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宫出事了,陛下遇刺受伤,传召您即刻进宫!”
冲进来的人是仁帝身边的太监魏公公,白净的一张脸更白了,完全没有了血色。
慕承渊脸色一沉,当即转身离去。
花钿张了张嘴,却没叫出声。
罢了,等他回来再告诉他也不迟,反正时间多的是。
紧接着锦春进来了。
“王妃!您可算是醒了!”
锦春的脸上也有几道血印子,上了药。
花钿低声问她:“刺客是哪儿来的?”
目光却看向门口露出一片衣角的林越,眸底充满了怀疑。
锦春知道林越对自家主子的杀心,闻言便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奴婢方才从孙总管口中听到一些,王爷调查了那些刺客,说是什么东陵的刺客。”
东陵?
原主记忆里有关于这个国家的只言片语。
很强,很富庶,很遥远。
东陵的刺客为何跑来刺杀慕承渊呢?
慕承渊何等聪明的人,他查了不是林越,那就真的和林越没关系。
不过……
“孙…总管?”花钿又看了一眼在自己门前守着,没有跟慕承渊一起离开的林越,“林越不是总管了?”
锦春脸上露出鄙夷,故意提高声音:“王爷让他把总管的令牌交给了孙二哥,现在的王府总管是孙二哥!”
撤了林越的总管,是为了惩罚林越暗杀她的罪过吗?
一定是啊。
两年了,慕承渊在第一眼看见她是还能叫出她的名字。
不过,当时在下湾村时他叫萧柒,肯定是为了躲避仇人才隐姓埋名。
自己冒着危险救他,跟他相处三个月,有一个月天天耳鬓厮磨,他竟然都没有告诉真名,更没有吐露自己的过往。
那时候她也问过,但是他不愿意说的样子,她想着来日方长,等他愿意说时,一定会第一个告诉她。
然而那一天没有等到,等来了气势汹汹的周氏。
“王妃醒了。”
花钿收回思绪看向进来的人,面上露出迷茫而不失礼貌的笑意。
“你是?”
安凝走
到花钿的面前,“王妃有礼,民女是这间医馆的大夫,姓安。”
自己昏迷时肯定就是这个大夫医治了自己。
面上露出感激之色,诚恳的道谢:“多谢安大夫。”
安凝客气道:“王妃不必多礼,王爷付了诊金的。王妃虽然醒了,但是身子还虚弱,今晚还是在医馆呆一夜,明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便可以走了。”
“谢谢。”
“这件屋子坏了,王妃能起身吗?我们换一件屋子。”
花钿试着下地,身子软绵,锦春和安凝一边一个扶着她,换到了隔壁的屋子。
躺下以后,安凝用魂针给花钿诊脉,笑着说道:“魂魄稳固,这次修养好了,以后便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谢谢。”
“王妃无需客气,都说了王爷付了诊金的,王妃有需要便让锦春叫民女,民女退下了。”
花钿点头,安凝便转身离开。
等到人走远了,花钿笑道:“这个安大夫挺有趣的。”
锦春听了立刻八
卦。
“王妃您知道安大夫的夫君是谁吗?”
“不想知道。”
锦春原本想卖个关子,闻言立刻巴巴的说道:“您听奴婢说,安大夫的夫君是兵马大元帅家的大公子,叫秦慕安!”
“秦慕安?专门为安凝改了名字?”
“不是,是秦公子的母亲姓安,安大夫刚好也姓安。”
“你这几天专听八卦了?”
锦春‘嘿嘿’笑,然后事无巨细的将花钿昏迷之后的事情慢慢讲给她听。
讲到最后小丫头的声音越来越小,趴在塌边就睡着了。
而花钿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她昏迷了两天,睡的够够的,这两天靠安大夫的营养药剂续命,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叫。
正要叫醒锦春去给自己弄吃的,有人在外面敲门。
“王妃,是民女。”
安大夫。
“进来吧。”
安凝单手推开门,侧身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疙瘩。
用脚勾了把椅子到塌边,锦春竟然没有醒。
安凝将面条放到椅
子上,笑着说道:“王爷离开时吩咐民女给王妃做点吃的,这医馆里没什么像样的,王妃将就一晚。”
眼下面疙瘩也是极奢之物,花钿本想道谢,想到安凝又要说‘不用客气,都是王爷付了银子的’,便将话咽了回去。
看着面疙瘩咽口水,却没有动手。
“是不是不合胃口?”安凝有些尴尬。
花钿道:“不是的,我想洗漱一下。”
昏迷了两天,不刷牙怎么吃得下。
安凝反应过来,“是民女想的不周到!王妃稍等片刻。”
安凝去了一会儿回来,拿了牙粉和牙刷,还有一盆干净的水。
这儿的牙刷其实和现代没有很大的区别,只是用料是动物骨头,牙刷的刷毛是处理后的猪毛。
牙粉是各种护牙的药材研磨,用牙刷沾了刷牙,和现代基本一样。
花钿自己撑着下地洗漱,然后坐到桌前吃面疙瘩,安凝站在一边,等着她吃完了将碗带走。
便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男人的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