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封玄奕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眼神冷而阴沉,混合着种种情绪:“什么时候本王要关心什么事情,轮到你来管了?”
洛锦霜唇角微压:“我的意思是,此事其中的蹊跷,还是要由师兄来解惑!你将人关起来,怎么可能会有结果?”
不给封玄奕开口的机会,又快速道:“而且我出现的症状,也需要他来进行汇总,将脉案留下,以防有其他人中毒时,也出现相同的症状!”
“问,自然是要问的!”封玄奕轻轻笑了起来,嘴角却是冷嘲:“只是怎么问,是本王的事情,这件事情也不是你该管的!”
洛锦霜见他的模样不对,猛的一下坐起来,却又因为身体太虚,刚刚坐起来就又倒了回去。
“你的师兄动刑了,是不是?”洛锦霜咬了咬牙,冷声道:“王爷有空对一个无辜的人动刑,不如去查一查你那位放在心上护着的苏月娥,看看今日所有事情的起因,到底与她有没有关系!”
“你是说,苏月娥?”
她还在怀疑苏月娥?
封玄奕拧眉,他不认为苏月娥有对她动手的动机。
洛锦霜冷冷的看着皱眉的男人,见他一脸怀疑的模样,嘲讽道:“王爷当初对我的说的话,还是应该
好好的对她说一遍,毕竟一个有了子嗣的女人,就算她以前没什么想法,等孩子出生之后,她也会为孩子做打算!”
“并不会!”封玄奕沉默了一会,笃定开口:“本王与她之间,早就将事情说明白!她也了解她自己的身份,并不会去妄想不该属于她的身份和地位!”
洛锦霜嘲讽的笑出了声:“王爷,你也太不了解一个女人了!若是没有孩子,也许她会断情断爱,可有了孩子,她就不单单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位母亲!作为一个母亲,她自然会为了孩子变得更狠,想要的更多!更何况她若是生出永安王府的长孙,她就真的甘心这长孙成为庶子?”
“你说的,本王会去查!”
封玄奕原本以为自己说了这话之后,她会满意,却不料看到她唇角的笑意更冷,眉头一拧:“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只是想要先问一问王爷,若是真的查出这背后的事情和苏月娥有关系,王爷会如何处置她?护像对我师兄那样,将她关起来拷问一番吗?”
封玄奕在听到前半句话时,冷硬的脸上有了犹豫,但是在听到后面的时候,犹豫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符溢!为了符溢,你还要拿苏月娥
来说事?”
“王爷,您误会了!”
洛锦霜淡淡的扫了一眼面色阴沉的男人,淡声道:“我身为王妃,自然会做好一个王妃该做的事情!符溢只是师兄,即便我以性命和重金交换,护住师兄,亦不会影响王爷您是我夫君的身份。”
“你——”
“王爷五日前,曾告诫过我,情爱是迷人心智的东西,王爷对我,是有一份诺在!我对王爷,也应该因这份诺,守住王妃该守的本分!既然王爷让我相信你,苏月娥的存在不会影响到我的地位,你会遵守承诺!那么也请王爷信我一次,我与师兄之间并无私情!我不会做出有违王妃体面的事情!”
封玄奕再次被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堵的哑口无言,好半响的才沉着脸,让四两将人带上来。
直到洛锦霜亲眼看到符溢只是神色有些憔悴,却并未受刑,这才松了口气。
“锦霜,我……”
符溢见到洛锦霜的那一瞬,愧疚立刻浮上眼底:“我还是没找出你会出现窒息症状的缘由!”
洛锦霜摇了摇头,表示无碍,目光一转,落在一旁的封玄奕身上:“王爷还有事?”
“怎么?”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有事情是本王不能听的?”
“不!”迟疑片刻,洛
锦霜才开口:“只是有些事情,我和师兄说起来,王爷只怕听不明白,您留下也只是浪费时间!”
微微皱眉,封玄奕眉目冷郁:“听不听得明白,本王心里有数!”
洛锦霜见状,便不再看向他,转而看向符溢,轻声道:“师兄,这事情不怪你,我也没有料到,我会此刻犯了过敏症!”
过敏症?
符溢一楞,有些愕然:“你怎么会有这个症状?还是对药材?”
洛锦霜耸了耸肩:“这也是我当初只是跟着师父后面看诊,却从未抓药的原因!”
只是这件事情,除了师父和爹,就只有老王爷知道,就是封玄奕……
余光扫了一眼还未搞明白什么是过敏症的封玄奕,洛锦霜抿了抿唇。
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四个人,不,应该说这个世上除了师父之外,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师父没有出谷,也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
那么,会是谁?谁知道这事情?
“过敏症到底是什么?”封玄奕看着两人虽然同时沉默不语,但是他知道,他们两个想的是同一件事。
而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针刺般的胸痛感袭向他,他深呼吸了一下,才看向一旁的符溢:“符公子,能解释吗?”
符
溢眉微拧,看了一眼洛锦霜,见她没有反对,这才解释:“当外来药物或者食物进入人的身体后,一般来说,都会被身体吸收,或者是有效排除!但,如果这些东西不能被身体接受,甚至被身体抵触,就会出现异常反应,轻微一点,像是呼吸困难或者是腹泻,重一点的,便是像锦霜这样!”
他的话刚解释完,洛锦霜放下手中的单子,开口道:“师兄开的药方我看过了,这里面并没有能触发我过敏症的药物!”
就算师兄并不知道她对哪些药物过敏,可师父给她开过的药,他都看过。
所以在给她开药方时,他都会下意识的选她用过的药材代替,因为他知道,她身子虚,用以前用过的药,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既如此,他开的解毒的药方就根本不会触发她的过敏症。
“那……这之前你还用过什么药?”符溢的目光落在她还留有痕迹的脸上,微微拧眉:“脸上的伤所用的药,是你自己开的,还是旁人开的?”
封玄奕意识到符溢的意思,眸光一沉:“那个太医并不认识你,不可能对你的药动手脚!”
“王爷似乎忘了,当初让他在药里面动手脚,让我受点教训的,可是您亲自下的命令!”