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跨过达摩斯河,溪风连连翻过天灾山脉,经过数天狂奔,他的身体在肉食野味的孕养下,已经恢复正常。
这天,终于到达安东尼奥城,得知一个对他来说,极为无奈的消息。
星罗方面强烈谴责先驱者对前线大营的行动,五万军队人间蒸发,并表示将全力反攻。
整个星罗,在得知消息后,群情激奋,这五万人可不只是个体,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溪风第一次心中有了煎熬之感,可是没有办法,战争是高层要打,不是他说停止就可以停止的。
与其等着野心家们良心发现,不如他亲自动手,彻底终结所有人。
酒馆中,溪风要了一杯小麦果汁,扭曲着身体,一口口饮用,两只耳朵疯狂收集周围一切声音。
城南,昨晚发生异常爆炸,前去探索的魂师小队莫名消失,早晨在城北郊外发现他们被撕碎的遗骸。
“城南有什么,切,说得煞有介事的!”溪风冷哼,甚至懒得抬头去看说话之人。
“我奉劝诸位,前线正在打仗,这个时候在后方造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杀戮之都,是犯罪者的天堂,只要进入,一切罪名皆可逃脱。
而安东尼奥城,是离天堂太远,杀戮之都太近的典范。
被誉为走上绝境的最后一座城池,凡是进入安东尼奥城的,无不是手上沾有鲜血。
越是这样的人,脾气越不好,在被溪风挑衅后,几乎像是条件反射般,站起身,怒斥道:“你懂什么!我就是小队成……”
话未说完,溪风转过头,藏在乱糟糟头发中的眼睛,闪过一抹戏谑。
“我很喜欢直肠子,但哥们儿很讨厌你说话的语气!”
身形爆闪,来到切近,一把抓起男人肩膀,丢下一枚金魂币,闪出酒馆。
几个跳跃来到小巷中,溪风将男人丢在地上,看着对方浸湿的裤腿内侧,询问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大人,我,我,我们……”
“冷静一下,告诉我看到了什么,我可以救你!”
“老虎一样的魂师,不,不,是魂师一样的老虎!无数老鼠……”
“老虎还是老鼠!”溪风歪歪头,心中满是疑惑,这t是什么回答。
虽说,人类在过度惊吓之中,记忆可能出现偏差。
但老虎和老鼠区别,也太了,只要不瞎,应该不至于分不清吧?
正当溪风准备继续询问时,男人不在颤抖,口中吐出绿色液体,转瞬没了呼吸。
溪风皱着眉头,在男人身上按了按,输入魂力,随后陷入难以置信之中。
胆囊破裂,还不是现在,很有可能是昨晚就已经出现破损。
溪风愈发好奇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老虎一样的魂师,应该是武魂变异后的魂师,老鼠,别是实验用的小白鼠吧?
这么蛮荒的时代,能想到用小白鼠来进行最初实验吗?
关键,小白鼠也是经过培育的实验专用品种,建立在生物学基础上,这你怎么跨过去获得?
如果能找到实验档案,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当然,这个世界的人,要习惯写笔记才行。
喵喵的样子,也不至于把人吓到胆囊破损吧?
回到自己的旅馆中,溪风盘膝修炼,等待夜晚的降临。
路上,他准备了十个魂力存储器,假设杀戮之都禁止武魂,那魂力会不会禁止呢?
魂力存储器处在比较尴尬的位置。
它是为了增幅和补充魂力而生,却如同太阳能手电筒一样,没有魂力是无法引动的。
太阳能手电筒,有光手电筒就能亮,没光,绝对不亮!
越想越觉得蛋疼,一个补充魂力的物件,需要魂力来引导。
事实证明,人类无法做出超脱认知的事情。
好比,富人永远无法理解穷人,即便尝试模仿,也不过是隔靴搔痒的拙劣表演。
心中虽然有相关概念,但可用于借鉴的魂导器就那么很少的几个,溪风的创新有限,无法找到合适的方法。
魂导器这种东西,创造之始,就没想过给普通人使用。
良久,溪风睁开眼,看着将落的夕阳,微微叹了口气,自从进入五十级,他的修炼速度,渐渐降了下来。
按照常理,修炼速度是不该出现变化的。
升级所需的经验多了,可随着等级提升,经验获取的效率提升,应该成正比才对。
起身简单吃了些肉干,将身体隐于黑暗中。
路上行人结束了自己一天的辛勤,陆陆续续向着城北方向的酒馆一条街移动。
他们只想在劳作后,喝上一杯,有个地方可以聊聊天。
溪风与他们背道而驰,逆着人群,向南进发。
安东尼奥城南,距离杀戮之都已经很近了,溪风甚至能从空气中闻到令人兴奋的血腥味。
站在城门口,溪风的魂力迅速铺开,着重寻找地下设施。
一般这种实验,都是见不得人的行为,大概率会在地下,或是山体中。
经过半个时辰的苦苦寻找,溪风终于找到一个诡异的地界,像是一个半球形罩子。
所有魂力在接触它时,都会被分隔开,推在两边。
溪风不是很能理解这样的操作,是,魂力无法探测到存在。
可对于高手来说,他们的魂力探测就像一张网,现在这网中,有一个圆形的区域无法探查。
这简直像是雷达中常亮的点,这不明摆着有问题吗?
开启第五魂技,隐下身形,溪风快速向着目标点摸去。
来到切近,肉眼的探查,并不能找到有什么异样,就是一块平地,长满杂草。
可越是这样,越说明问题很大。
伸手尝试去触碰,却有些意外地穿了过去,察觉到不是魂力禁制,溪风缓缓走进屏障中。
穿过这层屏障时,溪风敏锐注意到,空气流动方向变了。
在这个区域中,空气不是横向或纵向流动,而是从地底冒出。
行走约莫百步,脚下一空,溪风倒吸一口冷气,在他的视野中,这块草地没有任何异样,却像投影一般,任由他随意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