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就挺好,你的神力,不足以我彻底清除重镜的残余势力!”
“我是一级神祇,神界委员会的一员!”
“可你不是神界的创造者!”
波塞冬也知道溪风的意思,不是神界的创造者,便无法彻底绕过神界的规则,他只能对凡间,造成细微的影响。
比如,给一些魂环,或者神力的灌注,用来展现神明的力量和恩赐。
他的力量其实足够改变大陆,可规则不允许,所以,相当于没有。
“好了,把你的传承信物拿出来,脱掉衣服,全身浸泡在喷泉中!”
从储物魂导器中取出创世录,书页无风自动,缓缓翻开,上面浮现出一行字。
看着它,魂力震碎衣服,坐在金色液体中。
溪风轻声念出:“我点头香敬神明,难抵心中意难平!”
落款是溪风二字,没等他继续疑惑,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入他的眉心。
仅是一瞬,精神体便进入一个金色空间中,依旧不着寸缕,一个如他一般长相的人,宛如在身前放了一面镜子。
“等你很久了!”
“重镜,你想干什么!”
这个人影,像是提前录制好的影像,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道:“啧,看看这副身体,真帅啊!”
“这要搁在过去,少说也是数亿少女的梦中情人!”
外界。
冥月感受到心中召唤,如溪风一般,一步步跨上台阶,来到海神殿内,波塞西已经等在一边,说道:“你来了?”
“嗯!”她轻轻嗯了一声。
“海神只能为他的传承人和供奉洗魂,所以,只能先把他骗过来,你准备好了吗?”
“没必要现在的……其实!”
“早点给他,也方便他适应!”冥月甜甜一笑,褪下衣服,与溪风背靠背坐下。
一层金色光晕将两人覆盖,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有什么,神殿外依次走进数十人。
他们无一例外身披黑色斗篷,看不到脸,按照八个方位站好,一个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波塞冬,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
如果两人还清醒,一定能分辨出来,这是重镜的声音。
“所有人准备,融魂开始!”
八道不同颜色的魂力,同一时间注入金色光晕中,一如溪风在天斗城外做的噩梦。
他的精神世界发生了变化,一模一样的人影消失了,他仿佛再次回到天斗城外那个绝望的晚上。
冥月像个尸体一样倒在他面前,溪风抱着冥月,她的身体正化作金色流萤不可阻挡的进入他的身体。
溪风喃喃自语:“重镜,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早该猜到的!”
“只是,你这杂种怎么把自己分开的?”
他的悲伤无可诉说,只能呆呆看着冥月的身体一步步消散殆尽,只剩下他抱着一具不存在的身体,枯坐在那里发愣。
突然,他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新的感知,两只巨大的龙翼,从身后伸出,那是钢翼蝠王躯干骨带来的技能,现在也被同化了吗?
左手一翻,创世录赫然出现在手中,七个魂环套在上面。
感受着全新的武魂,他的能力不仅没有失去,反而多了很多很多很多,控制金属的能力,成了第一魂环的魂技。
“差不多了!”溪风缓缓睁开双眼,冥月也同时睁眼,二人对视,以一种很是诡异的姿态对坐。
两行金色的眼泪,顺着溪风脸庞落下,伸出右手想要去触碰冥月,但又怕直接穿过对方,不断颤抖。
“等我弄死重……我自己,我就下去陪你!”溪风嘴角带着几分自嘲,身后龙翼展开,血管中金色流转,显得异常神异。
没等他说完,冥月竟扑上来,将他紧紧抱住,感受着皮肤传来的重量和温热,溪风一愣。
他多希望这是真的,可惜,来到海神殿的,就只有他自己,怎么可能有冥月呢?
“溪风,我等你快十年了!”
“月,我爱你!”
想到重镜的计划,溪风几乎无法忍住内心悲伤,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无力感像极了遇到老师的那天晚上。
“如果,让你选,你还要权利吗?”
冥月有些迟疑地问道。
“去t的权利,去t的世界,让斗罗的归斗罗,蓝星的归蓝星,我只属于你!”
溪风还未说完,怀里的冥月,变成了重镜,看着他说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创造你了吗?”
“我点头香敬神明,难抵心中意难平?”
重镜微微一笑,点了下头,缓缓消失。
猛然睁开双眼,溪风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冥月正一丝不挂,双眼紧闭,一只华夏盘龙,出现在身后,紧紧盯着他。
“你身上有我的气息,是我的子民?”
溪风叹了口气,r幻境还没结束?、
烛龙都出来了?byd重镜说了,这个世界太过低级,根本无法承受烛龙那种级别的神明。
在华夏的记载中,盘古开天之后,烛龙掌控昼夜四季,如果昼夜是光明和黑暗的话。
烛龙几乎是掌控所有元素的巨佬,听起来可比海神这种单属性神明高级多了。
“小的是您的后代!”
“好,带着小丫头到华夏昆仑山,接受完整的传承,我等你!”
溪风心说,说得这么煞有介事,山海经中有说,西王母住在昆仑墟,怎么你烛龙也在?
没等他继续吐槽,冥月睁开眼睛,看着溪风,不多时,脸色逐渐羞红:“这次你跑不了了吧?”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
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
相间若余,万变不惊;
无痴无嗔,无欲无求;
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静心诀,小子,会的不少啊!”冥月学着烛龙的语气,感慨道。
烛龙的传承,不仅为她填补武魂被溪风融合的空缺,更带来难以短时间看完的知识。
现在溪风会的那点经典,冥月都能一比一复刻地背出来。
至于烛龙的传承如何到达这个世界,或许只有重镜知道,又或许重镜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