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霜听了这话,有几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去药炉,他们兄妹两个也能相互照应!”
而且让谢莹待在京中,对于她的兄长来说,也算是有一个落脚的家。
这不比两个人都待在京中飘零的好?
封玄奕看了她一眼:“你随我去一个地方,我再告诉你原因!”
洛锦霜微微眯起黑瞳,看着他故弄玄虚的样子,半响才不感兴趣的移开眼:“他们如何安置,我不是很感兴趣,王爷若是需要,现在就可以将人带走!”
原本想要以此引她出去的封玄奕,见她冷淡的样子,有几分无奈,半响才道:“那你想不想要知道,谢婷到底是谁的人?怎么会突然说自己是药王谷侍女,还能拿出药王谷的药包?”
洛锦霜闻言,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到眼前这个故弄玄虚的男人身上:“什么意思?”
封玄奕却是在此时起身,幽幽看着她,一副她爱去不去的样子。
洛锦霜冷着张脸,半响才起身跟着他出了药府。
两人一前一后的刚出了城门,宫里面就得了消息。
封玄明坐在龙椅上,看着下人传递进来的消息,冷嗤了一声:“这锦霜和阿奕啊,折腾雷齐折腾了那么久,
也没找出来里面关键的人!”
他说着,单手抵着额又低低的笑出了声:“瞧朕,倒是忘记了,这最后关键的人啊,早上就已经死了!”
一旁伺候的柳公公听到皇帝这笑声,腰弯的更低,都不敢抬头。
“走吧!咱们去母后的宫里面瞧瞧!”
一旁的柳公公眼见伺候的这位主子在起身的时候,还理了理身上的龙袍,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打鼓。
他的这位主子,笑的越是温和,这眼底的怒火可是越是旺!
“摆驾慈宁宫!”
尖细的嗓音划破御书房。
柳公公跟在封玄明的身后,一路心惊胆战的去了慈宁宫。
刚入宫内,就看到溱潼正跪在正殿中,脸色苍白,显然是已经跪了很久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封玄明知晓死了一个小太监的事情,眼底划过一丝暗沉,面上却是带着几分笑意:“怎么又惹母后生气了?”
溱潼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自从上次在贵妃宫里面激怒皇上后,溱潼看到眼前的人,都不由的会产生一种恐惧。
这种恐惧和面对母后时的恐惧不太一样。
对于母后,因为是自小罚到大的,所以她对母后
只能是畏惧。
可对皇兄,自小到大,皇兄对她都是温和的,最近他的变化让她意识到,以前皇兄对她,更多的,可能都是伪装的。
“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太后看着封玄明进来,也没让溱潼起身:“是前面出了什么事情吗?”
封玄明见她一副打算让溱潼一起听听的样子,黑瞳一眯,半响笑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让母后和溱潼说一下,既然溱潼也在这,那朕就一起说了!”
他说着,迎着溱潼诧异抬头,在对视上他的视线后,又猛的低下头去的溱潼,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之前那雷齐不长眼,冲撞了溱潼,现如今已经受到了处罚!溱潼就莫要心里不舒坦了!”
太后早早的就得到了外头的消息,她本以为皇帝过来是和她说那谢婷的事情,没想到却是将岔子打到了溱潼的身上,苍老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面上却是不显,淡声道:“这丫头现在还用你帮衬?早上伺候她的人不得当,就被她杖毙!也不是什么大事,随随便便的就让人丢命!哀家瞧着,这丫头是要好好的修身养性了!”
太后说着,放下手中的佛珠,嘴里念了
一句阿弥陀佛后,方才看着若有所思的皇帝继续道:“哀家想着,将她送到护国寺去,好好的吃斋念佛一段时间!估摸着能将她这一身的戾气给磨一磨!”
封玄明微微诧异的看了一眼太后:“送到护国寺去?没有必要吧!溱潼最近的性子的确是浮躁了一些,想要吃斋念佛,宫里面也有佛堂,留在宫中就好!何必去那护国寺苦修呢?”
“宫里面?”太后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指着跪着的溱潼就怒道:“现如今这宫里面,除了哀家,谁敢说她?就是皇帝你,在溱潼做错了事情后,不也是送到哀家这边来管?”
封玄明闻言,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知晓太后说的上次的事情。
“哀家老了,管不动了,就让佛爷去管吧!”太后横眼睨了一眼一脸无辜的皇帝,心中还冷嗤他装模作样,可是面上却是不显,淡声道:“只是哀家觉得,让溱潼一个人过去,总归是不放心,想着要从这皇家宗妇里面挑几个人出来陪着她一起!”
封玄明闻言,眸色闪了闪,猜到了太后的用意。
“哀家寻思着,前些时候这溱潼不是和洛锦霜那丫头打说了,要捐银两!不如就趁着
这个时候,去护国寺办这事吧!”太后说着,似是有些疲惫,单手抵着头,徐徐的说着:“护国寺每年都有善举,今年让溱潼跟着一起,也不会再出岔子!”
封玄明闻言,低低的笑了:“母后,这事儿子可做不了主!现如今阿奕和锦霜两人,一人待在王府,一人待在药府,还在僵持着呢!您若是想要将锦霜调走的话,还得先要问过阿奕!”
“封玄奕他再怎么有功劳,那也是皇兄你的臣子!怎么皇兄弄的,事事都要以他为先?”
溱潼原本老老实实的跪着,可这会听到太后的话,那就像是在她的心头撒了一把火一样,让她忍不了出声:“皇兄,你也太护着他们了!”
“你这丫头可真是没良心!”封玄明看着溱潼再次抬头,又是一副敢和他犟的样子,知道她是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叹息了一声:“若说护着,朕最护着的人可是你!若不是因为你和锦霜那丫头僵持着,你又看上了符溢那小子,好些事情,朕又何必处理的这么麻烦?”
他说着,似乎是才想起什么来,看着太后就问道:“说起药王谷,雷齐的夫人谢氏,是药王谷的侍女这事情,母后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