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钿顿时觉得这面首的胸膛热得灼人,立刻收回自己的手,看见慕承渊紧盯过来的目光,莫名一阵尴尬和心虚。
随即她想起来,这些面首都是徐道士找的,跟她没关系。
“你别误会,这些人都不是我找的,我才刚进来,屁股都还没坐热!”
慕承渊冷笑:“我们之间的误会还不够多吗?”
这话明显是不信,认定这些面首是她找的。
花钿胸口闷了一口气,她对最近的一个面首说道:“你来说,是不是我找的你们?”
她今天势要守住自己的清白!
这面首清俊的脸色变了几变,目光在花钿和慕承渊之间看了几遍,最后声音颤抖着说道:“小,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花钿气的不行,“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记性不好了?找你们的是徐道长,他去茅房了!
”
“哦?”慕承渊挑眉,然后他走进来,在花钿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上个茅房应该要不了多久,本王在此处等一等便是。”
花钿的火气下去一些,也跟着坐下,“他去了一会儿了,应该快了。”
等徐道长来了,慕承渊就会知道这些面首不是她叫的!
不过……自己为何一定要证明给他看面首不是自己叫的?
直接点头应下,慕承渊肯定会嫌她脏,不会在对她做那种事情了。
可是现在话已经出口,再说多的只会叫他误会自己在掩盖什么。
算了,等徐道长回来把话说清楚就行了。
可是,事情又超出了花钿的预料。
去上茅房的徐道长人间蒸发,而慕承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玩味,到最后,他看她的目光纯纯是在看一个女色、鬼。
花钿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而且因为方才的解释,现在她在慕承渊的面前就是嫖、娼后心虚的狼狈样子。
真的很憋屈。
不仅如此,徐道长叫面首喝酒的银子全都是她出的。
在她出去时,先前那个回答‘我不知道’的面首轻轻拉了她的袖子,满脸歉意的对她说道:
“倘若找不到结账的人,这些银子便该我们来出,让夫人破费,还被丈夫抓住,小的心里很愧疚……”
大概是无颜面对委屈的花钿,他红着脸跑了。
花钿心里那个气,你要说不会当着慕承渊去说的?现在我银子都给了你还怕个屁啊!
慕承渊走过来,站在她身边,故意双手撑膝盖矮身与她一样的高度,看着那个面首离开的方向一脸调笑。
“啧,就这么舍不得吗?”
花钿一口恶气
在心里,闻言阴森森地说道:“给了银子没睡上,自然舍不得了。”
慕承渊脸上的冷意多了几分。
花钿实在不想再在这个糟心的地方待下去,转身就要走,衣领子却被慕承渊抓住。
她恶声恶气的回头:“你干嘛?”
他没回答,而是直接抓着她的衣领子进了另外一个雅间。
一进雅间他就将她丢开了。
花钿转身想走,却被林越拦住。
“花王妃,请坐。”
花钿回头看向慕承渊,他已经落座,虽然没看她,但是他的态度很明显,不让她走。
她开始揣测。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来花月夜找女人的性子,他上次来这儿是见大齐的使者,为了借粮。
这一次呢?反正多半是公事。
不让她走,那她就搅黄他的公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花钿脸上露出笑意,走过
去挨着慕承渊坐下了。
慕承渊将她的坏笑看在眼里,嘴唇抿了抿,却还是没有开口让她出去。
落座没多久,外面便传来动静。
花钿看见慕承渊的背脊明显挺直了几分,显然十分重视这即将进来的人,她便也盯住门的方向。
门被推开,当先进来的是一个男人,雪白的衣袍,身材和慕承渊不相上下,模样比慕承渊温柔,一双桃花眸里含着情带着爱,甚至看向林越时都透着深情。
好俊。
花钿眼睛都不眨,而桌子底下,她的手背被拍了一下,耳边传来慕承渊低低的讽刺:
“擦擦口水。”
花钿当真拿出帕子擦了擦根本没有的口水,眼里更是闪过阴谋,在这白衣男人走到桌前时,她直接站了起来,一脸色相的说道:
“公子贵姓?今年贵庚?可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