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里面。”
花钿停下脚步,站在庭院里,看着眼前门扇紧闭的屋子。
守在门口的小蝶看见花钿,眼睛瞪大,“花,花王妃!”
没人理睬她。
慕承渊蹙眉问花钿:“来这儿做什么?”
花钿朝那屋子杨下巴,“王爷看看不就知道了。”
见慕承渊站着不动,花钿直接上前推开小蝶,将那屋门踹开。
门一开,光线照进去,屋内的两人像惊弓之鸟,一个尖叫着用被子遮住自己,一个呆头鹅一样站在屋内,像是吓得忘记了反应。
慕承渊抬脚走到门口,目光一扫,便认出来了这两人,目光没在纤细的人影上多停留,反倒是多看了几眼鹰钩鼻,眼底闪过几分看好戏的笑意。
不过这笑意很快收敛,他回头看向站在了身边的花钿。
“带本王来看活春宫?”
花钿盯着他的表情,觉得不
对,“你看看那榻上的是谁,玉玲珑,你心里的小白花,现在她跟别的男人苟合,你就不生气?”
这些日子里他讽刺她男人多时可不是这样的,那模样恨不得吃人一样。
难道真的是爱小白花爱到了骨子里,已经到了不在意清白的地步?
认真打量慕承渊的表情,发现里头真的没有半点愤怒,若非他曾经在她面前亲口承认对玉玲珑的心思,花钿真的要以为他其实根本不喜欢她。
心里不是滋味儿,她很快整理情绪,开始自己下一步棋。
不注重清白,那品性呢?
倘若他知道这鹰钩鼻是玉玲珑安排的,他会如何?
念及此,花钿问慕承渊:“你知道这鹰钩鼻是我从哪儿找来的吗?”
看见玉玲珑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时都平静无波的脸,一听到花钿这句话立刻阴沉了几分,冷淡的吐出几个
字:
“与本王何干?本王并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花钿不再浪费之间,直接一股脑儿的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我偷偷去过你的书房你是知道的,你柜子里的画像被我拿了,我害怕被你发现又来纠缠我,所以我临摹了一副一模一样的留下来。”
这一下慕承渊终于不再只有冷漠和冷淡两种表情了,他的眸子里浮现疑惑,“你是说,本王柜子里的画像被人掉包了?”
花钿点头,目光看向那颤抖的被子,是玉玲珑在里头哭,“就是她动的手!王爷若是不信,将她和鹰钩鼻捆起来,审问一通便知道了。”
这一切花钿只用了一点小手段。
让孟静柔伪造玉玲珑的手笔给鹰钩鼻递信,告诉他‘花钿被抓,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便速来别院’。
然后伪造鹰钩鼻给玉玲珑递信,让
玉玲珑误以为花钿已落入他手中,需要先运到安全的地方,等他脱身便来办事儿。
之后便是孟静柔在其中周旋,成功的让玉玲珑代替了麻袋里的女人躺在榻上,她的丫鬟小蝶对一切根本无所知。
话说之所以能这么顺利,是因为玉玲珑没有请顶级暗卫,这东西太花银子,即便她家底丰厚也架不住一直养着。
“王爷在战场上审过俘虏,想必犯人说的话有几分真,王爷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玉玲珑的手脚很干净,而花影分队又是花向荣掌管,经过花影会打草惊蛇,不经过根本查不到。
刚好花钿知道慕承渊的本事,所以才走了这一步棋。
只要让慕承渊对玉玲珑起疑心,亲自去审问,有没有冤枉她他一清二楚。
不过,他会不会愿意审问自己的小白花呢?
花钿有些担心。
不过慕承渊
并未迟疑什么,二话不说便吩咐林越将鹰钩鼻扣下,至于玉玲珑,他没有带走,让她继续待在屋子里。
他只需要一个鹰钩鼻,便能将一切都审出来。
鹰钩鼻被带走后,小蝶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花钿不想为难一个下人,让她去给自己沏茶,她则走到榻前,将玉玲珑罩在身上的被子拽了下来。
“蒙着自己做什么?平时不是最喜欢在慕承渊面前露脸吗?”
被子下面是一张双眸血红的脸,脸上没有眼泪,眸子里的血似要滴出来。
演戏仿佛刻进了骨子里,到了这一刻,玉玲珑面对花钿时的第一句话还是质问。
“花王妃,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愁,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眼泪便也随着掉了下来,泪盈盈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和委屈。
花钿冷笑:“慕承渊又不在这儿,你装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