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针悄然指向了七点多钟。
何雨水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缓缓归来。学校离家颇有些距离,这段路程对于年幼的她来说显得格外漫长,一路上走走停停,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当她踏入中院的那一刻,一眼便瞧见了正站在洗脸池旁辛勤洗衣的秦淮茹。
何雨水瞬间忘却了一路的疲惫,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般蹦蹦跳跳地凑上前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甜甜地说道:“秦姐,晚上好呀!”
秦淮茹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冷不丁听到何雨水那清脆悦耳的问候声,心头猛地一颤,眼眶中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她不禁哽咽起来,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
何雨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满心疑惑地盯着哭泣的秦淮茹,心里暗自嘀咕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呢?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哭了起来?’
尽管心中充满了好奇,但她依然耐着性子轻声安慰道:
“秦姐,您别哭啦,快告诉妹妹是谁把您给气成这样儿的?要是我哥欺负您了,您可千万别瞒着,只管跟我说,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秦淮茹闻言,心底不禁涌起一丝喜悦之情。
然而,她嘴上却连忙推辞道:“别别别,雨水啊,这事儿可不怨你哥,都是姐姐我的不对,他生我的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何雨水听完之后,眼神坚定且充满正义感地说道:“好!秦姐,咱们现在就去找那些人理论一番,一定要让他们给你一个说法才行!”
话音刚落,她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秦淮茹,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自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此时此刻,何雨柱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张破旧却十分熟悉的木桌前,他不禁心生感慨:“啧啧啧,这桌子可真够旧的。”
正当何雨柱思绪渐渐飘远之时,突然间,那扇略显陈旧的房门毫无征兆地被猛地推开。
紧接着,只见何雨水怒气冲冲地拽着秦淮茹踏进屋内。
何雨水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哥哥竟然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她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质问道:“哥!你到底干了啥好事儿?为啥把秦姐气得这般模样?
我可警告你,如果不赶紧跟秦姐赔礼道歉,以后休想再让我理你!
哼!”
言罢,她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椅子上,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显然还在气头上。
何雨柱望着眼前这个因为气愤而涨红了脸的妹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叹息道:‘唉,我这傻乎乎的妹子哟,如此轻易就被他人所利用,居然连这点端倪都瞧不出来。也罢,毕竟年纪还小好……’
想到此处,何雨柱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如水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淮茹,语气淡漠地开口问道:
“秦淮茹,你来我这有什么事吗?”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不屑的表情感觉到很委屈,我哪里得罪你了,要这么对我,想着想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何雨柱不想看她继续表演,于是起身将她推了出去,转身坐下吃饭。
何雨水瞪大眼睛,满脸疑惑地盯着自己的哥哥,心中充满了诧异之情。
要知道,以往只要一见到秦姐哭泣,哥哥总是会毫不犹豫地飞奔上前,像个殷勤的仆人一般,忙前忙后地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可如今,这一切都变了样,哥哥竟然无动于衷!难道说……
‘哥哥真的如大家嘴里的那样突然性情大变了不成?’
“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样对待秦姐呢?她是不是哪里惹到你啦?”何雨水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然而,何雨柱并没有立刻回应妹妹的问题,而是默默地拿起一只碗,动作娴熟地舀起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碗递给何雨水,并轻声叮嘱道:“雨水啊,你帮我把这碗鸡汤给聋老太太送去。记住,一定要小心别洒出来。”
何雨柱心里清楚得很,这位聋老太太对原主可谓关怀备至,简直就是视若己出、疼爱有加。
只可惜,自己刚刚穿越而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个新身份和环境。
所以,他决定暂时先不去探望老太太,以免因为言行举止不当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老人家经历过风风雨雨,眼光犀利,稍有不慎便可能被识破端倪。
与此同时,在贾家,棒梗正眼巴巴地望着母亲空着手走进家门,原本满心期待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小嘴撅得老高,不停地嚷嚷着:“妈妈,我要喝鸡汤!我要喝鸡汤!”
那模样活脱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可怜儿。
刚好看到何雨水端着鸡汤向后院走去,立刻说:“奶奶,你看何雨水端着鸡汤去后院了,你去给我拿过来,我要喝鸡汤。”
贾张氏看到何雨水去后院就知道是给聋老太太的,她可不敢招惹那个死老太太,咒骂道:
“给那个死老太太喝干嘛,都快死的老家伙,不给我们贾家,真没良心,活该你打光棍。”
秦淮茹连忙道:“妈,小点声,被人听到了咱家可没好果子吃,还可能被赶出院子。聋老太太可是烈士家属,有国家照顾,在院子里最受人尊敬,被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贾张氏心虚地看向外面,嘟囔几声不再说话。
何雨水回到中院听到贾家棒梗的哭闹,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回了家。
何雨柱看妹子回来了,给她盛了碗鸡汤,说:“快吃吧,都是给你做的,知道你学校伙食不好,给你补补身子,还有肉包子呢,快吃吧。”
何雨水闻着香味早就饿极了,听到这话也没客气,拿起肉包子就吃。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吃东西,慢慢地说:“雨水,你也不小了,哥哥和你说啊,以后你离秦淮茹远一点,她不是好人。”
看着妹子满脸疑惑,他笑着说:“你哥今年都二十六了,是时候娶媳妇了,她一个寡妇,哥哥不能和她走的太近,会被人说闲话的,到时候没人会嫁给你哥我了。”
“再说,贾家那几个都不是好人,贾张氏个老虔婆,好吃懒做,整天只知道说别人闲话,不懂得帮自己儿媳妇分担压力,那个白眼狼棒梗,吃我的,喝我的,还来咱家偷东西,不是个东西,所以你哥要离她们家远远的。”
“今天我在全院大会上已经说了从此以后和贾家一刀两断,不管他们家的事了,你是我妹子,以后也不要和贾家多接触。”
“秦淮茹要是以后来找你,你就说你做不了主,让她来找我。懂了吗妹子。”
何雨着看着妹子缓缓点头,内心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妹子和自己一条心,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汤。
“行了你吃吧,吃完把桌子收拾了,哥先睡了。”何雨柱打个哈欠道。
何雨水嘟嘟囔囔道:“知道了,哥。”嘴里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