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叶狐疑的捡起面前的石块,石块冲天而降,就砸在她面前,差点砸到她。
隔着院墙飞进来的。
她现在是长公主府上的一个丫环,跟着雪如郡主的一个丫环。
她现在叫秀叶,二等丫环秀叶。
“这……是什么?”和她在一块给郡主摘花的是另外一个丫环,两个人一起看到从天而降的石块。
都吓了一跳。
“这上面……有一张纸?”秀叶愕然的看着这纸,她以前买过兰花,少许的识过几个字,虽然认不全。
“给郡主看。”两个丫环一致决定,不管这上面写了什么,都应当送到主子面前。
听说丫环捡到从院墙外扔进来的纸,明雪如也很诧异,让人把两个丫环带进门。
待拿起面前的纸条,看清楚上面写的字,明雪如愣了。
纸条上面写的很清楚,苏丹烟被刑部带走,太子去刑部救人。
“郡主?”见她沉吟不语,贴身丫环低声道。
“去看看母亲。”明雪如站起身,几个丫环一起跟随。
听闻女儿这会过来,阳平长公主忙让人传唤她进去。
“雪儿,不在院子里好好休息,怎么突然过来了?”阳平长公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虽说现在还不
是太热,但女儿身体不好,不能过热,不能过累。
“有什么事情,让人过来禀报为娘,为娘过来看你就行。”
“母亲,您看这个。”明雪如取出纸条,递到阳平长公主面前。
阳平长公主接过纸条,仔细一看,脸色大变:“雪儿,这是哪来的?”
“两个丫环在墙内捡的。”明雪如柔声道。
“人呢?”
明雪如叫过两个丫环,让她们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再禀报了一遍。
“母亲,花园的那一段路外面是哪里?”等她们说完,明雪如才问道,突然砸进来的石块,应当是从外面扔进来的。
“那一段路的外面……应当是一处巷子,和隔壁府上有一处狭小的巷子。”阳平长公主沉默了一下,低缓的道。
公主府外面的相临的府邸,以及中间的夹缝巷子,她自然是知道的,巷子很狭小,也就两个人能并排走的距离。
“任何人都可以过去?”明雪如问道。
“任何人都可以过去。”阳平长公主肯定。
“母亲,觉得这是真的吗?”明雪如垂眸,看向阳平长公主手中的纸条。
“费那么大的周章,扔进来的应当就是真的,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既然送
过来了,我就去看看。”
阳平长公主已经准备插手。
想到自己差一点失去唯一的女儿,阳平长公主就对苏丹烟厌恶不已,当日也是因为太子说苏丹烟快不行了,所有的太医都过去,现在又是太子去衙门。
“母亲!”明雪如柳眉蹙了蹙,“您一定要去吗?”
“一定要去。”阳平长公主肯定的道,眸色凌厉。
“母亲,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这张纸条的。”明雪如提醒,这显然就是特意扔进自家府里,送到母亲面前的。
“那又如何?”阳平长公主站起身,“就算我现在什么都不做,他们也在暗中算计你的性命,若你真的没了,让为娘怎么活。”
到现在阳平长公主还觉得后怕不已。
差一点点,真的差一点点女儿就出事了,这段时间午夜梦回时,她都会吓醒,似乎看到女儿死在她面前,而她疯了。
是的,她疯了!
她承受不了这种痛苦!她的梦中痛苦挣扎,她走不出来,她要毁了一切,她要杀了太子、杀了苏丹烟,甚至想杀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既然有人给我送了这纸条,应当也是看出皇后和太子早有对付我之意,现在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他
们还是会敌视我。”
阳平长公主低缓的道。
“苏丹烟差点害得你出事,苏怜柔之前又相中了赵王,如果不是那一次兰花的事情闹上前,或者此女还真的进了赵王府。”
“母亲……”明雪如一惊。
阳平长公主伸手轻轻摸了摸明雪如的头:“雪儿,你放心,母亲会护着你的,赵王既然答应了娶你,自然不会对你不好。”
“至于太子……”阳平长公主抬眼看向东宫方向,唇角无声的勾起一抹嘲讽,恐怕就在当初自己提议让太子娶女儿的时候,现在的结局已经定下了。
他们既无情,就别怪自己无义。
太子是一国的储君,但也没说太子肯定会登上皇位,不说以前,就说最近的事情,皇帝哥哥当初可不是太子。
“施姨娘,你确定你之前指责的事情,是二姑娘当面对你说的吗?”内侍冷冷的看着狼狈瘫倒在地的施晴雨,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灵,随意操纵着凡人的性命。
东宫派来的内侍问话,已经包扎上的施姨娘就被带了过来。
没有人让施晴雨坐下,施晴雨只能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她的腿伤的颇重,根本站不住。
“施姨娘,你要想清楚自己说的话
。”苏安生已经回来,恼怒的瞪着施晴雨,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
往日老好人的样子,这会看着阴沉之极,眼底幽深,甚至隐隐有着施晴雨看不透的寒戾,绝对不似往日好说话的模样。
一个施晴雨看不透,让她心头恐惧的苏安生。
“二老爷……”施晴雨哭诉。
“施姨娘,你的事情为何和烟儿有关系?”苏安生脚下不动,厉声斥道。
“二老爷……妾……是……是珍珠说的,是二姑娘身边的珍珠说的,妾听到的所有的话都是她传过来的。”
施晴雨其实早就后悔了,当时才被救回,一时冲动之下,几乎是失了理智,不顾一切的指证苏丹烟,恨不得苏丹烟死在她面前,才算是报了仇。
待苏丹烟被刑部带走,太夫人昏过去,燕嬷嬷和翠儿趁乱把她扶回去,施晴雨已经是全身冰凉,混身战栗。
她是有些小心思,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和苏丹烟正面对上。
而今看到苏安生陪着内侍过来,施晴雨立时就反转了话,哭倒在地:“是珍珠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珍珠说的,珍珠说二姑娘让妾如此做的,妾才这么恨二姑娘,以为是二姑娘做的,以为二姑娘要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