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破庙中歇息,殷素素让手下星宿一一都拜见张无病和张无忌。
张无病也得知,原来这些星宿也不全是战斗人才,比如心月狐高婷婷就擅长魅惑之道,虚日鼠和鬼金羊就擅长潜入刺探等。
到了丑时时分,殷素素让高婷婷一一叫醒众人, 下命令道:“由虚日鼠、鬼金羊、奎木狼和毕月乌四位擅长潜入的率先潜入大义分舵四方,各寻机会放火,由房日兔、张月鹿等人化妆成丐帮弟子于其中制造混乱,最后,由自己带着张无病,殷无禄、殷无福等人潜入地牢,伺机救出羊驼子,其余人则留下保护张无忌和杨不悔, 等城中混乱一起,就直接去汉南渡口直接乘船南下。”
众人都是得令,由心月狐将一些人化妆成丐帮的模样,其余人也帮着准备火油等引火之物。等到一切都准备完毕,所有人等分批出发,直扑襄阳城北区所在方府,也是丐帮大义分舵所在。
夜黑风高,月光暗淡,大义分舵内一片安静。
虚日鼠和鬼金羊等四人一袭黑衣,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飞入到大义分舵的院墙之内。
他们四人都是星宿中轻功最高者,用心潜入之下,脚步是无声无息,若是有人察觉,更能瞬间隐没到黑暗之中。
大义分舵方东明虽人巡逻,但多是一个四袋弟子带着几个三袋弟子,这些人大多是地痞流氓,武功也只比寻常人高些,平日里也习惯躲懒省力,根本不用心巡逻,也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些星宿。
虚日鼠躲在墙角一片阴影之中,眼见着前方一个巡逻小队朝内部庭院走去,便蹑手蹑脚的沿着墙根跟了上去。
来到内院,虚日鼠抽了抽鼻子,突然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便悄悄循着那股香味而去。
那是厨房的位置,厨房旁边还有一座库房,其内堆满了数百石的粮草,以供躲入大义分舵内的丐帮弟子食用。
虚日鼠轻而易举的找到库房,见库房前两个看守低着头,倚着门柱似睡非睡的样子,他手腕轻轻一翻,两枚钢针射出,顿时就要了这两人的性命。
他从一个看守那里拿过钥匙,推门进入库房,便仔细寻摸起来。
在房间西北角上上有几个大桶,虚日鼠凑近用鼻子一吸,当即露出贼眉鼠眼般的笑容,原来这几个木桶里装的都是大麻油、菜籽油、鱼油等物。
“看来这把火,是我的功劳最大了!”虚日鼠嘻笑着。
虚日鼠将油全都倒在地上,又带了一桶油来到厨房等地方,分别做了四五个火源出来,他将这些火源一一点燃,瞬间,这里的火势就不可阻挡,火光映满了小半边天空。
等到一些巡逻人员发现,呼喝起来,附近的丐帮弟子立刻惊醒,纷纷提水救火,可这大义分舵内就几口井,打水的人又多,无人领导,火势是越来越大。
等到一些人组织起来,大义分舵内,其余各地点也纷纷燃了起来。
其中一处内宅之地,那是方东明儿媳妇所在的闺房,鬼金羊潜入其中,将方东明儿媳捆了,带出随身带的引火之物,一把火就将这闺房中能点燃的都点了。
火焰顿时充斥了了整个屋子,丐帮弟子都是男性,即便听到了房间内女子的呼叫,但害怕方东明之后为保名誉而过河拆桥,都没人敢上去救火。
只愣愣的看着火势逐渐蔓延,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一片混乱之中,房日兔扮作一个丐帮三袋弟子,也无人查看他的身份。
“小子,快跟我去救火!”一个五袋弟子命令道。
房日兔装作害怕的样子,忙说道:“好好!”。
那五袋弟子将一个装满水的木桶递给他,房日兔一接之下,假装没站稳,整个身子都扑倒在那五袋弟子之上。
那五袋弟子大怒,扇了房日兔两个耳光,吩咐他快去打水,自己则带着另一桶水,快速的跑往火发之地。
火发之地,人来人往的数量很多,那五袋弟子将水泼到火堆之中,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发痒,情不自禁的去挠,但手指这一碰,接触地方更加痒了起来。
于是,他疯狂的抓起了痒,狰狞着撕开了自己的衣服,身上全是抓的一道一道的血痕,周围人都看呆了,一时间救火还是救人,很是纠结。
房日兔冷笑了几声,趁机又将毒粉撒到救火的几人身上。
等到他们也相继发作,而最先的五袋弟子都要被自己挠死之时,房日兔一副震惊的样子,大喊道:“啊,大家快跑,火里肯定有毒,这些发痒的人都是刚才救火最猛的人,大家伙,快别在火堆旁待着了!!”
众人闻言纷纷色变,几个果断的,立马丢了水桶,纷纷跑离了这里。
大义分舵内堂之内。
几个六七袋弟子正听着方东明吩咐。
”成勇,你去组织人手,快去救火;李金明,你带着六袋弟子在内宅各出入口堵着,别让我家人受了惊吓;李年,你去组织其余弟子,让他们不要乱,这肯定是魔教的小人来作乱!“方东明不紧不慢的吩咐道。
被点名的弟子纷纷离去。
李有田恭敬说道:”师父,地牢那边,要不要增派人手,他们肯定是要劫出羊驼子。“
方东明摆了摆手,一脸冷静道:”不用,有慕容颚和马如龙两位在就行了,反正羊驼子也活不了多久了,被劫走就劫走吧,一切等少林的援军来了再作计较!“
大义分舵地牢之处,趁着混乱,张无病一行人直接杀死门口看守的几个五袋弟子,然后便带人进入其中。
地牢内十分的潮湿和逼仄,沿着长长的通道走了十几步,几人这才来到一处房间之内,房间内极为安静,只有几个火盆发出的噼里啪啦声,房间正中摆着一张桌子,上面还有一些剩余的酒肉。
至于吃酒的人,却是不见踪影。
殷无禄上前仔细探查,回来说道:“小姐,表少爷,好像没人看守!”
殷素素皱了皱眉,说道:“地牢多么紧要,我看那人一定埋伏在黑暗之中,我们一定小心,救出羊驼子就走。”
前方有一条三人长宽的道路,只是道路两旁的火把却是熄灭了,道路两边还有一些囚室,羊驼子肯定就在道路深处的某间囚室之内。
殷无禄打着一个火把带头,沿路将两边的火把点燃。
光明渐渐伸向黑暗,几人将每个牢房都仔细查看,直到来到最后一处牢房,一个瘦弱的身影正静静仰面躺倒在墙角,呼吸微弱,生死未知。
殷无禄将火把伸过去一照,这人正是羊驼子,只见让衣服破破烂烂,布条与布条之间露出的皮肤通红,显然是受了酷刑。
张无病正想去扶起羊驼子,只见殷无禄伸手一拦,说道:“表少爷,以防有诈,我来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