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红色香囊,里面瘪瘪的,不知装了什么。
“阿韫,事情解决的的怎么样了?”
沈廷韫将手中香囊递给她,顺手摸了摸她尚未钗环满头的头发。
“已经没事了,这个给你。”
梁暮烟捏了捏,十分好奇,打开看了一眼,里面装了一个红色布条,上面还有些字,一看就是寺庙里求来的平安符。
“这是?”
沈廷韫面上带了些不自然,掩嘴咳了咳。
“你走以后我去了趟京郊寺庙求来的,送给你,父皇赏赐的奇珍异宝我也不能带来,突然出现在你屋中你也不好解释,到时咱们完婚,你再拿去把玩。”
梁暮烟好笑的看着他,不知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为何这么别扭。
梁暮烟顺势牵起了沈廷韫的手,语气中是她自己也忍不了的痴嗔。
“阿韫……”
沈廷韫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若是再多待一会,他都怕自己走不了了。
借口说雪下大了还有公务没处理,沈廷韫带着陌寒落荒而逃。
梁暮烟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心中温暖无比,贵女案的事情才落幕,他就迫不及待的来看自己,这
种被人随时牵挂着的感觉有些令人着迷。
梁暮烟离开侯府两三日,几日不在府中,府中给梁老夫人请安的气氛都变得有些诡异。
梁暮烟垂手坐着,静静地听着梁老夫人的训话。
“冬日里越发冷了,年关也快到了,清钰务必要将府上准备妥当,年后烟丫头或许也要出嫁,你这个做母亲的可一点要上心。”
李清钰颔首,几个月来管理着侯府,让她的身上有了些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加沉稳圆滑,不似原来那般冲动。
铺子有了梁暮烟的插手慢慢步入正轨,侯府也已经不是入不敷出的状态,李清钰有更多的的精力管理府中上下。
自从上次梁月白私吞银两之事后,梁老夫人也甚少插手府中的事,偶尔提点一番,李清钰也只听听罢了,毕竟现在侯府在她手上,自然是她说了算。
“母亲说的是,年节礼都已经按以前的规制准备好了,侯府最近也有些结余,儿媳已经妥善安排,烟儿的嫁妆以及大婚事宜儿媳也在筹备,等具体的日期下来只需要运作即可。”
李清钰回答的滴水不漏,让梁老夫人皱了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将事
情考虑的如此面面俱到,难道侯府的管家之权只能认命的交给她吗?
“还有凤鸢,既然凤鸢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芸生也寻个时间上族谱吧,毕竟是侯爷的血脉。”
李清钰对这件事已经丝毫不在意,正想点头应下,梁暮烟就出言阻止。
上一世沈凤鸢的作为丝毫不能让梁暮烟遗忘,如今虽然身份摆上了明面,但梁芸生无论如何也不能上族谱,不然以后就算是沈凤鸢偷情之事暴露,梁芸生也能因为正经的身份躲过去,如此,她怕又生事端。
“祖母,芸生妹妹入族谱自然是乐见其成,但是表姑身子未愈,也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场面,不如等表姑的孩子生下来以后一同入族谱,也免得族老来回走动,麻烦至极。”
梁芸生听到自己可以入族谱面色一喜,又看到李清钰点头同意,她差点都要起身谢恩了,又被梁暮烟这句话生生打住,听到她不拒绝,梁芸生有些微微诧异。
见她拿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做借口,梁芸生只能忍住自己心里不忿的情绪,咬着牙点头同意。
梁老夫人听到梁暮烟的托辞,也趁此机会打量一下坐在下首,眼
神明亮,神色自若的梁暮烟。
这个不在侯府长大的孙女,倒是比府中这些都出色,也不知是不是在乡野吃的苦多些,她比起梁月白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要知道,她穷尽心血养成的梁月白还是京城公认的第一才女。
两张比较,梁月白竟是和梁暮烟差了一大截。
梁老夫人点头,将这件事跳过,捡起了别的话头询问梁暮烟。
“烟丫头不错,这几日在京郊寺庙里可还习惯?华艺郡主身份贵重,相处之时要注意分寸。”
梁暮烟听着梁老夫人诚心的关切,心中也有些许动容,若是一开始她没有被抱错,梁老夫人会不会对她如同梁月白一样偏心?
不过这些都无从得知了。
“劳祖母挂心,烟儿和华艺郡主相处的十分融洽。”
梁老夫人欣慰点头,看着坐在堂下一圈孙女儿媳,过了今年,怕是一半都要嫁出去了。
“既然临近年关,清钰也将府中事宜安排好了,京中贵女之事也水落石出,那我们便去镇国寺小住几日祈福,望侯府昌盛,也为凤鸢的孩子祈福吧。”
梁老夫人眼神转向梁暮烟,“烟丫头虽然才去过寺庙,但是这次
也需得一起去。”
梁暮烟只能应下,左不过离沈凤鸢知道的日子还差几天,这镇国寺去一趟也无妨。
见她点头,梁老夫人也面带笑颜,扶着苏嬷嬷的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既如此,都回去收拾着,我们下午便去,在镇国寺待个两三日便差不多了。”
众人齐声应是,挨个退出了宜兰院。
梁暮烟走的极慢,不一会梁清婉就追了上来。
“烟儿姐姐,你和郡主一同去京郊寺庙为何不带我?”
梁暮烟拿出了早就想好的理由搪塞。
“华艺郡主去可是为了自己的病情祈福的,我们每日起身就念经拜佛,直到夜幕方才休止,不如下次去的时候叫上婉儿妹妹一起?”
梁清婉想想那样的日子就觉得头大,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梁暮烟见自己唬住了她,也有些好笑,为她理了理披风的系带。
“婉儿妹妹快些回去收拾,午时去镇国寺我与你同乘,去了镇国寺才欢脱就是了。”
“好!”
梁清婉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闻言又高兴起来。步伐轻快的回了院子收拾。
梁暮烟也抬脚欲走,身后就有人叫住了她。
“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