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文顺伯哭倒地在,一边抹眼泪一边告状。
苏安怀被扶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怒冲冲的瞪着文顺伯,看这样子如果不是在这里,还想去踹文顺伯几脚。
事情的前因后果,在柳西元和苏怜柔定亲时不堪的场景,就表示两个人是真的早有私情。
这事当时是被太夫人压下去,保住了苏怜柔的名声,现在皇上查问,还有谁敢不说,事情现在很好查。
柳西元和苏怜柔的确是算计了苏叶影。
再说起当时苏叶影落水时的情形,一些小的细节立时浮现了出来,所有的指向已经很明确。
“皇上,臣一直不在京中,臣的夫人也被人算计,身边的恶奴还欲算计她的性命,臣女自小就懂事听话,什么都不争,安安份份的在后院生活,可没想到,他们居然就算计了臣女,差一点就真……的。真的出事。”
苏安怀悲愤不已,扶着椅子站起身,向皇上陈述。
“前日为臣进京,文顺伯世子居然就早早的等在那里,对为臣说什么当时是中了邪这样的话,说他在寺里做了几天法事,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做恶梦,又暗示臣女应当也是中了邪,说臣女的性子大
变,居然和他起了争执,甚至还踢了他。”
“皇上!”苏安怀越说越愤怒,“为臣就想问问,差一点身死,或者名节全毁的女子,终于逃脱了之后,还会不会一味的柔弱?臣女……臣女逼不得已,差点踏入死路,这一切都是为臣的错,为臣不在身边,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不得不如此!”
苏安怀越说越愤怒。
苏安怀之所以没在府里,是为了皇上征战,从这一点上说起,苏安怀现在做的再过分,皇上也应当站在他这边。
“皇上,这些都是诬陷,臣子是真的觉得不适,夜夜恶梦惊醒,是在落水之后发生的,为臣听说淮安侯府的湖里……不太干净。”
文顺伯不认,咬牙死顶道。
“不太干净?文顺伯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你还知道什么?”苏安怀反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你们那地……方,之前就不干净,淮安侯敢说你们湖边以前没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吗?就在我儿落水的地方。”文顺伯反问。
“落水的地方?曾经有过阁楼,好几层的阁楼,你说的是这个?”苏安怀冷笑。
“对,就是那处地方,据说邪门的很,以前还有人死
……”文顺伯道,儿子跟他说了,那地方以前就邪门的很,淮安侯府的人都知道。
他不怕人去查这事。
皇上捡起折子往文顺伯头上砸过去。
那处地方曾经是一位王爷的府邸,当时赏给苏怀安的祖父,也是赏了功臣,哪来那么多的不干净的说法。
让人怀疑皇家赏宅子的用心。
文顺伯疼的低叫一声,却没敢躲:“皇上,臣的儿子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想害我……女儿,你儿子百死难辞其辞!”苏安怀愤怒不已,脸上青筋暴起,伸手一指文顺伯。
“皇上!”文顺伯哀声磕头。
没几下额头上就青了一块。
“苏爱卿先坐下。”皇上沉声道。
“皇上,为臣状告文顺伯纵子行凶,谋害为臣的女儿,事败之后,又想以其他理由搪塞过去,早早的盯着为臣,等为臣进京,就等在那里和为臣偶遇,其心可诛,若是他国奸细,可能会谋害为臣的性命。”
苏安怀大声的道,义正辞严。
文顺伯急的大叫起来,这罪名别说是儿子,他也不行:“皇上,为臣之子,是真的去了寺里做法事,已经做了好几天,并不是才起的意思,昨天也真的是
意外,如果不是淮安侯府的二公子,臣子也不会特意和淮安侯说这样的话,原本也是好心提醒,没想到淮安侯不识好人心。”
“不识好人心,让你们这个好人心送了我女儿的性命?女孩子家的名声有多重要,你们不知道?”
“淮安侯,我不知道你女儿对你说了什么,你怎么能听一个妇人之言。”
“妇人之言?”苏淮安抬腿照着文顺伯就是狠狠一脚,文顺伯被踢的摔倒在一边。
“放肆!”皇上大怒一拍桌子。
苏安怀跪了下来,悲愤不已:“皇上,为臣想到臣女差一点就一身污秽的死去,臣……心痛不已,为臣父子愿意在边境为皇上征战,可为臣放心不下家里的妻女啊!”
闹成这样子,皇上也生了恼怒,一拍桌子:“淮安侯这是怪朕了?”
“皇上,为臣不敢,为臣只是想到臣……女,心疼不已,她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孩子,不得不站出来揭发,却一再的被算计,为臣……为臣,是个直性子的人,真咽不下这口气,文顺伯府欺人太甚。”
苏安生急匆匆的进府门。
路边的下人一个个行礼:“二老爷!”
苏安生脚下匆匆,没顾得及这
些下人,径直往后院太夫人处过去。
一进门,就急道:“母亲,不好了,大哥打了文顺伯世子,还闹到了宫里。”
“他……他想干什么?”太夫人蓦地站起身。
“大哥不会想分家吧?”苏安生烦躁的道。
“想也别想。”太夫人铁青着脸,“有我在,谁也不能分,你父亲在的时候,他答应过你父亲的。”
“可是现在……闹到宫里。”苏安生头疼不已,他没想到苏安怀这一次,居然敢闹这么大,直接就闹到宫里。
苏安生还在等着苏安怀找他商议事情,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一些事情可以全推给误会,以往苏安怀回府的时候,都是如此。
没想到这一次苏安怀二话不说,就打上门去,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母亲,现在怎么办?”苏安生紧皱眉头。
“你放心,这家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分的,他若敢真的闹分家,我就说他不孝,他答应了你父亲的,这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太夫人再一次咬牙,缓缓坐下,“景临呢?”
“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他。”苏安生伸手揉了揉眉心,急道,他现在也在找儿子,儿子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