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哈哈一笑,拍了拍周木人的肩膀。
“走,我请你去喝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周木人抬起头,看着周淳爽朗的笑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好,不醉不归!”
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出周府,朝着京城最热闹的酒楼走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周淳和周木人坐在酒楼的雅间里,推杯换盏,谈天说地。
酒过三巡,周木人借着酒劲,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周兄,你那首词,真的是你自己写的吗?”
周淳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木人。
“怎么?你觉得不像?”
“不是,不是……”
周木人连忙摆手。
“我只是觉得,那首词的意境太过恢弘,不像是你能写出来的……”
周淳哈哈一笑,没有回答周木人的问题,只是端起酒杯,对着他说道。
“来,喝酒!”
周木人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也不敢再追问下去,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又喝了几杯,周木人突然说道。
“周兄,你能不能教我写词?”
周淳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木人。
“怎么?你不是说,我的词不像是我写出来的吗?”
“我……”
周木人顿时语塞,他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那是喝醉了胡说八道,周兄你别当真……”
“哈哈,我逗你呢!”
周淳哈哈一笑,拍了拍周木人的肩膀。
他就是按部就班抄上的诗词,哪里会教人写词啊。
周淳脚步虚浮,一路打着酒嗝,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周府。
刚踏进家门,一股幽幽的香味便钻入了鼻孔,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夫人,什么味道这么香?是不是做了你最拿手的桂花糕?”
周淳用力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期待。
“就知道吃!”
一个清脆中带着一丝嗔怪的声音从内堂传来,只见关南春身着淡粉色襦裙,手持团扇,款款走出。
只是,当她看到周淳那一身醉醺醺的模样,以及衣服上沾染的斑斑酒渍时,原本柔和的眉眼瞬间就皱了起来。
“周淳!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整日在外花天酒地,还有没有个正形了?”
关南春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周淳嘿嘿一笑,伸手想要去搂关南春的腰,却被她灵巧地躲开了。
“别碰我!一身酒气,熏死了!”
关南春嫌弃地推开他,眼中满是失望。
“夫人息怒,息怒,我这不是跟木人兄探讨诗词,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嘛。”
周淳嬉皮笑脸地解释道,企图蒙混过关。
“探讨诗词?我看你是探讨怎么喝酒吧?”
关南春才不信他的鬼话,这周淳是什么德性,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娘子,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作诗一首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哪还需要探讨?”
周淳挺起胸膛,故作出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只是那双醉眼和满身的酒气,怎么看都跟“才子”二字沾不上边。
“行了行了,少在我面前耍贫嘴!你看看人家王公子,刘公子,哪个不是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
“你呢?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再过一个月科举就要开始了,你准备怎么办?”
关南春越说越气,这周淳简直就是她的心头大患。
听到“科举”二字,周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说实在的,对于这个世界的科举考试,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毕竟,他脑子里可是装着整整一个图书馆的知识,随便抄几首诗词,写几篇策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娘子,你就放心吧,这科举考试,为夫我胸有成竹!到时候一定给你拿个状元回来!”
周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就你?还状元?我表哥见你每天不在就离去了,你还能考状元?”
关南春白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话充满了怀疑。
“娘子,你这是看不起我啊?要不咱们打个赌,我要是考不上状元,你就……”周
淳凑到关南春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关南春的脸瞬间就红了,娇嗔道。
“你…你…真是没个正经!”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科举考试如期而至。
这一天,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无数的学子怀揣着梦想,走进考场,准备迎接命运的考验。
周淳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与其他考生不同的是,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这场考试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一般。
只见一名老者来到周淳身边。
“周公子,放心写,殿下早就打点过了,探花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此人周淳也见过,也正是他在朝中上下打点的人之一,大学士汪维。
“其实根本不用打点的,我考个状元还是手到擒来的。”
周淳挑了挑眉,轻笑一声,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漫不经心。
“汪大人说笑了,本公子天生聪慧,过目不忘,区区科举,何须他人操心?”
说罢,他看也不看汪维吃瘪的表情,摇摇晃晃地进了考场。
留下汪维一人在风中凌乱,心中暗骂:这周家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要不是看在三皇子……哼!
考场内,其他考生都在奋笔疾书,只有周淳,优哉游哉地喝着小酒,时不时还哼上两句不成调的小曲儿,仿佛不是来考试,而是来春游一般。
监考官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边,一看是上面点名照顾的人,便甩袖远去,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考试的第一场是策论,题目是当今圣上最关心的“如何富国强兵”。
周淳吃饱喝足后看着这个题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提笔写下了一行字:
周淳龙飞凤舞地在考卷上写下“奇变偶不变”五个大字,那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喝醉的蚯蚓在纸上爬。
他满意地放下毛笔,打了个酒嗝,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身披红袍,跨马游街,接受万千学子顶礼膜拜的场景了。
“娘子,等着为夫我洗手做羹汤吧!”
周淳得意地想着,完全没注意到周围考生投来的鄙夷目光。
在他看来,这些“土著”根本不懂什么叫降维打击,什么叫来自异世界的智慧。
考卷收上去后,负责批阅周淳这份“旷世奇作”的,是翰林院出了名的暴脾气——张大人。
张大人本就对这些纨绔子弟的行为深恶痛绝,看到周淳的答卷后,更是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简直是视科举为儿戏,视朝廷为无物!”
张大人将卷子拍在桌上,怒吼道。
然而,这份奇葩的答卷就被呈到了当今身体消瘦圣上——赵构的面前。
赵构看着卷子上那五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眉头先是紧锁,随后却舒展开来,嘴角还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奇变偶不变?这倒是有趣,把写这份卷子的考生给朕带上来,朕要亲自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