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怜一个大家小姐,此刻在一个商贾女面前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王爷回来的太快了,我赶过去时王爷已经进了书房,我找借口想支开王爷将原来的画像放回去,可是王爷根本不听我说话……”
“愚蠢!一点事情都办不好,难怪会被人赶去尼姑庵!白费我那么多心思和银子!”
被赶出家门进尼姑庵,这件事情让花自怜对花钿恨之入骨,也让她自卑入骨。
玉玲珑是带她离开那牢笼之地的人,此刻即便她的话戳到了心里最敏感的地方,花自怜的仇恨也只会全部叠加到花钿的身上。
看见花自怜怨恨丛生的眸色,玉玲珑脸色好了一些,又开始温和的安慰。
“这一计若是不成,我们还有下一计,不要气馁,打起精神,我们一定会打败花钿的。”
这话让花自怜觉得温暖,看玉玲珑的眼神像看一个至亲,放松下
来后生出了侥幸心理。
“王爷和花钿之间有误会存在,不一样会好好沟通,说不定这事儿穿不了。”
这厢。
花钿忍不住又打开画像看那个鹰钩鼻,明明也是英俊的一个男人,她却越看越反感,想到原主这具身体可能与这样一个男人欢爱过,更觉得恶心。
随即她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不对。
每个人喜好不一样,她不能一边用着原主的身体,一边诋毁她的喜好。
这个男人虽然不在她的审美点上,但是他是原主付出过感情的男人,倘若原主的记忆还在,对这个男人一定充满了愧疚。
她应该帮她去见一面,帮她完成她心里的遗憾。
这么想好,花钿的心情好多了,决定立刻去花月夜,让孟静柔帮她寻找这个男人的下落。
院子的门依旧被从外面锁着,院内的墙头放了梯子,花钿坐上墙头后便在锦春的帮助之下
将梯子递到外面,有时候锦春也要出门时,她还要从外面把梯子扔进去。
确实有些麻烦,还有些狼狈,但是现在她这英烈夫人的封地都没能下来,和太王妃之间的实力实在悬殊,便是手中有她的把柄在,紧靠螳臂当车也扳不倒。
眼下的她,只能先狼狈着,蓄势,日后待发。
熟练的上了墙头,坐稳后在锦春的帮助之下将梯子放到外墙,然后花钿双手攀着墙头,脚往下落踩梯子。
熟能生巧之下她不需要试探,直接便往下踩,却没想到脚下竟然一空,而她的身体因为惯性攀不住墙,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
“啊!”
尖叫出声,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思绪回笼时,发现自己在慕承渊的怀里,眨眼盯着慕承渊一言不发的看了一会儿,猛地扭头,就见林越站在一旁,手里‘拎’着那把笨重的大梯子。
火一下子涌上来
,推开慕承渊自己站稳,怒目圆瞪。
“慕承渊,你怎么这么卑鄙,趁人不注意就抽梯子,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偷走他的画像还放下一副牛头不对马嘴的画像羞辱他,眼下竟然还敢对他发脾气?
不过看到花钿暴跳如雷的样子,慕承渊的心情舒坦了许多,他冷笑着说道:
“人待我何,我亦待人何。你不配。”
骂她卑贱配不上他的君子之风。
那谁配得上?
玉玲珑?
也是,那种卑鄙小人,与他刚好一对。
“也是,只有玉玲珑才配得上你的君子之风。”你们王八配乌龟,一路货色,老娘是天上的凤凰,跟你们不是一路!
慕承渊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你时仿佛能看透你心中所想,此刻花钿被他盯着,便感觉自己心中的辱骂诋毁好像都被看穿了一般。
脸太王妃她都对付不了,这个男人更
加对付不了,先避其锋芒。
抿唇撇开视线。
这是低头的信号。
慕承渊冷肃的脸色好转一些,却也算不上好看,抓住花钿的手腕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盯着她满是不驯的脸问道:
“那鹰钩鼻是你第几个男人?”
依照这个女人淫、荡的秉性,被她留下来羞辱他的鹰钩鼻,一定是她欢爱过的男人之一。
他想知道,这个男人在他之前还是之后。
花钿听见他的问话有些心虚,他竟然提起鹰钩鼻了!
她担心自己心虚的样子被慕承渊发现偷换画像的事情,便装作镇定的样子,一边揣测他问这话的用意。
肯定是因为花裕书的污蔑,他对原主误会太深,认定原主从前有很多男人。
眼下原主和鹰钩鼻到底有没有欢爱过还是未知,她应该怎么回答。
想了想,花钿斟酌着说道:“这个问题,我过几天才能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