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靖王可是格外头疼他的这位女儿,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平日也是她想要做什么便随她去了,但是她偏偏就不让人省心,爬树抓鸟样样都行,就不像一个女儿家的样子。
“你的鸟再不医治恐怕会没救了。”梁暮烟提醒她怀中还抱着一只鸟。
如玉赶紧将手劲放松,生怕一不小心这只小鸟就一命呜呼了。
“我这女儿啊平日里闹腾是闹腾了些,但是也是格外的心善,说起来,殿下和如玉还是有婚约在身的,当年皇帝许诺会将如玉嫁给未来的太子,这如今你们二人也都到了婚配的年纪,不知何时能将婚约提上日程?”
沈廷韫不知道有这事,他从未见过这位皇叔,更别提她的女儿了,打他记事后父皇也从未提起与如玉的婚约这件事,如今被靖王提起,这其中的意思倒是越来越明显了。
“父皇整日忙于政事,与如玉郡主的婚约一事父皇从未与本宫提过,待本宫回京后与父皇确认后再同皇叔详谈婚约的事,婚事毕竟不是儿戏,况且如玉郡主还小,急不得。”
沈廷韫这话也是在变相的拖延时间了,纵使靖王再着急此时也不好
再多催促。
如玉的心思全部都写在脸上,她喜欢沈廷韫,靖王很清楚,倘若让如玉坐上太子妃的位子,又何尝不是一件大喜事呢?
“那就等殿下的好消息了。”
如玉的鸟已经奄奄一息了,她抱着走到刚才提醒她的梁暮烟面前,问她:“你有什么办法救它吗?”
竟然会找她?梁暮烟还以为这姑娘现在除了沈廷韫其他人都看不见呢。
“交给我吧。”梁暮烟接过仔细检查,给它的伤口抹了药,又做了简易的包扎一切完成后这才交给如玉。
“谢谢。”
终于是从她的嘴中听到了道谢的话。
晚上,如玉同靖王妃夜谈提及了太子,言语中尽是对太子的夸赞欣赏。
“娘,我很喜欢太子哥哥。”
靖王妃看着女儿,白天的事她听说了,靖王同太子讲了与如玉的婚约一事,却被太子打太极蒙混了过去,但是无论如何,如玉一定会坐上这个太子妃的位子。
“如玉,先听你爹的,莫要着急,太子妃的位子迟早都会是你的。”
毕竟靖王与当今圣上有这样一层关系在,皇帝总会顾及靖王的颜面,而如玉身为郡主也是皇家的人,比起一个外
姓人家,她相信皇帝一定会将如玉纳为优先人选的。
第二天一早,梁暮烟起床的时候腹部有些不舒服,等到从床上起来时才发现是自己月事来了,素色的床单上有着一片鲜红,格外的明显。
若是往日在家中也就罢了,如今可是在靖王府,一定不能让人发现了。
她赶紧穿戴好,屋子里还有一盆水,正准备处理的时候,门外有丫鬟敲响了门。
“公子,奴婢伺候您更衣了。”
正在处理床单的梁暮烟被吓了一跳,“不必了,我自己来。”
那丫鬟像是得了指令一般无视了她的话,正准备推门进来,梁暮烟来不及用水处理床单上的血渍了,只能将床单裹成一团。
千钧一发之际,屋外的丫鬟停住了脚步,紧接着又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给太子殿下请安。”
太子殿下?他怎么也这个时候来了?
无奈之下梁暮烟只好将裹成一团的床单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装起来,正巧这时门被沈廷韫推开了,两人四目相对之间甚是尴尬,梁暮烟的耳朵瞬时间红了,心中还在不停感叹,还好自己反应快。
梁暮烟此时手里正提着包裹,沈廷韫就
站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沈廷韫打趣道:“怎么?近日跟着本宫调查民情累着了?想要回京都了?”
梁暮烟没理她,提着包裹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想来总是以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对待沈廷韫的也就只有梁暮烟一人了。
等到反应过来时,沈廷韫连忙追过去,继续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出了点紧急情况,别拦我,我要去毁灭证据。”
这句话更是让沈廷韫一脸懵,怎么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变了副模样了。
梁暮烟抱着包裹往府外走,沈廷韫也跟了上来,刚出靖王府,就听到了一阵哭泣声和争吵声相交汇。
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民正在同靖王府守门的小厮哭诉。
“求你了,让我见见靖王吧!”
“走走走!真是晦气,靖王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小厮赶他赶紧离开,无论那名流民怎样哭诉都没有用。
那名流民见求他没用,梁暮烟又在此时从府中出来。
那名流民一把抱住梁暮烟的腿,不管梁暮烟怎么挣扎那人也不肯放手,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求你带我进去见靖王吧!”
梁暮烟抱着的包裹也是在这个时
候不小心掉落在地。
恰在此时,沈廷韫过来了,本来没多大的事,可是她随后就看到了沈廷韫身后的如玉,这下糟了!
如玉恐怕会起疑心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了她的惊呼声,“血?凉公子你的床单上为什么会有血?”
“我昨日受了点伤,本不想声张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梁暮烟随口找了个借口。
如玉不信,继续追问道:“只是简单的受伤你又为何如此紧张?
如玉就要说出她的猜测了,被沈廷韫及时打断。
“大胆!”
沈廷韫一声厉喝,他此时已经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梁暮烟知道他是在帮自己,顺势跪下。
“昨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人发现吗?”沈廷韫面上佯装生气。
“请殿下恕罪,我只是一时糊涂,。”
梁暮烟跪在地上,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如玉瞬间打消了心里的猜测,毕竟她还是相信沈廷韫的话的。
“你早说啊,我还差点以为你是女儿身。”
梁暮烟心中一咯噔,还好没被发现。
“起来吧,这次我可以当作不知道,没有下次了,好自为之。”沈廷韫冷着一张脸,不给她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