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柔是从花月夜的后门离开的,没人看见,花钿带着她去了自己买下的小别院,当晚两人躺在一张榻上,说了半宿的话。
第二天锦春来喊,两人一起起床。
花钿今天特地穿了一件自己从未穿过并且与自己风格完全不同的衣裳。
梳洗好吃完了早饭,花钿才带着孟静柔乘坐马车去了尚书府。
和花裕书早就约好了的,他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门口,在花钿的马车走过去以后他的马车缓缓跟上,一前一后朝着城外驶去。
在两辆马车错身时,孟静柔看见了花裕书的脸,那双沉淀后的平静眸子里浮现浓烈的恨。
她忽然问花钿:“你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活下来的吗?”
花钿看着她通红的眸子,心中疼的紧,她摇头:“我不知道。”
眼泪无声的掉下来,孟静柔的声音很低,情绪很浓:“
是报仇的信念,有时候我会幻想,怎么老天不长眼,不降下一个天雷把那几个人劈死呢。”
花钿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她抱住了孟静柔,在她耳边低语,“今天,他们任你处置。”
马车在郊外的一处树林周围停下,刚停稳花裕书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姐姐。”
花钿将窗帘掀开一条缝,压低声音问他:“玉玲珑的暗卫到了吗?”
花裕书点头,“他们派人出来与我见了面,告诉我以断枝为号。”
只要他折断树枝,暗卫便会出现刺杀花钿。
如果趁着这个机会动手,他有几成胜算呢?
不敢让自己眼底的情绪被发现,垂下了眸子。
花钿目光落在花裕书的脸上,慢慢弯起唇角,忽然说道:“先上车,我还有话与你细说。”
“哦。”
花裕书弯腰钻进马车,花钿随后。
二人都
上去以后,里面忽然传出花裕书短促的惊呼,像是中途被人捂住了嘴巴,之后便只有车厢轻微晃动,不再有任何声音。
这时三辆马车晃晃悠悠驶来,在不远处停下来,孙昌率先跳下来,看见那晃动的车厢,眼底露出淫邪之色,对后面下车的两人说道:
“这小子,等都不等我们就先开始了!”
后跟上来的两人身世都不算好,喜欢跟着花裕书瞎混,这次听花裕书说要搞自己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都很是兴奋。
“走,我们去看看!”
经孙昌一提议,这二人眼睛发光,立刻跟上去。
可是三人刚到马车前,这晃动便停下了,随后门帘子一掀,花钿率先跳下来,身形似乎比之前壮了一些,不过夜色太浓,根本瞧不真切。
随后花裕书跟着跳下来。
孙昌心里有些痒,见花钿的双手被反
绑在身后,而花裕书站在她身后身体与她挨得极近,忍不住调笑:“这么会玩?都不等等我们。”
花钿低着头没言语,身后的花裕书沉声呵斥了一句:“没那么多话,先去树林。”
孙昌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对,一边带着另外两人朝小树林走,一边笑道:“是不是和姐姐玩多了身子虚了,着了风寒啊?”
“叫你闭嘴。”
被噎了的孙昌撇撇嘴,不过想到花钿那极品的脸蛋和身材,心情又好起来。
一行人钻进了林子里,花裕书将花钿一脚踹翻在地,孙昌立刻心疼的扑上去。
“美人儿别哭,哥哥疼你。”
另外两个也扑上去,三个大男人将花钿压在身下,三张嘴到处乱亲,三双手到处乱摸,很快花钿便衣衫不整,而孙昌这三人越来越兴奋,先后站起来脱自己的裤子。
花裕书背过了身
去,忽然掰断了手里的树枝。
“咔嚓。”
声音不大,甚至很快被男人的淫言浪语盖住。
但是那掩藏在夜色中的身影却是瞬间而动,锋利的剑刃在夜色中泛起寒光,很快便来到小树林,朝着那搞在一起的四个人杀了过去。
身后惨叫声此起彼伏,花裕书的身影静了好久,最后在惨叫声慢慢小下去时抬脚离开。
门帘子掀开,花钿的脸从里面露出来,看着她:“心情如何?”
这会儿月亮从云层出来,洒下一些光亮,照在了花裕书的脸上。
却见这穿着花裕书的衣裳,甚至身形都差不多的人,竟然是孟静柔。
唇角扬起,她的眼底是消失了许多年的畅快:“果然有仇就要报,钿儿,我现在好快乐。”
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花钿立刻将孟静柔拉上来,吩咐车夫从另外一条小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