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下人请自己进去,云柳大喜,跟在身旁的白芍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在云柳耳边小声说道:
“您一说不想活了王爷立刻让步了,这就是爱啊。”
云柳娇羞的咬住嘴唇,迈进半月门,看见小厅里坐着等自己的男人,她的心里一阵甜蜜,扬着唇角走进去。
“慕哥哥。”
萧镕正在喝茶,闻言没抬头,只是用下巴点了一下离自己最远的一张椅子。
“坐。”
云柳没有多想,一脸甜蜜的坐过去,这一路上她已经将解释的话在心里熟悉好,此刻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便开口了。
“慕哥哥,今日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用自己的想法揣度别人,其实,我也知道我是吃醋了,我应该相信王爷对我的真心,不该那样针对花王妃。”
萧镕放下茶杯,抬起眼皮:“说完了?”
瞧出来他表情里的冷淡,云柳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我
愿意先低头向花王妃道歉,只要慕哥哥开心,我怎样都可以的。”
“还有吗?”
云柳微微抿唇,摇头:“没有了,慕哥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萧镕摇头,看着云柳极其认真的说道:“你能记得幼年时候的情谊来南蜀寻本王,本王是感激的,但是你要明白,本王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在本王眼里,你与其他前来投奔的属下没有任何区别,不对,现在有了。”
云柳苍白的脸色回转一线生机。
“你触犯了本王的底线。”
一滴眼泪从眼底低落,云柳睫毛轻颤,不可置信的问:“底线是什么意思?是花王妃吗?”
“没错。”
“她是个寡妇!”
“与你何干?”
没有任何解释,一句‘与你何干’,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云柳不敢相信眼前的结果,声泪俱下,“慕哥哥,我跨越山海,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你便是这般
无情对待的吗?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萧镕冷漠蹙眉:“本王让你来了吗?”
云柳无言以对。
萧镕脸色更冷:“你不是十岁八岁,你已经十八岁,应当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应该明白,什么叫自作多情。”
这番话对于云柳而言,无异于万箭穿心,她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少年,竟然会是这般态度对待自己。
即便她今日真的做错了,萧镕也不应该这般绝情啊!
“是不是那个花点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她!”云柳声嘶力竭的质问。
然而萧镕原本存在的那么一丝丝怜悯之心,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与蠢人讲道理便是为难自己。
“该说的,本王已经说了,你若还是要死,本王不阻拦。”
萧镕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云柳哭着坐倒在地上,现实和幻想的差距叫她又伤心又羞耻,她颤抖着抓住白
芍的衣袖。
“白芍,你说,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他,是不是很傻,是不是别人看我都像看傻了啊?萧镕是不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啊?”
白芍舍不得看见小姐哭,立刻开始安慰:“不是的,没人会觉得傻,外人知道了只会被小姐的大义感动,小姐就是那画本子里为了感情放弃一切的女主人公!”
见小姐眼神还是无神,白芍忙给她信心:“王爷现在正在气头上,那花钿又在旁边煽风点火的,王爷才会对您说这些气话。”
“你的意思是,他心里其实是有我的?”
白芍肯定的点头:“没有您的话,怎会听到您要上吊就立刻来见您呢?王爷这般人物,不重要的人便是真的吊死在府门口,王爷也不会见的!”
云柳失去光彩的眸子骤然亮起。
“小姐,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再说。”
白芍扶着云柳离开,主仆二人回去客栈
,关起门来。
“小姐,奴婢有一计。”
“你快说。”
“当初放您离开的东陵侍卫,奴婢与他还有联系,他也来了上辽,我们完全可以将花钿骗出来,借助这个侍卫的手,将花钿送到北疆人手里。
您想啊,花钿让北疆吃了那么大的亏,北疆人抓住她以后会怎么做?她的下场一定很惨,再来,这件事情即便王爷差破天去,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只要王爷身边没有了花钿,您和王爷便会和好如初!”
云柳向来胆大,闻言没有丝毫犹豫便采纳了这个法子,主仆二人连夜开始商量对付花钿的计划。
这厢。
花钿回到萧镕专程为她安排的客房,躺下昏昏欲睡时,外头响起两声敲门声。
“谁啊?”
“我。”
是萧镕的声音。
花钿的瞌睡便醒了不少,故意问道:“干什么?”
外头严肃的开口:“有重要的事情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