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空气有些闷,梁暮烟撩开了车帘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却意外的发现了张贴在公告栏上的通缉令。
仅仅只是一眼梁暮烟就认出了那是江盈竹。
“阿韫,外面怎么会张贴江盈竹的通缉令?这是你做的吗?”
沈廷韫没有否认,这件事本就是在他的授意下完成的,毕竟江盈竹此人高深莫测,能够从将军府的重重包围中逃脱,身份定是不简单。
而且她去将军府的原因也十分耐人寻味,为什么要偷一张堪舆图呢?也正是这一举动,让沈廷韫不得不将江盈竹的身份往别国猜测,所以抓住江盈竹是在必得,他才会张贴了这么一些通缉令。
见沈廷韫没有否认,梁暮烟也将心思放在了江盈竹身上。
“阿韫,江盈竹能够从外祖父的重重包围下,自由逃脱,一定是有人从旁协助,除了那日已经身死的黑衣人,江盈竹肯定还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否则怎么可能从将军府逃脱。”
沈廷韫却不想将那其中的深意告诉梁暮烟,她如今怀着孕能少知道一些就能睡得安稳一些,这些事情还是让他来做吧。
所以沈廷韫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让马
车停在了城西的肉夹馍铺子前。
“今日难得出来,烟儿难道还不大快朵颐吗,这种小事交给我便好,烟儿不必担心。”
梁暮烟和沈廷韫的马车从大街上疾驰而过,正好落入了银松茶楼二楼包厢的两个人眼里。
这两人正是三皇子和江盈竹。
江盈竹看着带有东宫标志的马车,眼中迸发出的恨意已经收敛不住,让三皇子府有些好奇,他的这位皇兄和皇嫂到底在暗中立下了多少仇恨?
“江姑娘似乎对太子和太子妃怀有恨意。”
三皇子轻啄了一口茶,饶有兴致的看着江盈竹外散的杀意。
而江盈主也从未想过在三皇子面前掩饰,毕竟她可是来谈合作的,她得让三皇子相信她和梁暮烟有不共戴天之仇,这合作才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
所以刚刚浑身的愤怒有演戏的成分,但也有真真正正的恨意在其中。
就是因为梁暮烟才害死了,她从小到大的伙伴青晏,也就是之前一直和江盈竹对话的黑衣人。
两人从小一块长大,虽然偶有斗嘴,但感情却是十分的好,却没想到两人一起来这里执行任务,青晏竟在中途殒命,而这一切都拜
梁暮烟所赐。
“我与梁暮烟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一点三皇子可以放心,而我今日来也是和三皇子谈合作的,只要三皇子愿意同我们合作,我们定然会帮助三皇子登上你心中最想要的那个位置,至于太子和太子妃,他们迟早会是历史长河上的两具尸体。”
三皇子嗤笑一声,他并不相信这个来历不明女人的实力,而且还对江盈竹抱有怀疑。
毕竟若是江盈竹真的有本事的话,之前的行动就不会失败,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被人通缉。
“江小姐,大话还是少说为妙,我更喜欢看到实际的行动,也想看到江小姐合作的诚意。”
江盈竹已然在心中翻了白眼,没想到连一个三皇子府这般难应付,但她脸上还是保持着稳重,毕竟她现在是有求于人的时候。
“那三皇子想看到什么样的诚意才能够愿意与我们合作?”
然而三皇子却在一瞬间神色冰冷,眼神中都带着肃杀之意。
“太子现在还年轻,我可不希望他这么早就有孩子。”
这句话听得江盈竹心惊,言外之意就是要让梁暮烟不能平安生产,倒是没想到三皇子这般慌不择食,居然
想对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动手。
但她还是应了下来,毕竟她对梁暮烟也同样怀着恨意,要不是梁暮烟一开始就搅乱了她的计划,还害死了青晏,她也不会沦落至此,现在还得找三皇子低声下去的合作。
更重要的是他恐怕回去以后还要遭受的惩罚。
对于银松茶楼的事情梁暮烟和沈廷韫一概不知,两人已经带着肉夹馍回到了行宫。
一路的疲乏让梁暮烟有些困顿,身怀有孕的时候,人确实都会疲乏许多。
所以一回到行宫,梁暮烟就去休息,而沈廷韫也离开了行宫去和自己的幕僚见面。
近日里承德帝已经打算给三皇子封王,毕竟三皇子现在已经有了家世,现在都有儿子了,若是再不给一个身份显然说不过去,更何况三皇子也不能一直顶着三皇子的名头。
但是一旦封王就意味着三皇子会拥有封地,到时候三皇子在封地上如何作为,那都不是轻易能够知道的了。
依照三皇子的性子,如果封地衣食不缺,土地肥沃,那么他的狼子野心就会渐渐膨胀,到时候便会引起不可磨灭的损失。
毕竟他对于三皇子的心性还是有些了解
的。
“殿下,咱们要不要暗中使力动一动三皇子封地的手脚,要知道封地和封地之间是有很大不同的,如果我们能稍微动一动手脚,给三皇子选一块贫瘠的封地,对于我们想来是十分有助力的。”
然而沈廷韫却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这个想法,如今正值风头浪尖,如果他随意改动朝中风向,那么他就会暴露的太明显。
更何况此事暂时不必着急,他心里还是明白了一些。
父皇虽然明面上更偏宠他一些,但其实对于其他的几位皇子,也是有几分父子情义的,所以这件事他暂时不急着插手,以三皇子的作死性子,他暂时也不用着急。
封王以后再去封地中间还有这半年多的运作时间,而这些时间足够他做一些准备了。
这件事商议完毕以后,沈廷韫又抬步回来行宫。
路上一直在思考着跟方高玉有关的事情。
天山雪莲宫里确实有,这个东西虽然贵重,但往年的贡品里还是有的,但是那些珍贵的东西都在父皇手里,并没有分享出去,都放在了他的私库里面,虽然沈廷韫想要拿到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他显然还没打算这么快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