抬头盯着月亮,想极力忽略脖颈上的痒。
环彩楼被封了,惊动了整个京城。
不少人纷纷猜测,至今最
多的,自然是窝藏罪犯。
昔日繁华的楼宇,如今很少有人去。
而萧珅,已经送进宫中了,他的伤势惊动了整个太医院。
吓得所有太医没日没夜地守着。
皇后面容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太医一出来,便忙问道:“王太医,珅儿怎么样了?”
王太医摇头,叹气道:“皇后娘娘,大皇子的伤,不伤及性命,却也十分严重。”
皇后脸色苍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太医摇头道:“皇后娘娘,大皇子日后,怕是不能人道。”
“啪”地一阵响,皇后手中佛珠散落在地。
被吓得后退几步,跌落在椅子上,“什……什么?”
萧行渊……
萧行渊!
皇后咬牙,死死勒着手中的线。
敢伤我儿!
她定要加倍奉还!
“来人,”皇后声音平稳,隐隐听得出颤抖,“去定北侯府。”
定北侯府。
萧行渊负手而立,看着匆匆赶来的定北侯,平静道:“侯爷可知,萧珅如何了?”
“回王爷,大皇子伤势严重,与那……”
与那人彘无异。
他不敢开口,毕竟这就是眼前的人干的。
“看来是没什么大事。”萧行渊云淡风轻道。
定北侯陪他坐着,萧行渊沉得住气,聊着无关紧要的东西。
最终还是定北侯首先坐不住,“王爷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也没什么,”萧行渊拿出一沓纸,“本王近日才接手边疆事务,有许多地方不
懂,定北侯可否帮本王分担一二?”
定北侯拿过去一看,当即心下一沉。
这里面几乎全是萧珅的罪证。
“王爷,这是大皇子收受贿赂的证据!”
甚至还有准备嫁祸给他的走私马匹一案。
定北侯打了个冷颤。
“是么,”萧行渊端起茶杯,平淡道:“原来竟是这些东西?那定北侯以为,本王该如何处置?”
定北侯正义道:“回王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大皇子!”
“父皇果然没有看错人,”萧行渊起身,将定北侯扶起来,“本王与大哥情同手足,若是本王去做这个恶人,怕是会令父皇生气。”
“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才回京,对这些事务尚不熟悉,其中的来龙去脉,也说不清,若是误伤了侯爷,本王心中也是过意不去。”
“王爷办事妥帖,定不会出问题。”
定北侯背后冷汗直冒,这分明是想让自己去斩了萧珅。
这不是挑拨他和皇后吗!
许久不见,这个战王,心思倒是深沉了不少!
“那便没法了,”萧行渊叹了一口气,“大哥毕竟是父皇的儿子,想来父皇不会下杀手。”
不会对大皇子下杀手,但是会对定北侯下杀手。
这里的事情,哪一件他没有插手?
萧行渊起身,步伐稳健地向外走去。
定北侯一咬牙,“王爷说的对,伤了手足之情,皇上怕是会难过万分。”
萧行渊唇角一勾,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