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还要答应我?”楼高难以置信道。
本就互为仇敌的两路人,溪风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我不能算是先驱者的人,会连累他们,所以,先驱者对于尖端魂导器的研究出现空档!”
“我需要前辈来弥补我的位置,哪怕他们不卖武器,过得苦点,但至少有前辈庇护!”
“可现在,我却不得不面对核心成员被虐杀的事实!”
听着溪风的话,千仞雪心中一惊,他的心,到底有多复杂!
古德的死,使得溪风可以尝试攻击唐昊内心,为进攻昊天宗提供借口,甚至可以借此挑起楼高对唐昊的怀疑。
如此看来古德或许真的不白死。
马车内再次陷入寂静中,溪风痛苦闭上双眼,他的话意思很简单,你说的嘛,能帮我守护我的人。
现在让你动了加入先驱者这个念头的人,杀害了先驱者的核心成员,你又该如何选择??
后手溪风也准备好了,一旦楼高选择唐昊一方,溪风便可以让这个世界再无楼高。
神匠这种职业,我可以没有,但你也不能有!
可以说,楼高的选择,决定他的命运。
“如果我的人可以被人随时杀害,还得不到惩罚,那先驱者,能长久吗?”
楼高眉头紧皱,他确实很难做,从本心上,他并不相信唐昊会做那种事情。
关于唐三,他不敢保证。
但问题在于,一旦溪风知道昊天宗的位置,一定会选择进攻报仇,他甚至也会被打上反先驱者的帽子。
到时候再想压制溪风,减少普通人伤亡就很难了。
“我不知道他会是那种人,但,不能伤及无辜!”
“把东西还我!”溪风伸出手,双眼满是精光。
楼高倒吸一口冷气,借用溪风给的时间,他好好研究了一下那枚导弹的回路。
如果这东西真的在一个空间中爆炸,恐怕能推平一座山。
而昊天宗魂师会有很多,届时,它的威力会无限扩大,直至将天空撕裂。
“不行,那东西威力太大,一颗怕是就没有昊天宗了!”
撅起嘴,溪风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尝试重新篆刻铭文,从而试探出创世录的底线。
魂导导弹或许悖逆人伦,但一般魂导器应该没问题吧?
眼看他不再强求,楼高松了一口气,溪风还有救!
只要引导合适,想必会大大降低他对杀戮的欲望。
楼高和溪风安定了,宁风致却感觉手脚冰凉,什么样的武器,一颗可以毁灭上三宗之首?
那七宝琉璃宗,怕也是一颗的事情!
魂导器的研究,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要知道,昊天宗即便被打残了,所拥有的实力,也不是七宝琉璃宗能抵抗的。
幸亏当初选择了溪风!不然七宝琉璃宗很可能成为他的试验场。
眼看宁家父女惨白的脸色,千仞雪惊恐发现,古德的死,价值还在直线上升。
这真的是人类能拥有的思维吗?
已经是一石四鸟了!
带着车飞奔的马并不知晓,车中的五个人,有四个不同想法,它只明白,今天的活儿,有点累。
两天后,武魂城。
刚一到武魂城,溪风便跳下马车,像一道闪电,快速奔向武魂殿方向。
先驱者大概率会在武魂殿周围,以表明自己被监管的态度,这么简单的事情,冥月应该不至于不懂。
眼看溪风这归心似箭的模样,其他人也坐不住了,楼高和千仞雪纷纷追着溪风的步伐。
宁风致则坐在车中,待众人离开,他像是失去所有力气般,瘫倒在车里,眼神中满是迷茫。
看着他这样子,宁荣荣一阵心疼,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马车的速度并不慢,但还是比溪风三人要慢上一些。
等两人到达先驱者时,已经有人在张贴白色的对联。
慌忙下车,走到院中,所有人有条不紊地准备各类事情,但没人理他们。
自顾自来到议事堂,正看到溪风坐在主位,眼中满是恨意:“先为古德办葬礼,月,你召集一下有能力信得过的人!”
“晚上忙完后,我教给诸位,如何制造魂导导弹,这个仇,我们得报!”
“你不休息一下吗?”冥月眼中有喜有悲,极为矛盾。
“我没心思休息,先驱者与昊天宗的差距太大,我们想要在短时间拿下他们,就只能拼魂导器!”
“报!月姐,有个叫唐三的人说要见……”
不等他将话说完,溪风已经弹射起步,窜将出去,右手从背后拔出修罗之剑,眼看要动手。
千仞雪倒吸一口凉气,可不能在这儿动手。
“六爷,快找其他几位爷爷过来!”
“是,小姐!”
冲出先驱者的大院,千仞雪看到溪风双手握剑,眼眶中已经没有了眼白,身后蝠翼展开,像一只巨大的蝙蝠。
跪在溪风对面的人,是一个只剩下一只脚的中年人,唐三站在一边,满脸恨意。
“对于小三做的事情,我很抱歉,这是早年在猎杀魂兽时,偶得的魂骨,就当是道歉了!”
唐三取出一个长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一只臂骨。
溪风心中连连倒吸冷气,至于吗?怎么还开始自残了!
这让他这全力一拳,好像挥在空处。
看不出来,唐昊还是个高手!这下他彻底失去了对昊天宗的借口。
“请允许我亲自向古德道歉!”
“你可以去,他不行!”溪风用剑指着唐三。
“红俊、奥斯卡,将昊天斗罗扶起来!”
“不用了!”
溪风收起翅膀,接过魂骨,带领唐昊走向内堂,不得不说,他开始有点佩服唐昊了。
虽然有些事情是他算计对方的,但这家伙的硬气程度,世所罕见。
越是这样,溪风越觉得危险,如果昊天宗都是这种人,必定会成为自己最大的绊脚石。
一行人来到古德身旁,他的尸体在溪风的美化下,已经接近正常,但还是能感觉到很多骨头不在正常位置。
唐昊用自己的魂力,不着痕迹的扫了一遍的尸体,在感觉到颈边的针孔时,满是惊恐地看了溪风一眼。
当他察觉到溪风那一抹藏在暗处的不屑笑容时,眼前一黑,怒急攻心,一大捧鲜血猛然吐出,看向溪风,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