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打开画像时,一股突如其来的热像洪水爆发,直击大脑。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下这种药了,花钿立刻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了,暗骂玉玲珑手段低劣。
现在正是和慕承渊划清界限的时候,倘若再发生些超过界限的事情,只会叫事情越来越不可控。
她必须立刻离开这儿才是明智的选择。
可看到还未打开的画像,她不甘心。
暗暗用牙齿咬住嘴里肉,疼痛刺激清醒,她快速扯开带子,拿着画卷上方一抖,一个身着黑衣的英俊男人面展露在眼前。
俊朗的五官,凌厉的气质,此人竟然是……
“你想起来了?他是谁?”
看见花钿一瞬间变化的脸色,慕承渊的呼吸跟着发紧。
花钿喘了口气,张嘴想说话,却因为猛烈的药劲嗓子发紧,一开口竟然‘嗯’了一声。
慕承渊一愣,仔细打量花钿脸色,这才发现不对。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花钿用力将舌头咬出了血,红着眼睛愤怒地反问:“你应该去问你那单纯善良的玲珑妹妹,这药,肯定是她给我
下的。”
药劲太强,花钿坚强的内心被瓦解,埋在深处的委屈和不忿全部满上来。
“她害我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根本就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单纯,她比眼镜蛇还毒!”
见她的身子已经开始晃,站不稳,慕承渊立刻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沉声吩咐外头的下人:
“来人!请……”
这一刻他的身子里也窜上来一道强大的热意,直击天灵盖,毁天灭地之势让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王爷,您方才说什么?奴婢没听清。”
慕承渊动了动唇,目光看到粉面桃腮轻喘的花钿,声音梗在了嗓子眼,欲念在眼底爆开。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像从前那般强行做什么,而是声音嘶哑眸色渴求的对花钿说道:
“花钿,我帮你,好不好?”
嘶哑的声音像羽毛扫在心上,花钿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心动了,但是仅剩的理智很快占据上风。
“慕承渊,不要……”如果她真的跟他沉沦在一起,那么原主又算什么呢?不仅辜负了原主的感情,也亵渎了慕承渊在她心里的深情模样
。
“好……”
慕承渊发现这种药竟然遇强则强,他越是用内力抵抗药力越猛。
紧紧咬牙,凝聚内里攻击自己的筋脉,蔓延的剧痛将他馄饨的思绪拉回来。
看着榻上面红如晚霞的女人,强撑着吩咐下人。
“去请府医!”
“阿渊……”女人忽然柔柔的喊了一声。
这熟悉的称呼撞击在心上,勾起了两年前刻骨铭心的回忆。
“阿渊,你怎么每天都带这么多萝卜回来,这么多根本就吃不完。”
“阿渊,你竟然还会腌萝卜丝儿?”
“阿渊,你腌的萝卜丝儿真好吃!”
“阿渊……我爱你。”
“阿渊,我爱你。”
记忆的声音逐渐在耳边清晰,慕承渊心跳如鼓,哑声问闭眼呢喃的花钿。
“你方才,说什么?”
她说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
她说爱慕承渊吗?
不,这是原主残留的意识,看吧,这么久了,原主的意识还残留在身上。
从前和慕承渊之间的纠缠是一个又一个的误会,现在没有误会了还那样纠缠,原主该有多难过啊。
咬住嘴唇
保持一点清醒,用力摇头,“我不爱你慕承渊,你快走吧,求你了……”
别让她犯错,别让她对不起给了她完整身体的原主。
慕承渊眼底的光亮一点点熄灭,苦笑一声。
敲门声响起。
“王爷,在下进来了?”
慕承渊用更多的内力攻击自己的筋脉,保持住了清醒,沉声开口:“进来。”
推门声在话音落地时响起,府医低着头走进来,上前来给花钿诊脉。
然而手刚触到花钿的手腕,就被花钿滚烫的手握住了,不仅如此,花钿软绵绵的身子还在往府医的身上缠。
她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慕承渊气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府医吓的烫手一般甩开灼热的手,‘咚’的跪了下去。
“王爷恕罪!”
不过便是这一触即放的瞬间,他也摸到了花钿的脉。
“王爷,这毒已蔓延到了花王妃的四肢百骸,便是在下立刻去做解药也来不及了,若是任由花王妃如此下去,必定筋脉爆裂而亡。”
慕承渊哑声问:“没有别的办法了?”
府医摇头:“花王妃
不像王爷有强大的内力,忍一忍过后最多筋疲力竭休息几日就好了,必须让花王妃将这股药劲发泄出来。”
屋内默了片刻,慕承渊哑声道:“你下去。”
府医立刻转身离开,一边走还一边抹掉了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
慕承渊将屋门栓上,回头站在榻便看着已经完全被药控制,眼神迷离情难自己的女人,眼底闪过挣扎,最后他弯腰轻轻在花钿的额上吻了一下。
“钿儿,我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这会儿的花钿根本听不进去话了,在慕承渊弯腰时双臂便缠上他的脖子,红唇凑了上来。
慕承渊偏头,她便吻在了他的脸上,她不满的噘嘴。
“我不美吗?你不爱我吗?阿渊,我要……”
这句话是比春、药更猛烈的毒,慕承渊的眸子有片刻沉沦,他硬生生再次用内力攻击自己的筋脉让自己冷静下来。
将花钿放平,撩起她的裙子。
屋内气温攀升。
铜镜里,男人影影绰绰的身影跪在塌边,乌发散开,披在肩上。
唇舌温软。
女人的声音噬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