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王妃惊得坐起来,“什么?”
厨娘哭得满脸是泪,“今日早上,奴婢去厨房时,发现所有的食材都不见了!”
一定是花钿那个小贱人趁夜将食材全部卖掉了,把卖到的银子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花钿!”
刚刚坐回去没多久的花钿复又站起来,一脸无辜地望着太王妃:“母妃有何吩咐?”
太王妃却在这一刻猛然清醒,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差点上了花钿的当。
能叫奸夫和锦春都临时改口,这个贱人远没有她以往表现出来那般良善,眼下她敢趁夜卖掉食材,定是提前安排好了应对的计划。
自己已然失了先机,若是冒犯发火,只会被她算计到。
念及此,太王妃强压下心底的怒火,面色缓和的说道:“食材丢失,母妃心里
难受,花钿,你快来给母妃顺顺气。”
花钿一阵失望。
原主有记账的习惯,这两年她在王府的每一笔花销,都记账了,有这账本在,老寡妇侵占她嫁妆的事便是板上钉钉,抵赖不了。
现在她连账本都提前拿好放在了袖子里,这老寡妇竟然将这口气忍下去了。
老寡妇身边有慕承渊身后有母族,自己与她简直一个鸡蛋一个石头,太过逼急了只会叫自己陷入危险。
现在只能用那件宝贝先得到皇帝的宠信,如此便有了和太王妃对垒的本钱。
花钿走到了太王妃的身边,乖巧地为她捏肩膀。
而底下的宾客们却都是一肚子的火气。
明明是来吃席的,怎么席没吃着净看了一出婆媳争斗的烂戏。
真想掀了桌子走掉!
“舍不得就
不要说大话,我还以为这永宁王府的太王妃是个体面人,没想到竟和那不着调的混子似的,说话没个准头。”
“在座的哪个不是有权有势,眼下竟然要被这老寡妇拿饭菜当狗耍弄,实在是过分!”
……
这些议论声音不大,但也总是会有只言片语落进太王妃的耳朵里,她心里气得要死,面上却还要保持微笑。
“今日没有将各位招待好,实在是抱歉,还请各位先回,等我将这偷窃的贼人找出来,再补偿各位!”
这些人肚子里一肚子气,早不想待了,只是碍于慕承渊的面子才没有甩手离开,眼下太王妃先开口请人,宾客们当即便站起来,朝慕承渊一礼,转身离开了。
这前一刻还热闹的场地,眨眼便只剩下一片清冷。
太子
尴尬的站起来,对慕承渊说道:“永宁王莫要介怀,我府上还有些肉,回头我着人送来!”
慕承渊朝太子点头,亲自送了太子离开。
等到慕承渊送完太子回来,花钿已经离开,宴会场上只剩下了哭泣的太王妃。
“渊儿啊,这些米面粮油,可都是母妃拿出嫁妆银子买来的,这些年母妃一人撑着这个家,受外人的欺负便也罢了,眼下连儿媳妇也要欺负母妃,渊儿,母妃真的是不想活了呀!”
太王妃扒开慕承渊便去撞墙,秋梨‘眼疾手快’的将人拦下来,哭着请求慕承渊。
“王爷,您别再站着了,快劝劝太王妃吧,太王妃这些年实在是太苦了!”
而太王妃,她的哭声压着秋梨的说话声爆发,捶胸顿足地哭着,模样与那寻常
人家的妇人没什么两样。
慕承渊眸色依旧平静无波,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
太王妃一咬牙,硬生生朝墙上撞去。
“太王妃!”秋梨扑过去,声嘶力竭地朝下人喊:“快去请太医!”
下人们顿时乱做了一团。
慕承渊凉薄的面色这一刻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走到太王妃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母妃年纪大了,这般撞头,也经不住几次。”
太王妃心寒,哭着质问他:“是不是那个小贱人在你面前说了母妃的坏话?渊儿,你难道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到大的母妃吗?”
慕承渊眸光冰冷:“事实到底如何,母妃比任何都清楚,不帮着花钿在众人面前揭穿您,已是儿子对您最大的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