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苏默和身旁的苏璃月、叶夕瑶一起,从容地走进了那辆光彩耀眼的车驾里。
暮影长老紧紧地跟在旁边,默默地守护着,很有长者的风度。
随后,三头灵禽抬起头对着天空大声鸣叫,扑扇着翅膀,车驾也慢慢地动起来,朝着远方驶去。
紫枫镇,坐落在东荒大陆边缘,紧挨着广袤无垠的森林,是个幽静的小镇。
虽说紫枫镇离灵霄圣宗挺远的,但是靠着灵禽飞过云霄的速度,很快地跨越两地间的距离。
此时此刻。
紫枫镇里面人多得就像潮水一样,热闹得很。
老百姓们在巷子里来来去去,有的忙着讨生活,有的在闲聊家常。
但在这看似平常的景象里,其实藏着不安分的暗流。
大家的目光都不自觉地看向巷子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座古香古色的宅子。
这就是紫枫镇大名鼎鼎的叶家府邸。
叶家可是在紫枫镇存在了好几百年的修仙世家,他们家的底蕴特别深厚,名声也非常响亮。
以前,叶家在紫枫镇以及周边地区的口碑都特别好,叶家的人因为品德高尚、修为厉害,受到了大家广泛的尊敬。
但是现在,情况变了,叶家被一片阴霾笼罩着,面临着以前从没有过的危机——灭族的危险已经悄悄靠近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赤焰宗宗主的儿子又贪婪,又蛮横。
他看上了叶家二小姐的美貌,就提出了很无理的要求。
叶家把家族的荣誉和尊严看得很重,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可把赤焰宗这个大势力给惹恼了,一场躲不过去的风暴就这么开始酝酿起来。
赤焰宗仗着自己强大欺负叶家,威逼叶家要么放弃二小姐,要么全家死光。
叶家虽然有很深的底蕴,可是在赤焰宗强大的实力面前,却显得特别弱小无助。
“真让人觉得悲哀又可叹啊!叶家二小姐那么温柔贤惠,怎么就要遭受这样无端的灾祸呢?”
“更让人寒心的是,孙家那种奸诈的人,竟然趁着这个机会和赤焰宗勾结,想要借着这个势头爬上去。”
“没错!他们不但不考虑同镇的情谊,还落井下石,就为了讨那个恶少的欢心。”
叶家的困境就像一面镜子,把世态炎凉和人性的复杂都照出来了。
紫枫镇的老百姓除了惋惜,也开始担心以后的日子。
要是没了叶家制衡,孙家要是得势了,这片地方可能就会变得更加混乱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的时候。
叶家却被一种压抑又沉重的气氛笼罩着。
“叶家主啊,我老头子冒昧地说了几句,你可一定要好好考虑啊!”
在叶家那宽敞又明亮的大厅里,有一位胡子和头发都白了的老者,脸上虽然带着笑,可说话的分量却不容人小看。
此人,正是孙家的家主,孙浩天。
坐在最上首位置的,是叶家的主人,一个面容冷峻、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叶鼎天。
他的眼睛明亮而锐利,说话的语气特别坚定:“这件事不用再讨论了,我叶鼎天怎么能为了家族一时的安稳,就把自己心爱的女儿送到那吉凶未卜的地方去呢?这可不是我们叶家做事的风格!”
孙浩天可没有因为叶鼎天这么坚决就灰心,反而接着劝说道:“叶家主先别急着做决定啊。赤焰宗少宗主的这个想法,其实对咱们两家都有好处。”
“叶家要是能把叶楚月小姐送过去,不但现在的家业能够保住,而且还能把叶家子弟到赤焰宗去修为,成为宗门里内门弟子,这可是多少世家都求之不得的好机会啊!”
叶鼎天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冷笑:“孙家主,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拿女儿去换荣耀,这种荣华富贵,我们叶家宁可不要!我们叶家从古到今传承下来的,就是要有骨气和尊严,怎么能为了一点名利,就把家族的根本都扔掉呢?”
稍微停顿一下。
叶鼎天再次开口,“孙家主,咱们心里都清楚,你这次来不过是为了讨好新主子,巩固你自己的地位。不过我叶鼎天要告诉你,叶家的灵魂就在于不屈不挠,宁折不弯。我们不会学你,更不会为了一时的富贵,就出卖家族的尊严!”
这一番话一出来,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冷到了极点。
孙浩天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愤怒:“好你个叶鼎天,真是顽固不化!赤焰宗少宗主能看上你女儿,这可是叶家千年难遇的好机会。你却不当回事儿,恐怕以后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哼,我们叶家做事,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还怕以后有什么困难吗?”
叶鼎天一点也不退缩,声音坚定有力,“要是赤焰宗真的想仗势欺人,我们叶家上下都会拼死守护家族的荣耀,哪怕是同归于尽,也绝不后悔!”
“这简直就是不知好歹,自找绝路啊!”
孙浩天的语气里满是不高兴,还带着警告的意味,“我这次来啊,本来是怀着化解矛盾、让大家都能得利的诚意,没想到叶家竟然这么顽固,唉”
他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本来是受赤焰宗少主的委托,想用好处来引诱叶家屈服,没想到叶鼎天这么固执,甚至还公开地嘲笑他。
他想起自己为了追求权势,不惜牺牲家族女眷的尊严。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可心里却非常痛苦。
这种痛苦他当然不想让别人知道。现在,叶鼎天的直言不讳就像一把刀,把他伪装的外表给刺破了,这让他特别愤怒。
“算了,既然叶家一心想死,我也没必要再多说了!”
孙浩天气得咬牙切齿,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的光,“等到叶家被灭得干干净净的时候,紫枫镇就成了我孙家称霸的地方了。”
“希望等到赤焰宗的强者来了,你叶鼎天还能这么强硬,可别做那种跪地求饶的胆小鬼!”
说完,他袖子一甩,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